第31章
周末，因为不需要去学校，所以五条星接了家里那边派来的一个去附近祓除咒灵的工作。
虽然说他并不喜欢当咒术师……但也仅限于咒术师成为他的职业与密不可分的生活的一部分时。
平常无事，五条星还是会进行一些咒术师的工作的。
毕竟有些咒灵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会成为大的危害，他也无法视而不见。
既然拥有了咒力，那五条星就不介意做出一些贡献。
而且宫城这边咒灵并不多，和东京以及京都比起来，完全可以用“干净”两个字来形容，所以他也不必经常面对咒灵。
管家开车将他送到任务地点。
五条星在路上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资料，一个还不到二级的咒灵，不算很厉害。
以他现在的能力，加上悟送给他的咒具，对付一级咒灵都完全没问题。
这里地点还算偏僻，虽然往外走一段路就会到达一个室外体育场，但一般也没有人会到后方这边来。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普通人肉眼无法看见的暗色结界缓慢落下，如同罩上一层阴影。
嗯，这次记得放帐了。
在帐的作用下，咒灵很快就现身准备攻击进来的人。
五条星游刃有余的躲过攻击，而后抬手召唤出藤蔓，牢牢的缠住了咒灵。
“绞杀——”
他微微抬手，藤蔓上绽出了白色的花。
咒灵发出尖锐的嚎叫声，但很快就如同灰烬一般烟消云散。
解除了帐后，五条星给家里那边发送了汇报短信。
“管家，我们……”
“哟～这不是星酱吗？”
五条星一顿，抬头看了过去。
穿着短袖短裤以及排球鞋、胳膊里夹着排球的及川彻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而他旁边则是上次见过的青城主攻手，好像是王牌来着。
五条星眨眨眼。
还好祓除动作快了一步。
差点就被人抓到。
“及川学长。”
及川彻走了过来，“诶，星酱好见外啊，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嘛。来，喊一声‘彻’听听？”
岩泉一有些忍受不了：“你能不能别这么轻浮，看着真让人火大。”
及川彻震惊：“太过分了吧小岩！我这也要挨喷？”
虽然这样吵闹着，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像真的生气。
五条星顿了顿，决定先忽视及川彻的那句话，只是转移话题般的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及川彻：“嗯……周末闲着也是无事，所以跟小岩过来这边打排球咯。”
五条星：“啊。”
确实，旁边似乎是体育场来着。
及川彻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既然这么巧的遇上了，不如一起？”
五条星歪了歪头。
及川彻一副得意自豪的样子：“可是有非常厉害技巧高超无所不能的及川大人来给你传球哦？怎么样，心动了吧。”
岩泉一忍无可忍，从背后给了他一巴掌。
及川彻：“好痛——”
岩泉一：“抱歉，不用理会他。”
及川彻：“太过分了吧小岩！而且你明明是嫉妒了吧，因为我说的都是真话！”
岩泉一：“哈？！”
及川彻抖了下，吐了吐舌头，随后，他看向五条星。
“要来吗？”
五条星想了想，而后点头：“好。”
毕竟回到家里也是无事，留在这里练练球也好。
及川彻很开心的比了个耶，对着五条星卖萌的眨眨眼。
五条星：“那管家，你先回去吧。”
在外人面前，管家并未多说什么。
及川彻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开走的车子，“诶～星酱你家里有管家啊？”
五条星点了点头。
及川彻摸摸下巴：“很像是小少爷呢。”
五条星：“唔。”
他无意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毕竟乌野队员的玩梗已经让他有社死的阴影了。
五条星：“学长，我们过去吧。”
及川彻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话题，带着五条星去球场的方向。
“诶呀，太见外了，都说了可以直接喊名字的。”
到达球场时，人不多不少，刚好有一个排球场地是空着的。
及川彻：“lucky～”
五条星跟上他的步伐：“及川学长，我们要怎么练习？”
及川彻笑眯眯道：“扣球练习如何？刚好，你也可以感受下我的传球和小飞雄的传球有什么不一样。”
五条星：“啊，好。只是这样的话，那……”
他的目光看向岩泉一。
唔，不记得他的名字了。话说他有自我介绍过吗？
岩泉一自然看了出来，“我叫岩泉一。”
五条星：“岩泉学长。”
岩泉一：“你们俩练，我去对面练发球。”
及川彻手指转着排球，笑眯眯道：“毕竟小岩的跳发完——全不如我，所以得多练练才行嘛。”
闻言，走到一半的岩泉一回过头，发送了死亡视线。
及川彻吐了吐舌头。
五条星默默收回视线。
总觉得及川学长是那种……不皮一下就不快乐的类型啊。
及川彻站在网前，鼓励道：“没关系，尽管起跳就好了，我会把球传到你面前的。”
五条星点点头。
站在底线处，他将球抛给了及川彻，随后向着球网的方向跑去。
及川彻目测着他的距离。
嗯……毕竟还没有见过星酱的起跳，保守起见，先将球传到这个位置吧——
球来了。
五条星用力扣下！
排球裹挟着雷霆之势狠狠砸向了地面，发出宛如重炮一样的碰撞声，随后高高反弹而起，一气呵成。
这是一个即使扣到正面，也未必好接的重扣。
五条星落回地面，活动了下手腕。
对面准备练习发球的岩泉一动作一顿，稍显惊愕。
这样的力道……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毕竟单从外表来看，谁都不会想到五条星能扣出这样强劲的扣球的。
及川彻也被这一球稍稍惊到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思索着刚才传球的问题。
及川彻笑眯眯的合掌道歉：“没想到星酱起跳那么高，抱歉啦，这一球传得有点低，下一球我会调整的。”
五条星：“嗯，没关系。”
倒不如说第一球能够配合上就让他有点惊讶了。
毕竟自己当初和阿菅学长还有影山配合时……好像还出过几次差错来着。
接过岩泉一帮忙扔过来的球，及川彻面带笑意：“那再来一次吧。”
第二次传球时，及川彻就已经修订好了球的位置，无论是时机还是高度都正正好，分毫不差。
但这只是他们第一次配合而已，而及川彻也只见过他的一次扣球。
这就是及川彻的实力吗？
难怪连影山都格外警惕。
及川彻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星酱的进攻方式很单一啊，更习惯打身体朝向的扣球，对吧？”
五条星点点头，“嗯，还不太会控制球路。”
及川彻：“唔，毕竟星酱是新手，还不熟是正常的。不过这就是练习存在的必要嘛～”
而后，他跟五条星稍微讲了讲控制路线时所需要的一些技巧。
“有的选手是习惯手臂与肩膀发力来控制球路，有的选手就更习惯使用身体朝向的力，当然啦，还有最特别的一类选手，用的是手腕的力道。”
五条星：“手腕？”
他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手腕。
及川彻观察了下：“星酱的话可能不太行哦，柔软度差一点呢。”
五条星：“唔。”
及川彻：“你可以两种都尝试一下，然后判断出哪种是最适合自己的。没关系，我会帮你练习的～”
五条星微愣：“嗯，谢谢。”
顿了顿，他忍不住问道：“但是，我们好像是对手吧？”
及川彻摸了摸下巴，而后故意露出一副“糟糕了”的表情。
“是哦！我们可是敌队诶！诶呀，这可怎么办呢……”
他故意瞥向五条星。
“嗯嗯，这就难办了呀，毕竟这可是天赋异禀天资聪颖才华出众技巧高超的及川大人的二传啊。”
“如果说有人能够撒个娇求一求的话……”
他带着暗示的看向五条星。
五条星：“既然这样的话。”
及川彻露出笑意。
五条星：“那我——”
及川彻：“嗯嗯？”
五条星：“找影山练习吧。”
及川彻：。
“太过分了吧星酱！面对及川大人的传球时你居然还想着其他二传手？难道我不是最佳选择吗？难道我传的球不是最好的吗？还有谁能比得过我——哦你说小飞雄啊，小飞雄也就那样吧，虽然他的二传技术也挺好的但是比起我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我是说一点。”
他气鼓鼓的闹了起来。
可恶，拿别的二传跟他比虽然他也会生气，但是拿小飞雄比……果然会更加生气！
小飞雄有他这么好的技术吗？
……坏了，好像有。
但是。
及川彻：“小飞雄脾气可是很不好的喔，如果星酱总是练习不成功的话说不定他会偷偷暗杀掉你。”
五条星：。
影山，不至于吧。
岩泉一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能不能停止下你的造谣，垃圾川。”
及川彻跳脚：“骂的好难听啊小岩。”
岩泉一：“那就人渣川，你选一个吧。”
及川彻隐忍握拳：“这样的话那就垃圾川吧。”
岩泉一嗤笑了下。
五条星看向了他。
及川彻：“嗯？”
他还以为……及川彻会反抗到底呢，却没想到他居然会乖乖选择了其中一个绰号。
怎么说呢，还挺有反差的。
及川彻：“算了算了，谁让我是大好人呢，即使星酱不撒娇我也会帮你的啦。”
他美滋滋的拉踩：“这点上我可比小飞雄好多了呢。”
五条星张了张嘴。
及川彻：“不准夸小飞雄！”
五条星：“哦。”
这都能预料到吗？
及川彻：“嗯，那先从第一种试试看吧。”
五条星点头。
两个人一起练习了几个球。
“嗯，这一球扣得还不错，但是力道似乎变小了哦。”
“角度变化不是很明显呢，星酱。”
“扣球点稍微低了一点点，你太注意球的位置了，要相信你的二传手会将球传到合适的位置。”
每结束一个球，及川彻都有很认真的提出建议，给出反馈。
他脸上那种轻飘飘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名二传手在面对自己熟悉掌控的领域时的镇静与认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并且他的这股认真并不是紧绷的，相反，他很松弛。
这是由对自己领域的绝对熟练而产生的一种游刃有余。
听到及川彻的反馈，五条星点了点头，努力在下一球做出改善。
其实还是能看出一些进步的，至少扣球路线的选择角度打开了30度左右，同时威力与高度并没有下降太多。
但现在是没有拦网，如果遇到拦网的话，这么点角度未必能够成功避开双人拦网。
五条星微微蹙眉，活动了下手臂。
及川彻停下动作，“嗯？肩膀不舒服吗？”
五条星：“一点点。”
于是及川彻走了过来，随意的将球放到一旁，伸手在五条星肩膀后边捏了捏，“这边？”
五条星忍不住缩了下。
及川彻笑了下：“别害羞嘛星酱。”
五条星：“才不是害羞……”
及川彻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处，带着热意。
他露出了自满的表情：“怎么样，及川大人的按摩手法也相当不错吧～”
五条星：“唔。”
及川彻：“不是吧，连个夸奖都没有吗？”
五条星眨眨眼，而后道：“按得很好。”
及川彻哼了一声，“感觉夸得相当勉强呢。”
五条星想了想：“那我努力夸好一点？”
及川彻无言：“算了，像是强求来的一样。”
五条星：“那倒也没有。”
及川彻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专注的帮他按着肩膀。
谈到刚才的那几球，及川彻道：“看来你不太适合这种进攻方式呢。其实我也这样觉得。”
五条星下意识想要扭头看过来，“嗯？”
及川彻思索着：“如果要求你在空中维持下半身不动，而启用肩膀以及胳膊的力量去改变路线的话，你的动作就会变得有些僵硬呢。所以我想，其实星酱你不太习惯这种……相对来说自由度少、需要稳定住的扣球方式。”
五条星眨眨眼：“这样吗？”
及川彻：“但是靠身体重心力量去改变球路则有所不同，全身在空中的时候会相对灵活，但同时对核心力量要求也很大。星酱的话……”
及川彻瞄了他一眼：“核心力量应该不错？”
五条星想了想：“大概？”
及川彻打了个响指：“那就来试一下吧。”
他拿起排球扔给了五条星，而后走到了二传的位置上。
“记住腰部力量要稳住哦。”
五条星接过球，点了点头：“好。”
走到底线的位置处，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将球扔向及川彻的同时，也朝着自己的位置跑去。
到了网前，脚步猛地停下，随后起跳。
核心发力，稳住全身。
然后球来了。
停留的位置非常好，就像是猜到了五条星心中所想的一样，停在那个最恰当的地方。
虽然球在空中的时间短之又短、只有一瞬，但也不能过于着急。
想象面前有两名球员正在拦网。
右臂前方一个，偏一个身位的右边还有一个。
那么他要如何使用重心的力量来改变球路呢……
掌心与排球完全吻合扣上，下一刻，仿佛脚尖都能够在空中踩踏一般，五条星的身体朝向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身体在那一刹那略微朝向了左侧，腰身绷紧，腰侧的肌肉微微收缩，自飘飞的上身衣摆下露出了紧致的腰线，带着柔韧的线条，彰显着每一分力气。
重心带动手臂的力道，将球打在了偏左的位置上。
而后球落地。
对于普通人、尤其是新手而言有些难度的动作，对五条星来说却似乎意外的简单且容易上手，他就像是训练已久一样。
……虽然这样说，也不算错。
毕竟，在过去的时间里，他的确有过很多训练。
大部分普通人很少能遇到需要处在半空的情况，但咒术师却不同。
因为要与咒灵战斗，所以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遇到。
或许会被咒灵拎起脚扔向半空，或许会需要逃避咒灵的攻击而攀爬至高处随后又落下，又或许是为了适应术式而适应于空中陆地辗转。
因此哪怕能够有一分一厘的余力来控制自己的身体，都有可能将眼下的情况进行一些改变。
所以大部分咒术师都会有很强的适应力……毕竟不适应，就很有可能死。
五条星自然也不例外。
黄色的排球擦着眼前不存在的拦网球员的手臂精准的落在了边线以内的地方。
完美得分。
望着球的落点，五条星的眼睫动了动。
说实话及川彻并没有料到五条星会一次成功，毕竟能自由控制自己腾空的身体……说起来好像很容易，但只有真的这样做了，才会知晓其中的难度。
人能留在空中的时间仅有那么一刻，转瞬即逝，不是谁都能够完美的把握其中的机会的。
在最初的怔愣后，及川彻回过了神。
“nice，星酱。”
五条星点了点头：“谢谢。”
及川彻并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这会成为你的新武器吧～嗯，不错不错。”
而后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笑意加深，毫不掩饰。
“回到乌野之后记得展示给小飞雄看哦，如果他问起你是怎么学会的，记得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告诉他，这可是他最尊敬最厉害永远无法超越的及川学长帮助星酱一起学会的！哈！”
他得意的像是鼻子都变长了。
五条星：“……”
好幼稚，及川学长。
但对方说的又全都是实话。
Y
仿佛可以想象影山的表情了。
及川彻：“记住了吗？”
五条星：“……嗯。”
及川彻开心且得意笑着揉了揉五条星的头发。
五条星低着头，任由他嚯嚯。
岩泉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喂，你够了，别仗着人家不吭声就肆无忌惮啊。”
及川彻：“嗯？哪有，明明星酱也不讨厌，对吧？”
五条星：“……倒也的确不讨厌。”
但是对于被揉头发这种行为，好像因为没有特别喜爱。
及川彻：“看吧～”
岩泉一：“真是人渣。”
之后他们又练习了一会，便准备散了。
离开之前，及川彻特意跟五条星加了联系方式。
及川彻：“以后周末练球的话可以找我哦，我的二传技术绝～对比小飞雄要好。”
“……”
岩泉一：“别在意他。”
及川彻：“可恶，小岩，不准拆我的台啊！”
五条星点了点头：“嗯，学长再见。”
然后他就看着及川彻和岩泉一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了。
怎么说呢，忽然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总觉得及川学长和岩泉学长这个相处模式，好像和日向影山也有那么一点点像。
不过区别在于，日向并不敢太放肆的招惹影山，毕竟影山黑着脸的样子还挺恐怖的。
日向，很从心。
*
周一。
在大家训练的时候，武田老师推开门走了进来。
田中：“小武？怎么这个时候……”
然后他看到了跟在武田老师身后的人。
田中：“谁啊？”
武田：“大家，请稍微停一下。”
其实在他说话之前，大家就已经停了下来，好奇的望过来。
大地招呼着众人过来集合。
“武田老师，怎么了？”
武田让身后的人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穿着常服，染着金发并且扎起来，用发箍固定着发型的男人，耳朵上还带着金属耳环，看上去很像是大龄不良。
武田：“我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以后就是我们的新教练，乌养系心。”
“诶？！”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武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拉了个新教练过来。
田中：“等等！这张脸……你不是坂下杂货铺的老板吗？！”
啊。
五条星有了印象。
之前他还见过这位呢。
乌养系心挠了挠头发，稍微有点尴尬。
“嗯。不过那是我老妈的店啦。”
大地：“您姓乌养？那您和之前的乌野总教练……”
乌养系心：“哦，那是我们家老爷子，我是他孙子。”
“诶？！！”
第32章
看到众人这么震惊的样子，乌养系心摸了摸头发，有一点尴尬。
“那什么，也不用那么震惊吧。”
大地：“抱歉，他们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些没想到……”
来自一些奇怪的刻板印象，比如厉害的排球教练的孙子将来也会去当排球教练之类的。
乌养系心：“嘛，我在排球上的造诣确实是没老爷子厉害了。”
虽然高中的时候也加入了排球部，但那个时候技术就一般，没能当上正选，唯一一次在比赛中出场，还是因为当时的正选二传手受了伤的缘故。
虽然如此，但果然他心里还是很喜欢排球的啊。
想到这里，乌养系心看了看这个熟悉的体育馆。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充满了他青春时的回忆啊。
田中：“那个，老板，你怎么会忽然来我们这当教练啊？”
乌养系心：“以后就别喊我老板了，直接喊教练就行。至于原因……那得问下你们的好老师啊。”
众人的视线转移，看了过去。
武田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方法了，给你添麻烦也让你难办了。毕竟看着这群孩子们这么努力的训练，我总要做些什么才好。”
乌养系心：“咳，行了行了，既然我都答应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话说回来，老师你的毅力还真是让人敬佩啊。”
田中：“所以是小武老师去找的教练？”
西谷：“小武，简直赛高！”
武田比了个拇指，“也没什么，只是稍微做出了一点点努力而已。”
五条星眨了眨眼，好奇的神经忽然被触动了。
他左右看了看，而后小心的凑到了菅原旁边。
菅原立刻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想要扭头看过来。
五条星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低头轻声道：“别动，阿菅学长。”
菅原一僵。
肩膀上是无法忽视的灼热温度，耳后偶尔传来轻微扑洒过来的气息，他就像是被定在原处一般，无法再支配自己的身体。
菅原的眼睫颤了颤，努力放轻了呼吸，让心跳恢复如常。
……冷静一点。
别暴露什么。
毕竟是询问别人的八卦，所以即使是五条星，也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借着周围人的掩护，他轻声问道：“我记得武田老师之前说过他……嗯，‘就算磕头也不在话下’，所以他该不会，真的……”
本来五条星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但乌养系心刚才的话太有歧义了，于是这段记忆就莫名其妙的跳了出来。
五条星问完之后就等待着菅原的回答，然而对方就像是愣在那里一样久久没有动作。
五条星疑惑的眨了眨眼，伸出指尖戳了戳。
“阿菅学长？”
指尖下的肩膀猛地绷紧，而后才慢慢放松。
菅原：“嗯……”
他回过来神，让自己的注意力移到五条星的问题上。
“咳，嗯，我不太清楚，但是大约到不了这一步吧。”
因为看武田老师和新教练之间的氛围，似乎也没到那么尴尬的境地。
五条星：“唔。”
虽然接触不多，但他对武田老师的印象还不错，所以如果真有这件事的话，那五条星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
他想要想一些别的方法帮到武田老师。
武田：“那么之后就拜托你了，乌养君。”
乌养系心点点头：“行，交给我吧。”
武田握起拳头，带着信心的一笑：“至于我，也会努力的！”
之后，武田就离开了。
乌养系心缓缓吐出一口气，振作起来。
田中：“刚才小武说他会努力，努力什么啊？”
乌养系心：“嗯，这个等会再说。在这之前，我们先来熟悉一下吧。”
面对着这样一群明显青春气息逼人的学生时，乌养系心迟来的意识到自己此刻形象的不妥。
要是再叼根烟，那跟黄毛混混没什么两样了——而且他还真的抽烟。
因此，他忍不住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耳环，解释道：“那什么，这次过来的匆忙，之后我会把这些东西摘掉的。”
咳嗽一声，乌养系心：“首先有一点我必须要说的是，在指导人练习排球这件事情上，我确实不如我们家老爷子。虽然我也曾是乌野的学生，但在排球部的时期，并没有做出过什么成绩。”
“老爷子真的很厉害，他能够将当时默默无闻的乌野拉扯到全国大赛，也能让乌野一跃之下成为强豪学校。我知道，不止你们，甚至于其他中学曾经想要报考乌野的学生，也都对‘乌养’这个姓氏充满着期待。”
影山：。
乌养系心：“但我也不得不诚实的告诉你们，我未必能够做到老爷子那样的成绩。但是——”
“既然答应了要当你们的教练，我就一定会努力的。希望乌野能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重新回到那个橘色的球场。”
他的表情沉静下来，棕色瞳中带着认真的望向大家。
砰——
像是排球击打过来，落地激起片片乌羽。
众人微微睁大了双眸，不自觉绷紧了后背。
“哦！！”
气氛一下子就起来了。
木下：“没想到老板……不是，我是说教练，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实际上是个很认真的个性啊。”
西谷：“真的太男人了啊！”
东峰旭：“西谷……夸人的词已经固定下来了。”
不过能够被西谷这样的人夸赞一声真男人，大概也算得上是最好的称赞了。
乌养系心：“那么你们先来依次介绍下，并且说下你们的位置。”
首先是从队长大地开始，而后按照排球队服的号码依次进行。
虽然脱离排球已久，但是乌养系心也有关注一些比赛，乌野之中还真有他听说过名字的人。
乌养系心：“哦，我知道你，千鸟山的自由人，之前还在中学体育大会上得了最佳自由人的称号来着？”
西谷点头敬礼：“是！”
乌养系心：“真厉害啊，不过为什么会来乌野？你是二年级？那时候乌野就已经没落了吧，好几年连半决赛都没进。”
西谷一脸严肃，带着几分郑重，乌养系心被他影响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西谷：“当然是因为，乌野……”
乌养系心：“嗯。”
西谷：……的校服是黑色立领式啊！！
乌养系心：。
什么？就这？
这个原因未免也太草率点了吧！
西谷：“教练，你不懂，校服就是一切啊！”
乌养系心：不是我怎么不懂了，我不也是这个年龄过来的吗？
乌养系心捏了捏眉心，总觉得乌野的人跟他想象中的性格略不一样。
他还以为按照乌野现在的情况，排球部的人大概也会被一些沉重的流言影响，变得消极起来，却没想到这里的人意外活跃。
西谷：“校服往往是一个人选择学校的关键因素，别说我，就连星也是这个原因。”
乌养系心：“星……？”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点到，五条星向前走了走，“嗯，是我。”
乌养系心抬头看了他一眼。
首先是先被他的外表惊艳了下，而后就是与当初的乌野众人同款疑惑：这样的人，来打排球吗？
倒也不是不行，人人平等，谁都能打排球。
只是觉得，好像有一点格格不入的样子，仿佛画风都跟别人不太一样。
看来对排球是真爱。
西谷竖起拇指：“黑色和白色就是最配的。”
五条星眨眨眼，而后认同的点头：“嗯！”
乌养系心：……这都什么和什么，真的是他年龄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了？
自我介绍继续下去。
随后轮到了日向。
日向挺胸：“教练好！我叫日向翔阳，打的位置是副攻手！我加入乌野的理由是因为看了小巨人的比赛！”
乌养系心微微挑眉：“哦哦，我知道，小巨人嘛～”
日向激动且好奇：“您也听说过小巨人吗？那教练你和他同一届吗？”
月岛：“笨蛋么，算一下时间就知道不可能的吧。”
他没有丝毫心软的嘲讽了日向。
日向：……
虽然被骂了很不甘心，但是，嗯……算时间？
教练看上去二三十岁的样子（乌养系心：？），小巨人呢？他当初看到小巨人活跃在春高上的时候还是自己小学时，那时候自己的年龄……小巨人的年龄……嗯……大脑要爆炸了！
被日向苦恼的表情逗笑了，乌养系心：“我比小巨人要大四届，所以不是同届。只是他是老爷子麾下最出名的一名战将，小个子王牌嘛，名号响当当的，我自然也关注过他。”
日向双眼都在发亮，“是！我就是因为看到了小巨人的身高，然后受到他的鼓舞，所以也喜欢上了排球。”
乌养系心：“不过个子矮的话打排球确实是一大弱项，尤其你还要打副攻的位置。”
日向：“但是、但是我会努力的，而且我跳的很高！”
乌养系心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而后，就轮到了影山。
乌养系心稍微有些惊讶，“哦哦，你是北川第一的那个……？”
之前曾经短暂的名声大噪过。说是有一名天才二传要崛起了，青叶城西又要丰收一名二传，这样继及川彻升学离开后，新二传也能立刻接上及川的位置，带领青城继续走向辉煌。
但之后，这样的传言就消失了。影山飞雄这个人也只是短暂露了面，又很快沉寂。
影山微微点头：“是，我叫影山飞雄，打的是二传手的位置。”
乌养系心若有所思，“我记得前面好像也有个二传手？”
菅原：“是，教练。”
这该死的既视感。
乌养系心自己就是二传手，但在校的时候因为实力原因，反而不如后来居上的学弟，比赛时也无法担任正选的位置。
而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又是熟悉的一幕。
虽然作为选手时心里有很多不甘，但现在坐在教练的位置上……才更加明白队伍的胜利才是排在第一的。
运动竞技就是这么残酷。
心里想了诸多，但表面上乌养系心并没有暴露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谈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中学的比赛，我看了。”
影山一僵。
但好在现在的他基本已经走出那场比赛的阴影了，所以虽然紧张了下，但仍旧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乌养系心：“嗯……技术毋庸置疑，只是稍微存在一些问题。”
影山握紧了手，抿住唇角，“是，我知道。”
乌养系心微微挑眉。
他知道？
此时距离中学那场比赛也没有过去太久吧，而且现在影山在乌野里还没有打过正式的比赛呢。
但现在他确定自己知道吗？
不过是真是假，以后看了比赛或者练习赛就知道了。
目光在影山脸上扫视了一下，乌养系心也没有在此时多说什么。
影山之后便是月岛和山口忠的自我介绍。
乌养系心微微点头。
这个叫月岛的身高很优秀，如果能够培养起他的拦网能力的话，那乌野的防守会上升一大截。
而后，就剩下五条星了。
五条星：“教练好，我叫五条星，打的是主攻手的位置，擅长发球。”
乌养系心：“跳发？跳飘？”
五条星：“跳发。”
乌养系心点头记下。
他摸了摸下巴，“不过这个姓氏总觉得很熟悉啊，好像在报纸？还是电视上看过？”
五条星微微一顿。
不等他说什么，木下就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问道：“是不是很熟悉？”
乌养系心点头。
五条星：……救命，不要。
然而还不等五条星反应过来，木下就已经说道：“恭喜你，教练！星就是那个五条家的人哦。”
乌养系心：“啊？哦……”
不过为什么要恭喜他。
停顿了下，乌养系心猛地反应过来，“那个五条集团的五条？！”
木下：“正是。说起来教练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看到旁边正在修建的体育馆吧？”
乌养系心：“啊，是啊。话说乌野最近是不是有钱了？真是的，这是什么难以逃脱的定律吗？我们在校就读的时候就破破烂烂的，我们一毕业就开始整修这整修那的。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木下：“不不不，这你就误会了，教练，这可不是学校自己掏钱修建的。”
乌养系心：“嗯？”
五条星捂了捂头，脚步微动，试图不引人注意的悄悄溜走。
不要注意到他不要注意到他不要注意到他……
但下一刻，他的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天不怕地不怕——好像也不能这么形容，这个形容词貌似更符合悟。
但五条星也确实是有这一部分的潜质的。
只是悟的不怕，源于他的自信与自负，以及他的高傲与自尊。
但五条星的不怕，则是因为无所谓与不在意，因为淡然所以不怕。
但此刻，这是他第一次，怕了。
什么淡然，不存在的。这些在社死面前通通不存在。
一左一右按住他的人自然是田中和西谷。
“星。”
“星！”
五条星：……
然后两人就带着五条星转了个面，像是推开一个旋转门一样。
五条星僵硬的任由他们的动作，仿佛被人类捏住后脖颈的小猫咪。
两人调整了五条星的位置后，就如同之前演练的那样，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一样蹲了下来，伸出手臂。
“这位，就是五条家的小少爷！”
“这位，就是我们乌野的赞助商！”
“五条星是也！”
五条星：。
“我们现在能够拥有新的体育馆全都是少爷的功劳！”
“感谢少爷包养……不对，总之就是感谢少爷！”
“教练，你也为少爷而着迷吧！”
五条星：……
木下蹲在中间的前面，“少爷来了少爷来了少爷来了——”
众人仿佛看戏剧一样观赏着。
乌养系心：不是？啊？这，不儿？等等……这难道是年轻人的什么时尚吗？
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许是真的有代沟了。
但不妨碍乌养系心从他们话语中提炼出意思来。
“也就是说，那个体育馆是他、或者说他家里出资建立的？”
“是的！”
乌养系心刮目相看。
五条星捂住眼，遮盖住了上半张脸，“抱歉，别在意这些。”
乌养系心：“哦哦我没在意。”
“……”
大地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行了行了，你们三个就放过星吧。”
于是三人这才笑嘻嘻的走开了。
五条星由衷的松了口气。
乌养系心：“本来是要安排一场队内练习赛来看看你们的情况的，不过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就明天再安排吧。今天的话，先做下自主练习吧。”
“是！”
因为目前只有一个排球场，为了大家的练习互不干扰，所以最后定下来的是发球练习。
对此，乌养系心也持肯定态度。
“永远都要不畏进攻，而在所有进攻手段中，唯有发球是不受拦网限制的最终武器！所以加油练吧，最好全员都能练会跳发。”
“是！”
乌养系心站在一旁观察着他们的情况，微微点头。
至少在练习上都很认真，而且所有球员都是有基础的。
在看到东峰旭的发球后，乌养系心：“不错，力道很足，但是控制力稍弱了些。先从五分力开始练起吧。”
而后看到影山的发球。
乌养系心双眼一亮。
哦！漂亮的跳发，虽然是二传手，但是进攻性也很足啊。这点倒是跟青城的及川如出一辙。看来之后的阵容基本可以固定在二传站一号位了。
然后看到了日向的发球。
乌养系心：“嗯……再接再厉。”
日向：ovo。
随后，他脚步一顿，看到了五条星。
单从外表来看，五条星在发球上确实不太会引起他人的警惕，毕竟他的外形具备足够的迷惑性。
跳发啊……
确实，他也说过自己擅长跳发来着。
想到这里，乌养系心便专注的盯着五条星。
抛球，助跑，起跳，重扣，一气呵成。
而在看到那大力的一扣后，乌养系心原本略显轻松的站姿立刻绷直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如果他能每一球都保持在这样的状态下的话，那将是非常可怕的武器！关键时刻可以粉碎对手的信心与气焰，变成改变局势的一球。
乌野，已经跟过去截然不同了啊。
想到这里，原本只是半推半就来担任教练的心态顿时变成了十分的自愿。
也许这一次，全国大赛……将不再是遥遥的期望。
到了结束的时间，乌养系心喊了停，让他们进行拉伸训练。
“千万被偷懒哦，不然受苦的可是你们自己。”
“是——”
“说起来，教练，您为什么会答应武田老师呢？”
乌养系心站在一旁，闻言道：“嘛，除了你们老师恳切的请求外，他也的确提了一件让我很感兴趣的事。”
顿了顿，乌养系心道：“说起来，你们知道音驹吗？”
陌生的名字让队员们有些疑惑。
“学校的名字？”
乌养系心：“东京公立音驹高校，这是它的全称。”
“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现在乌野和音驹已经没了联系。”
五条星眨了眨眼。
Nokoma……听起来有点猫的读音。
乌养系心：“在很久……好吧，大概也没有很久。总之在以前的时候，音驹可是我们乌野的宿敌。”
“宿敌？！”
“好酷！”
“但是为什么我们完全没听说过啊。”
大地：“因为乌野的没落吧。”
其他人一顿，静了下来。
大地面容沉静，声音平稳：“已经不再是强豪的乌野，自然也不再有资格与其他学校进行各种合宿或是练习赛，慢慢地，自然就被‘抛下’了。所以，音驹不再联系乌野也是正常的。”
事实上不只是这所东京的学校，宫城县内的其他学校也是如此。
慢慢地大家都会拒绝乌野的练习赛邀约，到最后更是不再联系。
也是今年，才稍微有了一点点起色。
田中：“可恶！等着吧，乌野迟早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西谷：“就是！尽管放马过来吧！”
乌养系心：“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则是音驹陷入了与乌野一样的境地。”
“诶？”
“成为了没落的强豪，失去利爪的猫咪。”
第33章
听到这个形容，乌野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毕竟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和痛恨这样的称呼了。
当然，或许其他人这样说，可能只是无意间的议论或调侃，但对于他们而言，却是如同利刃一般的嘲讽。
可偏偏还无法反驳。
毕竟输比赛是事实。
因此，连带着对拥有相同处境的音驹也有些共情了。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相似？
他们这两所学校真不愧是宿敌。
大地：“音驹……也和乌野的情况一样吗？”
乌养：“嗯，大差不差吧。”
毕竟观看IH和春高赛的时候没有见到音驹出场，就去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音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进入全国大赛了。
“至于两所学校的渊源，嘛，其实说来也挺简单的。音驹以前的教练猫又老师，跟乌野的教练，也就是我家老爷子，两人曾经是比赛时的对手，彼此都将对方视作想要打败的选手，也约定了要在全国大赛上相遇对决。”
“只是……后来碍于学校实力的缘故，虽然两所学校都顺利进军全国了，但却没能在比赛中正式对决就输给了其他的对手。哦顺带一提，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是音驹vs乌野了。”
日向：“哦！也就是说以前猫又教练是音驹的选手，乌养老教练是乌野的选手？”
乌养：“正是如此。”
“不过也只有这么一次，在那之后直到毕业，两人、或者说两所学校也没能再次去往全国大赛了。”
听到这里，大家也忍不住怅然。
毕竟去往全国大赛的角逐太过激烈，他们实在感同身受。
“再后来，他们两人又机缘巧合的各自成为了乌野和音驹的排球部教练，组织着两所学校进行了很多次的练习赛，两所学校之间的挚友&宿敌关系也就这样延续了下来。”
“但是……直到最后，两所学校也没能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正式的比赛过一次。这也成了两位教练的一个执念吧。”
说起这段历史的时候，乌养也忍不住有点唏嘘。
这可是老爷子从学生时代就认定的对手啊……两人的交手从各自还是排球部队员的时候就开始了，一直到他们都成为了教练，再到他们都成为了老头子，再到，各自都因为身体原因辞去了监督与教练职位。
日向：“这样也太可惜了……”
乌养：“同时也因为两位教练的退休，所以乌野和音驹也逐渐断了联系。”
“不过——”他话音一转。
“武田老师找到我请我担任教练的时候，特地提起了一件事。据他了解，那位曾经退休的猫又教练又重新回归音驹执教了。”
“诶？！”
乌养：“他在得知了这件事后，曾向音驹那边打过电话，希望能通过猫又教练的关系，让乌野和音驹这位老对手重新联系起来，重现垃圾场的对决。当然，他也以这点诱惑我来当教练……咳咳。”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那可是音驹啊，乌野很有可能要重新和音驹打练习赛啊！万一他们乌野输给了音驹，那那那岂不是很丢人？
他当初还在乌野打排球的时候，他们和音驹打练习赛的时候可是没输过太多回啊。
这群学弟们万一将来在练习赛里输给音驹输惨了，那可不行啊。
然后武田老师又抛出猛料，说当时与乌养同一届且交过手的音驹的二传手现在也正在音驹当领队。
都被这样诱惑了，乌养怎么可能还忍得下去呢。
再加上武田老师确实很执着，他也不忍心再拒绝了，因此，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乌养：“总之，大概就是这样。”
日向举手询问：“我们是要和音驹打练习赛了吗？”
乌养：“还不一定，也要看看音驹那边的时间，毕竟自从猫又教练回归了之后，东京那边也有不少学校要邀约音驹打练习赛。如果音驹排不开时间的话，这场练习赛很有可能要到IH以后了。”
日向有些失落：“还以为能见到音驹呢……”
乌养挠了挠头，“你对音驹这么好奇啊。”
日向抬起头：“因为！这可是宿敌啊！而且听起来音驹现在也变得很厉害了，所以，我想要多多的和强校打比赛。”
乌养微微挑眉。
不错，很有上进精神。
五条星提问了另一个问题，“教练刚才有提到……垃圾场的对决？是专门用来指代乌野和音驹的比赛吗？”
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其他人也有些疑惑。
乌养：“正是如此。”
田中：“这是为什么？”
乌养：“毕竟是猫vs乌鸦嘛。仔细想一想，它们两者更容易出现的地方在哪里？”
田中：“该不会要说是垃圾场吧？”
乌养：“答对了。”
五条星捏着下巴思索，眨了眨眼：“那这样的话就是野猫和野乌鸦。”
影山也思索：“乌鸦也有野的吗？”
西谷加入话题：“乌鸦本来就是野的吧。”
影山：“哦……”
乌养：“咳咳，行了！总之就是这样。当初可是有很多人都在期待着垃圾场的对决呢。不过，一直没能实现就是了。”
日向握住拳头，“那一定会在我们这一届实现的！绝对！”
乌养：“哈哈哈你小子还挺有自信的嘛，不错不错。”
讲完了故事之后，今日活动就正式结束了。
大家收拾好了体育馆，而后锁门离开。
没想到乌野居然还拥有着这样一位宿敌朋友，还真是令人期待。
就是不知道武田老师那边能不能成功邀约到练习赛。
回去的路上，众人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武田。
菅原：“武田老师真的很负责啊……”
大地：“确实。如果没有他的努力，乌野也不会拥有这么多机会，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才好。”
西谷：“买礼物？”
木下：“说起来武田老师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田中：“小武的生日啊，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不知道。”
西谷：“决定了，就送生日礼物好了！”
一年级的几个走在后面，跟上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西谷的尾音。
日向好奇问道：“什么生日礼物？谁要过生日了？”
西谷：“小武老师！不过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日，只是打算送他生日礼物。”
缘下在旁边解释了下原因。
日向听完立刻点头：“那我也要送！”
五条星眨了眨眼。
他自然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送老师生日礼物，稍微有点没经验。
回去之后问问其他人的建议？
缘下：“不过现在的问题在于还不知道具体日子。”
日向：“找个人去问下不就行了吗？”
月岛轻轻嗤笑：“笨蛋么～”
日向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山口连忙帮自己的小伙伴解释：“阿月没有其他的意思啦。只是，如果去询问的话，不就会暴露吗？那样也就没有惊喜感了。”
日向：“啊，你这么一说也是。”
影山手指抵着下巴。
原来是这样吗。
五条星道：“这不是什么难事。”
其他人看了过来。
他淡淡道：“武田老师既然是学校的教师，那么在入职的时候一定会登记一些信息，可以找人查一下，不难的。”
木下惊喜：“是哦，毕竟星可是有背景有人脉的！”
大地：“你这么一说也确实……”
五条星：。
田中哈哈笑着拍了拍五条星的肩膀：“不愧是小少爷啊。”
西谷比了个大拇指：“那就拜托你了，少爷！”
“……”
五条星忍住扶额的冲动，“……嗯。”
菅原无奈挥开了他们，“好了好了，不要逗星了。不过，不麻烦吗？”
五条星松了一口气，而后回答道：“嗯，不麻烦。”
毕竟只是查个生日而已，并不是太大的隐私。
菅原弯眸笑了笑：“那就拜托你了。”
……
回去之后，五条星拜托了管家帮他查询。
管家：“好的，星少爷，明天就给您回复。”
五条星微微点头。
在进房间前，他想了下，询问道：“如果是送武田老师生日礼物的话，送些什么比较好？”
管家：“一般是从他人爱好入手。”
这个五条星自然也知道，他有次送悟生日礼物，选择的就是自己亲手做的甜点。
悟果然很喜欢。
如果不是五条星拦着，他大概还会留下一个使用某种咒具或咒术永远保存起来。
但……
五条星：“我不太了解武田老师的喜好。”
这就是他苦恼的地方。
而如果冒然询问的话，会不会也失去了惊喜感？
管家：“这样啊，那就麻烦了。只能送一些不太会出错的礼物了。如果是长辈的话，可以考虑茶具、茶叶、古董书画或是一些收藏品。”
五条星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晚上的时候，和悟通电话，五条星讲了乌野和音驹的过往，同时也提到了准备给武田老师送礼物的事。
五条悟：“礼物？干脆发个红包好了，要买什么他自己去买不就好了吗。”
简单粗暴，是五条悟会想出的办法。
但五条星却有不同看法。
“武田老师未必会收，而且这样也不太好。”
虽然他对人情世故不太了解，但隐约觉得直接打钱似乎不行。
五条悟“唔”了一声。
其实他并不怎么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所以就干脆选择了这个选项。
毕竟是送陌生人的礼物嘛，懒得操心。当然如果是送星酱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他一定会从半个月……不，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礼物的事。
之前五条星的每次生日，五条悟都很用心的挑选礼物，预算这种事几乎不用考虑，全都照着最贵最好的来。
五条悟：“那就再换个吧，没关系的，如果没钱的话尼酱这里还有哦。”
五条星：“建造体育馆的钱就是悟你给我的……你还有剩余吗？”
他自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关心哥哥的钱包。
虽然也知道现在家里一半的资产都已经划入悟名下了，但……万一呢？
就像笨蛋哥哥总会担心上学在外的弟弟钱不够花一样，笨蛋弟弟也会担心总是破坏学校建筑需要掏钱维修的哥哥钱不够用。
五条悟一听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调出银行卡余额递给五条星看。
“当然有了！我可是还剩下好多诶，除了家里那边的资产，我祓除咒灵也有很多工资的好不好？”
五条星发出了疑问：“最近没有砸坏学校的建筑吗？”
虽然没去高专上学，但这件事在家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或是罕见的事了。
毕竟五条悟去高专的第一天，家里就收到了高专那边传来的维修清单缴费通知……
这还是第一次。
——既是高专第一次被学生打架给拆家，也是五条家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缴费单。
就，还挺新颖的。
当然，自此之后，这东西就屡见不鲜了，甚至是常客。
五条星也是由此知道了哥哥拆学校的事。
虽然以前五条悟在家里的时候也拆过家，但频率不算太高。但自从他去了高专遇到了写作挚友读作损友的夏油杰后，拆家频率直线上升。
打架打的。
如果不是五条家家大业大，恐怕还真赔不起。
听到五条星的询问，五条悟咳嗽了两声。
“我只是在和杰比试啦！才没有故意砸学校呢。”
五条星应了声：“嗯，我知道你是无意的。”
只是打上头了，懒得估计周围的环境。
只是咒术师打架，尤其还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这种级别的咒术师打架，那他们的动静必然不可能小。
更别说悟的术式基本还都是aoe，打起来那叫一个无差别攻击。
而夏油杰的术式又是咒灵操术，破坏力也不弱。
他们凑一起就是破坏机器x2.
难怪听悟吐槽说夜蛾老师头发越来越少了。
五条悟重申：“总之，我还有钱哦——超多超多的。”
五条星：“好。不过我也有钱，暂时还不用你来。而且送武田老师的礼物，我自己拿钱比较好。”
五条悟：“嗯……这样吗？那好吧。”
虽然他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毕竟他和星是亲兄弟，彼此不分你我。他的自然也就是星的。
但既然星酱都这样说了，那五条悟也只好同意了。
“说起宿敌……”
五条悟：“嗯？什么？”
五条星若有所思。
根据乌野和音驹的情况来看，总觉得他们五条家是不是也存在类似的情况？
有着很深的渊源，交往历史悠久，只有过一次正式的对决，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在正式比赛中遇上过……
听了五条星的描述，五条悟眉心一跳。
“你要说的该不会是——”
五条星眨眨眼：“禅院家！”
五条悟：。
他就知道，按照星的脑回路绝对会想到御三家这上面。
五条星：“你不觉得很像吗？”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很深的渊源：御三家已经存在了一千年，同样都是咒术界中的名门，是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家族。
交往历史悠久：从一千年前开始，就互相争斗又相互合作，视彼此为对手。
只有过一次对决：很多年前，拥有六眼无下限的五条家主vs拥有十种影法术的禅院家主在御前决斗。
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战斗了。
听完五条星的分析，五条悟都沉默了。
“说禅院家是五条家的宿敌都有点抬举他们了吧。”五条悟哼道。“就算千年前的禅院家主勉强还行吧，但现在的禅院家可没什么厉害的人了。”
五条家都有六眼无下限了，但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还没影呢。
况且从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到基本内定的下代家主禅院直哉，实力也都一般。五条悟可不觉得这样的人有资格称之为他的宿敌。
而且“宿敌”这个词也有点美化了。
五条星：“这样吗？”
“那或者应该说，御三家之间彼此互为宿敌。”
五条悟有点牙疼。
“总觉得有点排斥。”
而且有点膈应。
五条星忍不住弯了弯唇。
*
第二天的时候，五条星就收到了管家的信息。
武田老师的生日是在1.10.
那这样看来，生日礼物就不行了。
该考虑别的途径了。
下午去体育馆的时候，他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大家。
大地：“既然这样的话，只好想别的办法了。”
田中：“或者直接送礼物？”
菅原：“但是，如果没有‘生日礼物’的名头的话，武田老师会收吗？”
这是个好问题。
日向也在冥思苦想。
然后他举手提议：“不如请老师吃饭吧！”
月岛：“哈？”
然后他看了看日向，轻呵：“确实是你能想出来的主意。”
日向：“怎么啦！请吃饭难道不合适吗？而且这样一来武田老师也不太会拒绝啊。”
月岛：“那理由呢？总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吃大餐吧。”
日向：“嗯……”
大地：“可以当做教练的欢迎仪式。”
其他人看了过来。
缘下：“确实，这样的话反而能够隐藏真实目的，不至于令武田老师拒绝。”
成田：“嗯，在吃完饭或者吃饭途中再表达感激和谢意，就更顺理成章了。”
于是，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日向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骄傲挺胸。
他特地转头看向月岛。
然后月岛扭过头去不看他。
日向：！
接着就是讨论地点以及吃什么了。
五条星眨了眨眼，“那个——”
众人看了过来。
在看到五条星的脸后，他们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人玩“少爷”的梗了，反而是田中率先打断：“不，等一下！”
五条星歪头。
田中：“总觉得大概率猜到了你要说什么。”
五条星：“唔。”
大地也点头：“放心吧，大家一起凑钱请客，不至于凑不出来的。而且我们也不会选择超过消费能力范围的店。”
田中：“就是说啊，都让你来了，那岂不是显得我们一点心意都没了？”
好像也是。
五条星被说服了。
“那……要来五条家名下的店吗？可以打折。”
木下：“咦，这个倒是不错。话说你们在宫城这种小地方也有店吗？”
五条星：“嗯，可以有。”
“那是什么店啊？”
五条星顿了顿：“你们打算吃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日向：“烤肉！一定得是烤肉吧！”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烤肉呢？
影山闻言，眼神亮了亮。
虽然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细微之处还是透露出一种期待，显得蠢蠢欲动的。
甚至脚尖都稍微踮了下，而后又落了回去。
月岛：“是想老师和教练喜欢吃什么，不是你喜欢吃什么。”
日向一僵，难得的没有炸毛，“哦、哦。”
倒也是。
影山也一僵。
差点忘了。
大地：“或者那种普通的餐馆就行？只要做的好吃就可以了。说起来，星你家里的是哪家店？啊当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提前了解下菜品都有什么。”
五条星顿了顿：“嗯……什么店都可以。”
大地：？
五条星：“我原本想的是，等你们想好吃什么了，再去买店。”
大地：？
他一脸惊恐：“等等，买店，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五条星无辜回望。
显然是的。
木下&田中&西谷：“少爷！！”
五条星被他们的动静给轻微吓到了。
他茫然的眨眨眼：“什么？”
三个人几乎要同时虎扑过来。
菅原：“喂——等等，你们三个人都扑过去的话，星他……”
然而不等他阻止，三个人就已经扑过去了。
菅原原本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住五条星，却发现五条星站在原地，即使身上挂了三个人，也纹丝不动。
菅原：“诶……？”
五条星承受着三个人的重量，默默用力。
还好，能站得住。
日向也是一惊，“啊啊啊学长不能压星啊！”
影山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做好了来帮忙的准备。
然后他们就都看到了五条星脚步动也没动。
日向：“星，你没事吗？”
五条星：“唔，没事。”
总之，不会倒下的。
就算要用咒力支撑着也不会倒下。
日向：“好、好厉害！”
第34章
虽然五条星没有一丝一毫要倒下的样子，但菅原还是有些担心。
他来到三个二年级的身后，主要是伸手把西谷和田中拽了下来。
“真是的，就算你们再激动，也要考虑下星吧……你们三个大猩猩扑过去，星可未必能够站得稳啊。”
田中：“阿菅学长！怎么能说我们是猩猩呢。”
木下最后一个离开，闻言夹带私货的吐槽：“就是就是，只有田中看起来才像是猩猩的近亲吧。”
田中立刻转移目标：“木下——！”
木下火速逃走。
西谷看了看五条星，然后毫不吝惜夸奖的比了个大拇指，“底盘跟核心真的很稳哦，星，太厉害了。”
五条星：“唔。”
他眨眨眼：“可能是以前训练的好。”
倒也不算是谎话。
日向都有些惊呆了。
虽然早就知道五条星看起来是跟他差不多的瘦弱可其实力量很大，但日向一直没有直观的认知，哪怕有看到五条星的发球和扣球，可这毕竟是排球领域，日向总会觉得如果自己多锻炼和练习，也能到达这种水准。
但现在……
那可是木下田中西谷三位学长啊！！
日向觉得如果换成自己早就倒下然后被人墙淹没了，最后无法呼吸两眼翻白。
但五条星却站的很稳。
日向秉持着探究精神，悄悄凑了过来，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五条星的后背。
五条星一顿。
虽然并不怕痒，但这样被人戳还是第一次。
他头也没回，直接抓住了作乱的手。
日向一惊，下意识的炸毛。
“星、星？！”
五条星应了声，放开了他。
日向吓得连忙后退，下意识将手藏在了背后。
或许是小动作被人抓到了，他的脸烧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解释：“那、那个，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有点好奇，抱歉……”
五条星转过来头，“嗯？我没有生气。”
日向：“真的吗？”
五条星：“嗯。”
“不过，你是在好奇什么？”
日向从那种不好意思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而后比划着说道：“就是星的肌肉啊还是核心力量什么的？感觉太厉害了！居然一步都没有被撞动诶。”
五条星眨眨眼：“可能是天赋。”
日向还有点不死心：“我可以练到这种程度吗？”
五条星看了看他，然后摇头。
日向失落的垂下了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从五条星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因为垂头而露出来的头顶与后脑勺，橘色的头发看起来毛茸茸的，既柔软又好摸。
于是五条星悄悄伸手在微卷的发梢上戳了戳，而后赶在日向发现之前收回了手。
真的很像小狗。
他也没有撒谎，因为就连自己刚才也不得不使用了一些咒力才能稳住身形，所以如果是日向的话，很难通过训练做到的，毕竟咒力这种东西是天生的。
除非他可以练成一米九两百斤的肌肉猛男，那样似乎还能凭借身体条件抵抗住。
但前者（指身高）……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
这时教练过来了。
他的打扮还是之前那样，不过耳钉已经摘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平板。
看到众人后，他伸手打了下招呼。
“教练好！”
乌养应了声。
走了过来，乌养挠了挠头发，“嗯，找不到学校来练习确实有点难搞啊。”
毕竟一场比赛是能够最直观的去了解球队风格的。
而且有比赛才有进步嘛。
大地：“没关系，我们自己训练也是可以的。而且现在乌野的人数也够，可以组成两个队伍互相比赛。”
乌养：“话是这样说，但是如果将队伍拆开来打练习赛的话，就没办法直观的看清乌野的最强实力吧？”
还有一点就是。
比赛这种东西，一向是越与强者较量，越能学到更多知识和技巧。
如果天天都在鱼塘里炸鱼，那还有什么意思，又如何能够进步呢？
在乌野没落以后，其他学校开始拒绝与乌野的练习赛，也有这点原因。
乌养：“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喊町内队来帮忙打场练习赛的，但他们似乎都没时间，真难办啊。总之，我和武田老师再试着联系下别的学校，看能不能找到练习对手吧。”
大地鞠躬：“麻烦您了！”
乌养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没事没事，再怎么说我也是教练啊，这是我的职责。”
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五条星微微蹙眉。
找不到训练对手吗……
那确实有点难办。
他垂着眸，若有所思着。
其实五条星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五条”这个姓氏的含金量。
不仅仅是在咒术界，在普通人的世界，它似乎也同样的好用，并且有不小的话语权。
只是五条星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东西，也很少用到这些特权。
但现在，也许他可以尝试一下。
在进行完热身之后，众人照旧先开始练习发球。
乌养：“不要只是为了发球而发球！在发球前的每一刻，你都必须要有觉悟，要去想象这是比赛的最后一球，或者这是追赶赛点的最后一球，如果你发失败了，或者被对手顺利接下了，那就会输！”
“但是切勿因为胆小而犹豫不前，更不要因为害怕而去寻求安逸。进攻，进攻，还是进攻！让发球成为进攻最大的武器。”
“是！”
五条星双手捧着球，微微呼出一口气。
不会紧张，这是他最大的武器，同时也是他最好的心态。
这意味着无论面临怎样的局势，他都可以发挥出与平时训练无二的实力。
但这同样也意味着，自己没有办法因为局势而发挥超常。
其他人，或许可能因此发挥出70&的实力，但也有可能突破到120%。可五条星，只有100%。
就像教练所说，求稳是不行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突破100%。
发球训练之后，轮到了扣球练习。
日向开心雀跃：“好耶！原来还有这项练习吗，我太爱扣球练习啦。”
就连乌养也忍不住莞尔，“真是的，这家伙。”
而后，他安排了两名二传手各自站在网前，之后分了两组攻手，在各自扣完之后再交换组别，继续扣球。
乌养：“来吧。”
他站在高凳子上，能够更好的观察到大家扣球的情况。
训练模式和之前的没差别，攻手在底线将球抛给二传手，而后助跑到网前跳跃扣球。
每当顺利扣下后，同组的二传手会给予夸奖。
“扣的好。”
乌养观察着众人的扣球，微微点头。
作为王牌的东峰旭毫无疑问是力量型的主攻手，扣球的话即使面对三人拦网应该也有硬碰硬的能力。
再就是二年级的田中，小直线和斜线球都能打的很好，虽然力量略输东峰，但打出的球却很有威力。
然后……
乌养看向了下一个就位的五条星。
发球很厉害，那扣球呢？
而且这人是一年级吧，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实力。
乌养稍微有点期待和好奇了。
而后，他微微睁大双眸。
“砰！”
几乎不输东峰旭的力道，而且扣球点也很高！虽然速度上可以再进步，但对于主攻手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重点是他看着瘦弱纤细，但扣球居然是重炮类型！
最重要的是……
在空中的姿势维持的非常好，停留的时间……
是错觉吗？
五条星停留的时间似乎比其他攻手能长一点。
但也只是感觉。
毕竟人在空中只有一瞬，单凭肉眼的话其实很难判断的。
乌养捏了捏鼻梁，觉得也有可能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不过不管怎样，乌野有这三位攻手在，进攻力量一定会非常强势！
再就是——
“传到我这里！”
橘子头在中间猛地跃起，抬起手臂，就像是乌鸦振翅高飞。
短短的时间内，乌养就二度震惊了。
真的假的……
这个小个子居然——
[“而且我跳的很高。”]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啊。
不仅很高，还很快。
常规速攻绝对不是这样的。
他们两个人的这已经是超高速速攻了。
乌养缓缓吐出一口气。
而后他迅速跳了下来，“喂，你们两个！”
日向一惊：“什么什么？教练怎么突然那么凶。”
五条星：“可能不是凶。”
日向：“嗯？”
菅原笑眯眯道：“也许是震惊也说不定呢～”
日向有点不解：“他震惊什么？”
而后，乌养已经走到了这边。
他伸手按在日向肩膀上，“你刚才那个速攻，是什么情况？”
日向：“诶。诶？就是影山把球传过来然后我闭着眼睛扣下去——”
居然真的是闭上眼睛？
乌养起初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嘶。
作为有排球经验的人，他自然知道刚才那球的配合有多么精妙绝伦和难以完成！
除了绝对的技巧与身体素质来支撑外，还要有足够的信任。
乌养疑惑的缓缓蹙眉：“以前也没在北川第一看到你啊？”
日向：“哈？教练，我不是北一的啊。”
乌养：“那你和影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日向：“不，这个就更不是了……”
如果从小和影山一起长大的话，那日向简直不敢想自己要遭受影山的多少毒舌！
他会死的，一定会被打击死的！
死因那一栏一定要填上“影山”两个字！
这下乌养就不理解了，“那刚才那球为什么你还能闭着眼睛扣？”
日向：“嗯？因为，影山一定会传过来的啊。”
乌养：“……”
他松开了日向，而后失笑：“你们两个，还真是怪人啊。”
影山不解歪头。
不是在说日向吗，为什么忽然扯到他啊。
乌养：“不过，你们的速攻很厉害。”
日向：“嘿嘿。”
经过一些观察，他对于以后乌野的首发阵容大概有了一些想法。
今天的两组训练花费了很多时间，基本就是轮换着来。
在最后结束之前，乌养让他们坐下休息，而后将平板拿了过来。
“虽然现在还没有办法和别的队伍进行一些练习赛，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无事可做了。”
“这里是我搜的一些常见战术，可以适当学习一下，运用到我们自己的队伍中。”
“你们的进攻力量很强大，所以切记不要放弃这个优势。”
“是！”
“对了，说起来……”
乌养想到了一件事，“好像没有见日向和影山配合使用普通的速攻？”
这样一说也确实。
因为在拥有了plus版的速攻之后，好像他们都没有想过去练习普通版速攻。
乌养：“这样可不行啊，普通速攻还是得练习起来。”
五条星眨了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教练是想要以两种速攻的进攻来丰富战术，迷惑对手，是吗？”
乌养：“没错！”
日向：“这样吗？那我们快点来练习吧，影山！”
眼看着影山也蠢蠢欲动的想要站起来，菅原无奈的拉住了他的衣服，“等下啦，也不急于这一时，况且教练还有话没说完吧。”
影山顿了顿：“抱歉。”
乌养：“没事。”
而后他调出视频。
“嘛，这些就是最基本的，跑动进攻，后排进攻，管式进攻等等。总之，都可以练起来。”
“是！”
将视频放完后，乌养道：“好了，今天先让你们有个概念，看看视频，明天再开始练起来。”
正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乌养便催促他们收拾体育馆然后离开。
“回去之后记得要好好吃饭，这样才能补充上营养。”
山口忠跟随着众人一起站了起来，而后去拿工具进行打扫。
他低着头，稍微有点失神。
……按照自己的情况，大概很难跻身正选队列吧。
那唯一能够上场的机会只有两种，一个是正选队员因为意外状况无法上场，他作为替补可以上去。另一个则是……
就像当初的五条星那样，用关键发球员的身份上场，与队友们并肩作战。
可山口也了解自身的情况，虽然从身体外形来看他和五条星没有什么差别，但自己显然是没有他那种能够发出强力跳发的力气还有技术的。
但是，或许，还有另一条道路……
今天在看视频的时候，有一个画面切到了发球员的身上。
发球员将球高高抛起，接着跳跃扣球，但发出来的却不是强力跳发，反而是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有威力的球。
可是那样的球却在落入对手球场时，路线忽然发生了改变，简直像是飘忽不定一般。
山口想要学习那个发球。
也许，那是自己最有可能拥有的机会了。
他……不想只有自己是无法上场的一年级。
月岛走进来放工具，而后脚步微顿。
他看了眼山口，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平静的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好。
在离开之前，月岛淡淡道：“想做什么的话就去做好了。”
山口猛地抬起头：“阿月？”
月岛起步离开了。
山口默默吐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些笑意。
他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与纠结，下定了决定。
“等等我啊，阿月。”
*
“那个，教练……”
山口站在乌养面前，紧张的攥紧手指。
乌养一愣，“嗯？”
山口：“是关于昨天看的视频里的那个发球。我、我想学那个。”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坚定下来。
“但是，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想要请教您。”
乌养露出了笑意，“哦，跳飘球，是吧？”
山口点了点头。
乌养思索了下，“嗯，其实在发球这方面我不是很擅长的。不过如果是跳飘的话，恰好我认识一个人，他很擅长这个发球。”
山口眼神亮了起来，“那——”
乌养：“我帮你问问，如果你不介意以及愿意加练的话，可以在训练结束后去找他学习跳飘。”
山口立刻道：“是！我愿意！”
日向有些纠结的抱着球来到了五条星旁边。
“刚才山口好像去找教练学习跳飘球去了。”
五条星看向他，“嗯？”
日向有点纠结：“我是不是也该学习一种发球呢，跳飘或者跳发？”
五条星：“可以试试。如果我们全员发球都很厉害的话，也是好事吧。”
日向纠结的头都大了：“但是我最近又要和影山一起练习普通的速攻……”
“啊。”
他不说，五条星差点忘记了。
确实，这样一来，日向就不太能腾出时间了。
日向：“还有接球，我的接球也很烂，似乎也得练一练。啊啊啊真想把自己掰成三个人来用啊。”
“星，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可怜巴巴的看过来，神情看上去很可爱。
五条星觉得手指又痒了。
不过还是要克制住，毕竟日向是很认真的在纠结以及苦恼。
五条星眨眨眼，一本正经道：“影分。身之术？”
日向：。
然后，五条星两只手的食指中指并拢、其他手指握好，两只手摆出交叉十字。
“就像这样。”
他微微垂着眸，湛蓝色的眼瞳从雪色眼睫之下露出，脸上表情宁静，自带神圣的气质。看上去并不像经历风霜的忍者，反而像是术师或是魔法师。
日向：！
“好酷——原来星你也看过火影的漫画？”
五条星：“一点点。”
还是悟在看的时候，他顺便看到了。
路过的影山撇过去一眼，然后假装无事的走开。
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沉静认真，看起来很酷，带着高手气质。
而这样一个很酷的人，面上不显，实则大脑在疑惑：火影是什么？
日向：“但是我又没有查克拉。”
他垂下了头。
五条星：“那就没办法了。按照重要程度来排序吧，先练最重要的。”
日向：“嗯……最重要的果然还是普通速攻吧！感觉如果能够练好的话，和怪人速攻配合在一起，能够扰乱对手呢。”
五条星点头，“确实。”
而后，他想到了自己的发球。
进攻如此，发球自然也如此。
如果能够熟练使用跳飘和跳发的话，那在球发出来之前，不就都无人知晓究竟是哪一种吗？
但是与跳发不同，跳飘似乎更需要技术。
五条星之前练习发球的时候不觉得跳发难，可是现在回想那个视频，即使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他总觉得跳飘会更难一点。
“星？你在想什么呢。”
五条星回过神：“在想要不要也去练下跳飘。”
日向：“嗯？我感觉可以啊。正好山口也要练习，你们两个可以一起。”
五条星：“但是……教练昨天放的那些进攻战术，我也很感兴趣。”
日向捏着下巴：“啊，这样一来就困难了啊，要进行抉择了。星呢？更想要练哪一种？”
五条星：“其实都好。”
日向：“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问问教练吧。”
说罢，他直接拉着五条星跑了过去，五条星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也无所谓拒绝不拒绝吧，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不然如果他真想挣开的话，日向可拉不住他。
“教练——”
日向的声音听起来永远都那么有活力。
乌养正要喝水，闻言抬起头：“嗯？怎么了。”
日向小跑过来，把问题交代清楚。
乌养看了看五条星：“嗯，确实。其实两者都同样重要，不过一定要说的话，你可以先选择练习进攻战术。”
这也关系到他的一个想法。
假如五条星只是单纯作为关键发球员，那么他学会跳飘就是重中之重。毕竟二刀流可是很吃香的，而且也能出其不意。
但……
乌养打算将五条星列入首发阵容里。
虽然现在作为半个新手的五条星比起三年级的攻手来说还很稚嫩，但乌养在他身上看到了潜力。
他认为五条星的加入能够为乌野带来胜利，且他上场的话，因为不擅长接球而带来的失分会远远小于他因为擅长进攻而带来的得分。
这就足够了。
当然在这之前，五条星还需要进行更多的训练和练习，不然他现在的攻击还是太单调了。
如果无法练就如同牛岛那样的体魄的话，那就需要增加进攻手段。
听完教练的建议，五条星微微点头。
“好。”
乌养：“不过，要是你在结束社团活动后还有时间和精力的话，也可以跟着山口一起去练跳飘球，这个倒是无所谓啦，反正岛田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五条星闻言：“我可以的。”
乌养大手一挥：“那就去。”
第35章
次日训练结束后，乌养准备带五条星和山口去岛田那里报到。
虽然已经在线上说过了两人的情况，并且询问了岛田有没有时间，也得到了同意的答复，但第一次么，自己这个做教练的还是送两人过去吧。
好歹也让他们不要那么紧张。
嗯，他真是个负责的教练。
就是这个过去的方式……
走路的话也要二十多分钟啊。
就在乌养捂着下巴思索的时候，五条星询问道：“教练？”
乌养回过神，“啊，没事，就是在想我们是不是直接走路过去。”
或者自己回去骑单车，让这两人跑步过去？毕竟都是年轻人嘛，肯定跑得动的，也能顺便当热身训练了。
五条星眨眨眼：“唔，或许，我可以提供交通工具？”
乌养：？
山口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后和月岛告别。
“那明天见啦，阿月。”
月岛微微颔首，戴上耳机后离开了。
山口来到了体育馆外，看到等候在那边的乌养和五条星，立刻跑了过去。
“抱歉抱歉，我收拾好了。”
乌养：“哦，没事，那走吧。”
而后他看向五条星：“你刚说的提供交通工具，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一人分配一辆自行车？
五条星：“就是，我有车，可以直接带我们过去。”
乌养：“哦哦，这样啊。”
此时的他还没有多想。
然而当三人走到校门口，看到那辆锃光瓦亮的豪华跑车时，乌养瞳孔地震。
“你说的是它吗？？”
五条星无辜回望：“嗯。”
乌养倒吸一口气，“这这这……”
好家伙，坐这车去找岛田，也太高调了吧！
他原本以为五条星说的车就是那种普通的四个轮子的车呢！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是他天真了。
能够让家里出资直接在就读学校建立一座新体育馆的少爷，怎么可能坐普通的四轮车啊！
乌养张了张嘴，而后抹把脸，保持住了表面的平静，这才能不堕他身为教练的名声。
“咳，那，我们走？”
五条星点头。
为了方便乌养指路，所以五条星直接请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乌养：“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然，其实他也真的很好奇这种车坐起来和开起来是什么样的感受。
男人么，怎么可能不爱车啊！
虽然他是个穷鬼，但他有志向啊。而且想想又不犯法。
坐下来之后，乌养才发现开车的是一位看起来年龄较大、穿着西装的和蔼老人。
这年龄看上去，和他家老爷子差不多了吧……虽然对方的精神劲头看起来要好得多。
乌养稍微有些于心不安。
管家微微一笑：“您好，您就是乌养教练吧，我们家少爷承蒙您多关照了。”
乌养：“啊，不，哪里哪里。咳，也算不上什么关照……他，我是说五条星，他自己也很努力，打球也很好。”
极度的紧张甚至让乌养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管家看破了他的紧张，乐呵呵笑了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启动了引擎。
“那就麻烦您指路了。”
乌养：“啊好好好。”
后排的山口拘谨的抱着自己的包并腿坐着，甚至不敢乱看。
假如内心的吐槽能够具象化的话，那此刻山口头顶一定全都是满满的弹幕。
救命救命，他就这样坐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好紧张，紧张到要吐了，为什么没有阿月来陪自己，哪怕是日向也好啊，至少他能很好的活跃气氛。不像现在，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虽然早就知道五条星是少爷级别的人物，但是但是，啊啊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啊！而且还是坐在这样的豪车里，万一坐坏了怎么办，该赔多少钱？
“那、那个——”
山口开口了。
五条星看了过来。
山口：“没想到你也要去学跳飘球。”
他在说什么！
山口恨不得穿回一分钟前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话听起来也太有歧义了吧！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五条星没有在意，“嗯，因为想多练习一下，也想多学会一项技能。自身拥有的越多，才能变得越厉害。”
山口微微一怔。
连已经拥有着强力跳发的五条星都不满足止于原地，反而想要学会更多，那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就更不能懈怠了。
想到这里，山口反而没有那么紧张的。
很快，车停在了一家小超市面前。
乌养：“就是这里了。”
三人下了车，走进了超市里面。
乌养：“岛田在这家超市工作，是店员，正好我们结束部活的时间差不多也是他下班的时间，到时候他就可以教你们了。”
“哟，岛田。”
正在清点货物的岛田探了出来，“啊，系心，你来了啊。”
乌养应了一声，“我把我的两名队员给你带来了哦，记得好好教他们啊。”
岛田笑了下：“真是的，你还不放心我啊，那要不要留在这里监督？”
乌养挥挥手，“算了，我还得回家里去帮忙。那——”
他转过身，看向五条星和山口两人，“我就先回去了。”
“是。”
岛田：“你们两个先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十分钟后，岛田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街道。
这里有墙壁有路灯，而且几乎没有人和车辆来往，是不错的练球的地方。
岛田：“我之前也是乌野排球部的，毕业之后加入了系心他们组建的排球町内会，现在也还在打着球。唯一算得上不错的大概就是发球吧。”
“嗯……所谓跳飘球呢，也叫零旋转发球。顾名思义，就是在发球的瞬间不去施加旋转力而打出的发球，因此，球的路线会发生偏移，比如变向或是下坠。练起来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总之，加油吧。”
“是！”
山口双手持住排球，微微吐出一口气。
他一定要学会跳飘球，并且，还要将它的威力练到最大！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成为无可替代的关键发球员。
……
在筹备了几天之后，众人选定了今天来请教练和武田老师吃饭。
当然，他们也事先打听过了，今天武田老师没有多余的工作，所以是可以抽出时间来的。
开口邀请这件事自然就交给了德高望重的队长大人。
菅原笑眯眯道：“拜托你了哦，大地。”
田中：“大地学长，加油啊！”
西谷：“大地学长，冲！”
大地：“……我说你们啊，别搞得好像我要去执行什么危险任务一样。”
这种插满flag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又不难，武田老师大概率不会拒绝的。
五条星眨眨眼，然后握住拳头放在身前，“大地学长，平安回来。”
大地：。
又看了看五条星无辜的脸……算了，怎么忍心责怪孩子呢。
于是他捏了捏眉心：“行，我知道了。”
于是大地便出发去办公室了。
而体育馆这边剩下的人，则负责邀请教练。
在听说了他们的邀请后，乌养愣了愣。
“诶？给我举办的欢迎仪式？这……咳，多不好意思啊。”
菅原：“真的不用不好意思，反而是我们该谢谢您才对，教练。”
日向：“就是啊！而且教练还那么热心负责，对我们的帮助很大的。”
西谷：“来吧，教练！”
“诶，这是我的职责。”乌养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好吧。”
大地那边进行的也算顺利，很快，所有人就在校门口集合了。
他们选定的是距离不远的一家小饭馆，里面空间适当，价钱也合适，当然最重要的肯定还是老板的手艺不赖。
早在过来之前，五条星就通过短信预定好了饭菜，因此等他们到来时，就可以直接坐下上餐了，不必多等。
老板娘笑呵呵的端上来一盘盘菜，然后就离开不再打扰了。
武田有些惊讶：“这么丰盛吗？”
大地：“老师你不用担心，这家店的价格还挺实惠的，而且还有优惠券。”
而且他们几个AA之后，其实也花不了很多钱。
其他人也纷纷劝说。
武田有些盛情难却了。
乌养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老师，那就坐下来吧。”
不过他倒是也打定了主意，决定等下偷偷溜出去结下账。
不管价格再怎么便宜，也不能让学生们来付钱啊。
看出了他的想法，武田恍然大悟，决定等下也效仿乌养。
他很快的控住好了自己的表情，没有暴露太多：“嗯嗯，好吧。”
乌养和武田坐在最前面，其他人按照队服号码依次排序坐好。
日向看着面前的美食顿时两眼放光，“哇——这些看起来都好好吃！”
影山也有一点按捺不住的小激动。
田中：“我觉得我今天可以直接干三碗饭。”
西谷：“三碗怎么够，再怎么样也得五碗吧！”
日向举手：“那我要八碗！”
月岛：“……”
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以至于流露出了一点点嫌弃，然后被眼尖的西谷捕捉到了。
“月岛，你那是什么表情！”
月岛微微转头，“没什么。”
西谷：“我看到了，你小子肯定在心里偷偷吐槽我们对不对？”
说着，就准备上手。
月岛奋力反抗，“等下，西谷学长，我的眼镜……”
菅原无奈笑了笑，“真是的，他们还真是吵闹啊。”
就不能安静一下吗，就像……
想到这里，菅原眼睫颤了颤，下意识看向桌尾的地方。
五条星安静坐在那里，垂眸看着手机，不知道正在和谁发消息。
他的神情宁静，甚至带着一点温柔，和平时那种淡然的模样有很大的区别，连带着让人感觉不好接近的气质也变得温和。
菅原抿了抿唇，克制着自己好奇与探究的情绪，让自己收回视线。
但片刻后，他还是无法控制的抬起眸，朝着那边望过去。
“阿菅学长？你在看什么呢？”
菅原猛地回神，有些慌乱，“不、没什么。”
木下好奇的看了看他。
菅原下意识摸了摸鼻尖掩饰情绪，“只是在看菜品啦。”
木下点了点头，“确实，相当丰盛的一桌。”
大地带回来了饮料，“给，想喝的话就自己倒吧。”
田中&西谷&日向：“哦！！”
大地：“莫名的有种带小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菅原闻言一笑：“可不是么。”
而且还是最难管的那种小孩。
武田：“好了好了，大家应该也饿了，那么就开始吧。”
乌养：“就是，都是自己人，想吃就吃吧。”
“我开动了——！”
日向率先瞄准炸鸡块，但下一刻，有双筷子和他的筷子打在了一起。
日向抬头，就看到了影山。
危机感和竞争意识瞬间袭来，日向捏紧了筷子：“我的！”
影山也不甘示弱：“我的！”
两人微妙的胜负心再次燃起，谁也不肯让谁。
田中一边往嘴里塞着饭菜，一边抬头看了看，下一刻，整个人被幸福击中。
“呜呜，洁子学姐，吃饭的样子也好美。”
旁边腮帮子鼓鼓的西谷也落下了泪水。
“能够看着洁子学姐吃饭，真的是太幸福了。”
“就是说啊，阿谷，我们两个太幸福了。”
“呜呜呜，龙，我们真的挑到了一个好座位。”
五条星收起了手机，结束了聊天。
刚才他是在和悟聊天，顺带将一桌饭菜的照片拍给了他。
虽然这样的美食不如一桌甜点对五条悟有吸引力，但他还是表达出了羡慕嫉妒的情绪，毕竟——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弟弟酱一桌子吃饭了啊！
看不到弟弟的脸，连干饭都没那么香了。
而这边的人却能够每天都见到星，现在更是和星一起吃饭，之后是不是还要和星一起睡觉？
可恶，光是想想都要嫉妒到变形了！
五条悟想咬手绢。
因此，五条悟在聊天软件里大肆撒娇打滚，希望能够引起星的心软，好让他回来东京看一看自己这个空巢老哥。
或者其实自己过去宫城也不是不行？
总之，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之前虽然自己在高专上学，但还有机会时不时的回去京都看望星，可随着现在被评为一级咒术师，他的工作也越来越忙。
尽管祓除咒灵只是动动手指的事，但架不住咒灵分布的广啊，光是每天跑来跑去的就浪费时间。
而且现在五条悟正在逐步接手家里的势力，更是抽不出空了。
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星了啊！
他要吸星！！
五条星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安抚了五条悟，并告知自己最近会想办法去东京一趟，让哥哥不必着急。
再三保证并且许诺之后，五条悟才算满意。
“星酱一定要说话算话哦？不然我真的会冲去宫城跟你算账的！”
五条星：“嗯，会的。”
五条悟这才勉强满意的结束对话。
之后，五条星收到了另一个人的短信。
当及川彻的名字跳出来时，五条星还是稍微有些惊讶的。
虽然两人加了好友，但其实他没有和及川彻聊过天。
而且自从现在自己开始学习跳飘后，周末的时间也留给了练习发球，就更没有时间去和及川彻打球了。
现在及川彻忽然发来消息，五条星原本以为会是和排球有关，却没想到……
【及川】：好饿好饿好饿！
【及川】：感觉一定会死于饥饿。这么恐怖的死因不要啊啊啊qwq
【及川】：听说饿死的人会特别丑！
【及川】：星酱呢？在吃什么？
【及川】：看看你的饭。
对方的消息一条一条的弹出来，五条星甚至插不上嘴。
话好多……
好像悟。
看到最后一条，五条星就顺便把之前拍的照片转发给了他。
【及川】：豪华大餐！
【及川】：你在哪里吃？加我一个！我会付钱的！
【星】：是队内聚餐。
【及川】：。
【及川】：那就更要来了！探查敌情人人有责！
及川学长，还真幽默……
虽然他很幽默，但五条星还是拒绝了他。
这次及川就没有再纠缠了。
毕竟他也知道乌野的聚会里面加一个青城的二传手属实会有点奇怪。
【及川】：那之后青城聚餐的时候星酱也来吧～
【及川】：我可不是某些小气的人，哼哼～
【及川】：随时欢迎乌野队员！
看到他的这条消息，五条星若有所思，然后稍微有点恶作剧的想法。
【星】：也包括影山？
【及川】：。
【及川】：信号不在服务区！拜拜！
五条星莞尔。
真不知道为什么幼稚的及川会和影山过不去。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沉浸式干饭的影山。
嗯……酷酷的脸此刻腮帮子鼓起来咀嚼着什么，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五条星的视线，影山从碗里抬起头，疑惑歪头。
影山：？
五条星眨眨眼，摇摇头。
于是影山就继续低头干饭了。
因为是长桌子的缘故，所以众人只能吃到面前区域的菜品，如果想要品尝其他的，就免不了深长胳膊，甚至还得走过去。
不过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也没有拘束，遇到什么想吃却又够不着的，干脆就离席然后插到别人旁边夹菜。
慢慢地，坐着的队伍顺序和之前早就不一样了。
菅原看到山口似乎想要夹什么，眸光微微一动。
他站了起来，走到山口旁边。
“山口想要夹什么吗？去我那边吧？”
山口有些不好意思：“那菅原学长……”
菅原弯眸：“没事的，正好我也有想吃的东西在这边。”
稍微犹豫后，山口便点了点头，换到了菅原刚才的位置。
而菅原也顺势在这边坐下。
根据队服号码，山口刚还是和五条星挨着的。
菅原坐下后，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随后侧头看了看旁边的五条星。
对方正垂眸安静的吃着，长长的眼睫微垂，显得十分乖巧。
菅原看着，只觉得心口都软下来了。
菅原：“星？不去吃点其他的吗？或者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过来。”
五条星：“没事的，阿菅学长，我吃这些就可以了。”
菅原失笑：“怎么形容的好像很好养一样。”
五条星闻言歪了歪头。
“唔，我确实也很好养。”
他给予了肯定。
虽然从出生开始就是少爷，但其实五条星并不怎么挑。
山珍海味他吃得下，清汤小菜也吃得下。
听到五条星肯定的话语，菅原心跳不免露了一拍。
为了防止自己再暴露些什么，他连忙换了个话题。
“星这家店找的很不错，真的很好吃。”
五条星：“是吗？喜欢就好。”
他抬眸看了看，看到前半桌那边有一个东西自己想尝试下。
菅原看了出来，而后弯眸笑道：“我帮你吧。”
五条星：“嗯？”
菅原：“盘子给我。”
说罢，菅原就起身过去那边了。
他用公筷帮忙夹好了东西，而后重新坐了回来。
“给。”
五条星接过，“啊……谢谢阿菅学长，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的？”
他应该还没有说出来吧。
菅原一顿，而后笑道：“因为，很好猜啊。星的眼神和视线可是一点都没有掩饰的呢。”
五条星：“唔。”
他下意识摸了摸眼角，“这样啊。”
菅原：“吃吧。”
五条星：“哦。”
他埋头吃饭的样子很像一种小动物，白色的头发看起来软软的茸茸的很好摸，让人手痒。
菅原指尖动了下，而后强忍着移开了视线。
在这顿饭进行到尾声的时候，由大地作为代表，对武田老师表达了感谢。
他们前面真的隐藏的很好，这个理由也找的足够好，武田真的以为这顿饭是为了欢迎教练的。
却没想到现在主角猝不及防变成了自己。
听着大地恳切的言语，武田的眼眶都有点红了。
“大家……”
其他人也鞠躬道：“谢谢你，武田老师！”
武田觉得鼻子酸酸的。
“我……”
他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的，我也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而已。看到大家都那么努力，我也想要做些什么。”
“而且，我对排球也不了解，本身就无法做什么，只能从这种小事去帮你们了。你们不嫌弃我，我也要感谢你们才对。”
大地连忙道：“别这样，武田老师。”
田中和西谷也劝道：“就是啊，小武，你已经做的超级好了！”
“小武，别哭！”
武田微怔。
乌养坐在一旁，闻言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一起捧回来一个奖杯来庆祝乌野的新生吧。”
大家精神一振，“哦！！”
第36章
这顿聚餐到了尾声的时候，大家都吃的很饱；尤其是热闹单细胞三人组，肚子都撑的圆滚滚，现在正瘫坐在那里，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望着天花板，看上去无欲无求仿佛下一秒就能升仙的样子。
西谷：“我、我吃了四碗……”
田中：“我也是。”
日向：“我、只有三碗……可恶，下次我一定会努力的！”
山口看了看他们，下意识远离了下。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后怕，而后道：“这种事情还是要看身体情况的吧。”
把自己撑到吐实在不可取。
月岛轻笑一声：“只有笨蛋才会吃饭把自己撑到动也动不了。”
笨蛋三人组抬头怒视，然而却没有制裁月岛了力气了。
田中：“可恶的月岛，这次姑且放你一马，下次你给我等着。”
月岛耸了耸肩。
乌养趁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过去前面结账，却被告知已经付过钱了。
他微怔，而后笑了下：“这群小子，真是的。”
乌养揉了揉头发，只好又收起了钱包。
算了，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他的这顿饭，就留到比赛胜利的时候请大家吃吧。
乌养走了回去，看着大家瘫倒成一片，稍微有点无语：“都说了不要一下子吃太多，要适量啊……你们这样小心晚上回去撑得睡不着，真是的。现在准备回去了，还能站起来吗？”
“报告教练，可以的。”
其他人都能勉强站起来，但比赛吃饭的三人组就未必了。
于是，缘下和木下来到田中西谷旁边，一人拎起一个。
田中：“呜呜，缘下，谢谢你，我真的好感动。”
西谷：“我也是。”
木下偷笑一声：“西谷，你的脚离地了哦。”
因为是搀扶的姿势，所以由于身高原因而导致的一些尴尬情况就出现了。
西谷闻言低头一看，果不其然。
他下意识就要挣扎，“可恶，换成田来！我怀疑你伺机报复。”
木下：“你确定？成田可是比我还高，说不定到时候更明显了。”
西谷：……
最后，他还是屈服了。
毕竟这里和他身高最相仿的就只有日向，但日向本人也是颤颤巍巍的了，根本无法过来扶他。
唯一能给西谷一点心理安慰的，就是既然日向和他身高相仿，但他们两个被搀扶的情况也应该一样吧？
只要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后脚离地，那就没关系。
而日向这边……麻烦二年级三年级的学长们总归不太好，那就只有由他们一年级的人来帮忙搀扶。
但月岛，嗯，首先排除，想也不用想。
影山的话，总觉得他会一边扶一边和日向吵架，然后快进到两人汪汪拳打架。
那剩下的人选就只有五条星和山口了。
五条星走了过去，而后对日向伸出手，“还能站起来吗？”
日向颤颤巍巍：“我、我可以的。”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种原因也太糗了啊。
所以日向在努力坚持，“星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路的。”
五条星没有听他逞强的话语，而是直接走过去扶住了他，“走吧。”
感受到身边的热量，日向的脑袋开始升温。
“抱、抱歉……”他小声道。
五条星：“嗯？”
日向：“我不该一下子吃那么多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五条星：“这没什么，只是一下子吃这么多确实对身体不好。”
日向低垂着头，耳朵红的滴血，“我、我知道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影山怒目：“boke，日向boke！”
总感觉遇事不决骂日向已经快成为口头禅了。
当然，这次也不算无缘无故或者“遇事不决”。
日向也怒目：“影山你绝对是因为今天吃饭数量没有超过我所以才恶意攻击的吧？”
影山：“我才没有！”
日向：“就有！”
影山：#
五条星：“唔，你们两个还比赛这个的吗？”
虽然不理解，但……可能这就是普通人dk吧。
毕竟五条星之前没有体验过普通人dk的生活，所以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没关系，他会尊重。
也不知道悟在学校里的时候会不会和夏油杰也这样比赛。
路过的月岛：“噗噗，小学生～”
日向&影山：……
到了路口处，大家就要各自分开了。
走之前乌养交代道：“回去后如果不舒服记得及时吃胃药，听到了没？”
“是，教练。”
乌养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日向家里离这边很远，他需要骑很长时间的自行车，翻山越岭。
如果是平时的话就还好，但今天这种情况显然不太行。
日向还在坚持：“我、我可以的！”
五条星看了他一眼。
牺俼
明明是没有怒意的蓝眸，里面情绪淡淡的，甚至很平静，而且眼睛漂漂亮亮的，眼角上翘，像是猫眼，但不知道为什么，日向却忽然有种怂了的感觉，下意识缩回了脖子。
五条星：“刚吃完饭，而且还是在这么撑的情况下就进行剧烈运动，不怕腹痛或是肠胃炎吗？”
日向低下了头，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似乎喉咙里都发出了小狗呜咽声一样。
“我错了。”
五条星：“唔，没事。”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五条星：“我让家里人送你吧。”
日向：“诶、诶？”
五条星：“或者……其实你也可以在我家睡一夜。”
日向：？？！！
他的大脑直接烧到爆炸，脸红的不像样子，头顶仿佛都在冒烟了。
五条星看过去的时候有一点被惊到了，他眨眨眼，然后伸出指尖戳了戳。
好烫。
“日向？”
应该没事吧？
日向疯狂摇头：“不不不这个不合适吧，没关系我怎么样都行，那就让你家里人送我吧！”
他的思绪仿佛也有点混乱，前言不搭后语的，开始说着胡话。
五条星想了想，提炼出他的意思，而后询问：“那我让人送你？”
日向疯狂点头。
五条星应了声，“那先跟我过来吧。”
于是日向就同手同脚的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跟着五条星走。
来到家里后，五条星把日向的情况简单说了下，“那就麻烦你送一送他了。”
管家点头：“放心吧，少爷。不过……请日向君在家里住下不是更方便吗？”
五条星：“唔，但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愿意。”
管家：“既然这样，那我就将日向君送回去吧。”
这个时候日向从刚才那种烧糊涂的状况中脱离了一点。
然后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嗯ovo？
等等，他这是，跟着星，来到他家里了？
嗯？！
星的家？！！
于是刚好了一点的脑袋又一下子爆炸冒烟了。
日向的眼神都呆滞了。
啊啊啊救命，他就这样直接登门拜访了吗？
可他还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好啊！
糟糕，刚才他的形象一定很蠢吧qwq
坏了，有点丢人。
日向内心活动丰富到爆炸。
管家被日向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这位日向君真的没关系吗，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妙，不如请医生过来看一下吧。”
五条星也回头看了眼：“啊……”
确实。
他思索了下：“可是刚才我们也没喝酒，难道是来的路上夜风太凉所以感冒了？”
管家：“但少爷，现在已经要进入夏天了吧。而且日向君看起来身体素质挺好的样子。”
五条星：“万一呢。”
管家想了想，“嗯，或许。那我打电话喊人来。”
作为专业豪门，即使五条星单独在外，也自然配备了家庭医生的。
当然，和普通的家庭医生不同，咒术师的家庭医生自然也是咒术师，只是他们术式强度一般，平时不会执行祓除咒灵任务，只是在后方帮忙治疗与后勤工作而已。
毕竟反转术师十分罕见，这么些年也就寥寥几人而已。
五条家是有，但本家那边更需要。
况且五条星在宫城本身就没有太多祓除咒灵的工作，因此自然也不需要配置反转术师了。普通医生就足够了。
不多时，医生西尾就到了。
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情况，得知受伤或生病的人不是五条星，他心里就放松了许多。
万一是星少爷的话……嘶，不敢想。
他可一点都不想被那位大祖宗盘问啊。
而日向也在两人的对话中回过了神。
得知闹出了这样一个误会，他真的羞耻到恨不得钻入地下。
简直太尴尬了吧！！
可以比肩上次自己在青城上厕所却撞见了影山和他前队友的交谈。
日向连忙解释道：“不用的星，我没有生病，真的，我特别健康！”
他恨不得跑上十圈来证明自己的健康了。
此刻日向脸上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五条星观察了下，“嗯，不过还是看看吧，正好帮你开胃药。教练不是也说了吗，吃太多的话回去要记得吃药。”
日向眨眨眼：“这样！”
西尾过来了，“是什么情况？”
管家简单交代了下。
于是，西尾便转过来看向日向。
“日向君……是吧？”
日向紧张的立正站好，“是！喊我日向就可以了。”
西尾笑了下：“不用这么紧张，那日向，我来替你做个小检查。”
日向闻言抖了下，“但是我没生病，真的没有！”
他很怕对方不相信，但要是让他解释真实原因……即使是日向，也稍微有点说不出口。
这时五条星道：“那就帮忙量下体温吧，然后，顺便帮忙开一下胃药。”
西尾点了点头：“也好。”
体温测量出来不到37°。
西尾：“嗯，看来是没有感冒发烧。”
日向松了一口气。
之后，西尾又帮忙开了些胃药，递给了日向。
日向感激的接过，“谢谢。”
管家：“既然如此，那我去开车送日向君回家。”
五条星：“嗯。”
在管家也离开后，日向期期艾艾的凑了过来。
“那个，星，谢谢你。”
五条星歪了下头：“嗯？不客气，我们是队友，当然，也是朋友。”
日向眼睛亮亮的，闻言点头，露出了笑，“嗯！”
而后，他问道：“但是我的自行车怎么办？明天还要骑它上学呢。”
五条星想了想：“可以塞车后面。”
日向：“啊，不过塞得下吗？”
“唔……”
五条星：“万能的管家应该可以。”
事实证明万能的管家真的可以，当然，也是因为万能的豪车后面的空间很大，而日向的自行车占地也不大，所以能够塞进去。
日向全程都很紧张，“好像不小心把后面弄脏了……”
五条星：“没关系，洗一洗就好了。”
日向：qwq
他又露出了蛋花眼。
“呜呜，星，谢谢你。”
五条星眨眨眼，而后摸了摸日向的头发。
“嗯，没事。”
橘子小狗的刻板印象增加了。
管家将日向送了回去。
下车之后日向掏出了纸巾试图把自行车弄脏的地方稍微清理一下。
管家：“不必辛苦，日向君，车子每日都会进行保养，所以不用担心。”
日向疯狂鞠躬：“谢谢您，麻烦您了。”
管家笑了笑：“怎么能算麻烦呢，帮助少爷的朋友也是我的职责。”
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有着橘色卷卷的头发，脸颊肉肉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妈妈，是哥哥！哥哥坐大车子回来了——”
小孩子的声音很清亮，在安静的环境中能够传出去好远。
日向的脸再次变成了水煮蛋。
“嘘、嘘！小夏，不要吵！”
日向夏鼓了鼓脸颊。
管家：“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日向：“啊、是！”
“小夏——不要乱说。”
“妈妈，小夏才没有乱说。”
“啊啊啊小夏、不是你想的那样！”
……
“少爷，关于练习赛的事，我已经帮忙约好了对练的学校。”
吃早餐时，管家如此说道。
五条星闻言抬起了头，“嗯？是哪所学校的？”
之前乌野在宫城之内找不到合适的打练习赛的学校，五条星就想到了利用自己姓氏的便利与人脉，去其他地方找一个愿意和乌野打练习赛的队伍。
好在五条家在这方面也算有一点点关系，恰好可以帮到忙。
虽然不能约到上一届的冠亚军什么的，但只要有合适的学校，那就可以了。
管家：“东京户美学园。”
五条星：“唔，没有听过。”
管家：“据说在东京众多学校中，属于后起之秀，最近两年的比赛战绩都很亮眼，也算是一所强校了。我们家在这所学校的篮球社有赞助，通过这方面的关系约到了排球社的比赛。”
自然，也给出去了一些好处。
不过这并不重要。
五条星点点头，“辛苦了。什么时间？”
管家：“周三下午放学后。”
“唔。”
五条星思考了下，“时间上很赶。”
毕竟是一来一回。
看来这次可以直接坐新干线了。
下午部活之后，五条星喊住了要散场的大家。
“大家，请等一下。”
日向好奇道：“嗯？怎么了星？”
五条星：“是这样的，我约到了一所学校的练习赛，时间是这周三放学后；届时他们会腾出时间和我们打上一局比赛，只是需要我们赶去对方学校。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到时候我们直接坐新干线过去。费用的话——”
顿了顿，为了防止大家觉得有负担从而拒绝，他没有直接说自己来出，而是道：“赞助商负责。”
这个消息信息量太大，众人一时间有点被砸晕了。
大地：“等等——你刚才说，练习赛？”
田中：“你的意思是，你甚至直接帮我们约到了练习赛？！”
西谷：“星——！！”
东峰旭：“原来这就是抱大腿的感觉吗？”
缘下：“等等，话说什么样的练习赛需要坐新干线，难道说不是宫城的吗？”
就连乌养都有些惊呆了。
这、这……
这显得他这个教练一点用都没有啊！
但是又莫名的很爽是怎么回事？
可恶，这大腿抱的他舒心的想哭。
五条星一一回复：“嗯，对，练习赛。”
“不是宫城的，他们在东京。”
“嘶……”
众人惊呆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五条星是少爷级别的人物，但是，那也只是体现在财力方面。
谁能想到现在他们又遭遇到了人脉资源暴击。
这就是少爷吗！！
木下：“我发誓我要拥护星少爷一辈子！”
西谷：“一辈子！”
日向更是一整个大震惊：“练习赛？！新干线？！”
说不清到底哪个对他的冲击更大一些。
五条星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嗯，日向不是想要乘坐新干线吗，这次可以亲自体验一下了。”
日向：！！！
呜呜呜呜——
乌养在最初的震撼后勉强恢复了平静，“咳，不管怎么说，都非常感谢你。”
五条星：“唔，不用的。”
乌养：“是哪所学校？”
五条星：“户美。”
“户美？好像没听说过。”
“笨蛋，东京学校可比宫城多多了好吗，宫城的学校你都未必能认完，更何况东京的。”
“话说去东京的话是不是可以看到东京铁塔了？”
“东京铁塔？好酷，我要看！”
“我们是去打比赛的，比赛——不是旅游的。”
“eng……”
乌养也对这所学校不太了解，不过——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日向期待问道：“那我们要去吗？”
其他人闻言，也看了过来。
乌养几乎没有过犹豫，“那还用问吗？”
“好耶！”
乌养：“不过车票的话……”
大地：“车票我们自己会想办法，星，不用你来付。”
毕竟他们已经让五条星帮助了太多，如果车票钱还占对方的便宜的话，那未免太过分了。
所以哪怕是借钱……
五条星眨眨眼，而后认真道：“不是我来付，是赞助商。”
菅原无奈的笑了下，“说是赞助商，但那不也是——”
五条星：“是赞助商。”
大地也劝道：“这次真的不能占你的便宜了，星。”
五条星：“嗯，我知道，不是占我便宜，是占赞助商便宜。不占白不占。”
“……”
菅原既无奈又想笑。
真是的，这种情况下也可爱的过分啊，星。
五条星想了想，而后灵机一动。
“不是有那种吗？赞助球队，然后希望球队打赢比赛之后帮自己宣传的赞助商，赞助费就等同于广告费。”
大地：“的确是有这种情况，但是——”
那是国际赛事，奥运会之类的。
可他们这……规模不够吧。
五条星：“够的。而且，我也有私心。我很想借这个机会去一趟东京，因为想去看下哥哥。”
菅原微怔：“星的哥哥？”
五条星：“嗯，他在东京上学。”
最后，乌养在思索后一锤定音了，“那就这样吧。”
他看了看众人，“如果不想辜负五条的话，那就用进步和成绩来说话！”
众人握紧了拳，神情沉静下来。
“哦！！”
很快，就到了周三。
五条星并没有提前告诉五条悟，打算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放学后，众人在体育馆门口集合，随后一起来到车站，并在武田老师和乌养教练的带领下买票坐车。
因为第一次坐新干线的缘故，所以大家都还挺激动的。
大地和菅原打起精神看管着众人，尤其是那几个有名的热血笨蛋，防止他们因为各种突发情况而脱离队伍。
不得不说，一堆人穿着黑色队服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尤其是乌野的队服外套是一身全黑，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乌鸦的具象化。
一行人走过来，自然逼人气场。
日向坐下来后激动的看向窗外。
“是新干线！我终于也坐上新干线了！”
影山抿紧着唇角，也在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山口：“阿月——”
月岛坐下后就拿出了耳机，“不要吵。”
五条星的位置是和菅原在一起的。
菅原弯了弯眸：“星，要听歌吗？”
五条星有些疑惑：“什么歌？”
菅原拿出耳机，把其中一个递给他，“给。”
五条星眨眨眼，迟疑的接过。
菅原看着他的神情，“啊抱歉……如果不想听的话也没关系啦。”
五条星：“那倒不是，只是有点惊讶。”
菅原：“什么？”
五条星：“我还以为阿菅学长不喜欢这些。”
菅原稍微有点无奈：“我也是你的同龄人啦。”
五条星眨眨眼：“抱歉。”
大概是菅原平时太照顾人了，以至于会让人忽略掉他身上一些同龄的特质。
五条星将耳机戴好，安静的垂眸刷着手机。
菅原戴好了另外一半耳机，感受到耳机线另一端偶尔传来的拉拽，微微吐出一口气。
第37章
因为五条星也不太确定户美学园的具体位置在哪，所以下了新干线后，他们还要查地图，然后乘坐其他交通工具赶过去。
好在有武田老师和乌养教练在，这些事就不需要他们操心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们到达了户美学园门口前。
乌养问道：“我们等下直接进去吗？话说户美的排球部在哪里啊。那个，五条，我们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五条星：“不用的，教练。我刚才发过消息了，这边的负责人说会在门口等我们。”
乌养这才松了口气，“行，那直接过去吧。”
来到门口处，果然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像是教练的男人等在那里。
当看到乌野一行人时，他走了过来。
“你好，你们就是乌野学校的人吧？我是户美排球部的教练，大水清心。”
乌养立刻走过去握手，“你好，我是乌野排球部的教练，乌养系心。”
武田：“你好，我是乌野排球部的顾问老师，武田一铁。”
双方简单寒暄了下。
说实话乌养还是有点小紧张的，虽然练习赛已经确定下来了，但他还是有种微妙的“有求于人”的心态。
但很快他就在心底对自己说活，怕什么，这可是提前打过招呼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关系户”啊。不要紧张，支棱起来。
而且他们乌野的实力也不差好不好。
这样想着，他放轻松了不少。
大水清心：“跟我过来吧。”
三个人在前面走着，排球部的众人在后方跟着。
“哇……这就是东京的学校吗，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跟青城一样感觉好大啊。”
“可恶，这就是大都市吗？”
“大城市的选手——city boy！”
田中双手插兜，冷不丁来了句英语。
其他人惊愕的看了过去。
“等等，田中刚才是说了句英语吗？”
“如假包换。”
“他居然会说英语？！”
“city boy，噗。”
“话说这个形容词真的好……那什么啊，快别说了。”
田中：“什、什么啊？！我怎么就不能说英语了。”
西谷一边大笑着一边赞同，“形容的很贴切啊，龙！”
田中：“阿谷，还是你懂我！”
五条星眨眨眼，迟疑道：“应该是boys吧？”
月岛：“哈哈哈。”他毫不迟疑的发出了嘲笑。
田中：！
前面的乌养一头冷汗，干笑道：“哈哈，真的抱歉，不用在意他们。”
大水清心并不在意，反而宽慰乌养，“真是一群有活力的年轻人啊，这样的球员到了赛场上也一定能表现得更出色。不瞒你说，我就喜欢这样活泼的球员。”
乌养：“咳咳，是是。”
来到了排球部后，大水清心道：“列队！”
很快，穿着训练服的球员们跑过来列成一队。
“这就是乌野的人？”
“看来今天和我们打练习赛的就是他们啊。”
“也不知道实力如何。”
“话说乌野是哪的学校？”
“宫城？没听说过，乡下地方吧。”
“诶？那他们跑这么远过来和我们打练习赛，万一2：0输了打道回府，那岂不是有点可怜？”
“……”
虽然声音很小，但乌野这边的人还是捕捉到了只言片语，原本轻松如同旅游观光的氛围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想要立刻去赛场上一决胜负让他们好看的蠢蠢欲动。
这下轮到大水清心尴尬了，“抱歉，他们就是太活泼了。”
乌养：“……咳，没事没事。”
大水清心：“那么我们开始热身吧？”
乌养：“好。”
乌野的众人来到场地另一边，放下背包，脱下校服外套，换上了练习的短袖短裤。
乌养：“一定要热身到位，听到了吗？”
“是！”
清水在一旁整理着等下需要用到的东西，而后拿出了记录专用的笔记本。
她看了看计分板那边。
户美貌似没有经理，思考了下，她走了过去，想要询问下是否需要帮忙。
“请问……”
户美候在计分板这边的是一年级的新生。
因为三年级的正选需要参加比赛，而这种事情自然就落在了身为候选的他们身上。
当看到乌野的经理过来时，他们又惊又害羞。
“啊是！”
清水：“计分需要帮忙吗？”
一年级：“不不不不必麻烦，我们两个就行了。”
田中敏锐的抬起头，“那两个家伙……”
西谷也同样警觉，“守护洁子学姐的重任就交给我们吧！”
大地：“咳咳。”
田中&西谷：……
热身完毕之后，就是赛前安排。
乌养道：“这次的上场阵容，我打算采用之前和常波第一局对练的阵容。”
换言之，是一年级居多、五条星日向影山月岛上场的阵容。
“至于轮换位置，也同样维持不变。毕竟我们和户美是第一次交手，还不太清楚他们队伍的风格，所以以不变应万变。”
“大家也无需太过紧张，现在的你们，很强。”
众人微微一怔，而后露出了笑意。
乌养：“所以，就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吧，什么2：0打道回府，就用实力去打他们的脸吧！”
“是！”
户美这边。
大水清心：“虽然乌野是一所没有听说过的学校，但是在答应了他们的练习赛后，我查过了他们的资料。”
“在几年前，乌野还是拥有着能够进军全国的实力的，不过最近几年逐渐没落，也不再是强豪了。但尽管如此，你们也要慎重对待。”
“之前带着他们走向全国的教练虽然辞职了，不过新上任的这个教练和之前那个同姓，所以现在的乌野，也许正在起飞。不过不管怎样，都无需在意，因为你们才是最强的。”
比赛正式开始。
乌野的上场阵容为：
后排：影山-月岛（西谷）-东峰
前排：五条星-日向-大地
户美的上场阵容为：
前排：大将-先岛-广尾
后排：背黑（赤间）-高千穗-沼井
由乌野先发球。
影山走到底线位置站定，将排球击打了几下，而后持住了排球，微微呼出一口气。
乌养也被这样的氛围传染了，稍微紧张的攥住了拳头。
开场的第一球如果顺利，那么将极大的拉动场上的氛围。
所以，冲吧！
“砰——！”
“赤间！”
自由人赤间很快的冲到了球的落点处。
乌养：“啧，还真是极快的反应力啊，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影山的跳发，这就是东京强校吗。”
不过尽管如此，一传也还是被打乱了。
二传手先岛跑到位置，“优——”
大将优起跳准备扣球。
大地：“不要慌，准备——跳！”
前排的三人组成了一道墙壁。
不错的就位速度，不过……
原本要大力扣下的手势微微一变。
紧盯着球网方向的西谷瞳孔一缩。
吊球。
他猛地大跨一步向前，而后鱼跃扑倒在地，救起了这一球。
“西谷！”
“漂亮！”
大将优：“这居然都能救起来？乌野的实力也没有想象中差劲嘛。”
“交给你了，影山。”
影山按捺着激动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带着战意的笑。
也只有在打排球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
日向冲向前排。
“把球传给我——！”
“砰！”
1：0.
“……”
户美的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不是，刚才那是什么？”
“他们是作弊了吗？那个二传手是不是根本没碰球啊？”
“这是速攻？你告诉我这是速攻？”
“扣得漂亮日向！”
“影山也传得漂亮。”
影山点点头：“A ZA SU。”
东峰旭：“西谷刚才那个判断也漂亮。”
西谷：“哦！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在第一球就用上吊球，还真的是胆大啊。”
东峰旭：“是啊，而且空中的姿势也很漂亮，我也以为那一球会是重扣。”
五条星看了看对面的选手，若有所思。
很早之前，菅原曾经说过的那个理论又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套路与反套路。
“乌野的10号——”
户美的一位选手忽然说话。
“嗯？”日向疑惑的看了过去，却发现对方其实并不是在对着他说话。
这样形容也不太对，他确实是朝向的乌野这边，但似乎，却不是在单独与他对话。
广尾：“个子很矮，防守漏洞。”
日向：！！
他忍不住咬住了牙。
“什么啊，那个家伙，真让人火大！”
大地拍了拍日向的肩膀，“不要被他们挑衅的话带走，日向。你在前排的时候可是我们得分点啊。”
日向眨眨眼，立刻支棱起来了，“是哦，谢谢队长！”
大地微微一笑。
广尾：啧。
第二球，继续影山发球。
不过这一球被顺利接了起来，户美见缝插针直接发动了速攻得分。
“好球。”
日向有些难受的抓了抓头发，“啊啊啊抱歉。”
大地：“别在意别在意，下一球。”
大将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对面，而后道：“乌野的10号不擅长拦网。”
日向：“……”
大将优：“扣球对准他，得分轻轻松松。”
日向：#
大地微顿，蹙了下眉。
第一次的时候他并没有当回事，但现在对方又采取了同样的嘲讽，是队伍风格吗……
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队伍，说实话不习惯，而且，也不太喜欢。
发球权来到了户美这边，由沼井发球。
沼井一记重力跳发。
“西谷——”
西谷反应很快的接下这一球，“很好！”
影山插入上前。
而后余光观察了下对方拦网的位置……
这才没几球，他们就已经有意识的开始防范日向的速攻了。
果然，他们并不会觉得那样的速攻是巧合。
既然这样，那就传给这边——
五条星跃了起来。
很好的位置。
而就在他扣球的前一瞬，面前忽的出现了拦网的手。
五条星微微睁大了双眸，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无法暂停。
“砰——”
球扣在了对面的拦网上，而后砸在了己方场地上。
界内。
五条星看了看落地的球，微微垂着眸。
说不郁闷肯定是假的……
毕竟是被拦个正着。
大将优：“僵硬僵硬，13号扣球很僵硬。”
日向：“你说什么？”
他瞪了过去。
大地：“日向。”
日向鼓着脸颊，气呼呼的。
大地安慰道：“别在意，星，下球继续。”
五条星点了点头。
发球权依旧在户美那边，此刻比分已经来到了1：2.
沼井发球。
西谷顺利接下：“没问题！”
这一球会传给谁呢？
毕竟这是户美第一次和乌野对练，他们对乌野一无所知。
进攻方式，战术选择，二传手的偏好……这些都是未知的。
但没关系。
因为他们有足够优秀的拦网。
而这次，又是传给了右翼！
其他人需要应对中间的速攻和左翼的进攻，所以这边只有大将优迅速就位，不过很快，先岛也迅速跟进。
“拦下你！”
双人拦网。
五条星眼眸中只有球的位置和拦网的位置。
斜线会被拦，而且是在右翼，也无法打右斜线，左斜线的话也很难打过去的。
只有直线球。
挥下的手臂与肩膀的角度几乎成了直角，没有丝毫的偏向。
哪怕是这样重力的扣球，球的路线也没有产生丝毫的偏移。
“砰——”
球压着线，砸了下来。
2：2.
拿回发球权。
落回地上，五条星活动了下胳膊。
日向高兴地扑了过来，“奈斯，星！”
五条星：“唔。”
“星，该你发球了。”
五条星接过球，来到了后方。
观察了下对面，右边貌似是自由人，他会尽量避免发到那个方向的。
五条星将球高高抛起。
“是跳发，小心了。”
“砰！”
几乎是一瞬间，球就已经到了眼前。
沼井：“可恶——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发球这么大力对得起那张乖学生的脸吗？”
球与胳膊接触的一瞬间，因为受力点偏移的缘故，朝着场外飞了出去。
乌野发球得分。
大将优咬着牙扯出了一抹笑，“这还真是——”
广尾：“人不可貌相。”
大将优：“不过他的准备动作很奇怪，像是新手的样子。”
广尾心领神会：“那接球也肯定不行。”
第二球。
沼井顺利接下，“噢噢噢！”
先岛：“大将！”
大将优轻轻拨球。
又是吊球。
然而这次西谷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了。
“可恶！”
大将优：“vei～”
他看向对面，微微一笑，“13号，空有蛮力，接球很烂。”
西谷：“你这家伙……”
虽然个头是乌野中最矮的，但要论暴躁以及不好惹的程度，西谷绝对可以排在前茅。
尽管队伍之中单看外貌，最令人害怕的可能是东峰旭，然而他本人却出乎意料的好相处，性子软，玻璃心（大地语）。而西谷，与东峰旭就是另一个极端。
五条星拍了拍西谷的肩膀，“阿谷学长，不用管他。”
西谷一顿，“星？”
他看了看五条星的神色，“你不生气吗？”
五条星眨眨眼，“还好？”
西谷比了个拇指，“哦！不错的心态。”
五条星颔首：“谢谢。”
大将优：“嘁。”
再来几次，你还会这样好心态吗。
大将优回头，对要发球的广尾比了个眼神。
广尾微微点头。
针对地方球队中球技最烂的、心态最差的，这一项是他们的战术。
而现在，位于后排的乌野13号就是接球最烂。
当然，心态可能未必最差，不过没关系，他们会对准他的弱点不断打击的。
任你是谁，都不可能毫不动摇。
五条星准备的动作微微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的发球员。
这是一种被针对的敌意。
他很熟悉。
虽然家族内氛围不错，大家都很疼爱他，但五条星总有来到外界的时候。
咒灵的视线，诅咒师的视线……他接触过太多。
所以对于这样的视线，他也自然敏感。
户美选手的敌意自然比不上那些曾经想要取他性命的敌人，可他们的针对也毫不掩饰，五条星自然能够感知到。
当然，也很好猜到。
毕竟是想要发球针对他吧。
那他自己呢？会害怕吗。
意外的不会。
五条星抿了抿唇角。
首先，是要碰到球。
只要能碰到，就有机会。
排球向来就不是一个人的运动。
当然，他也要注意，球不能飞到场外，所以……
五条星略微动了下位置和朝向。
只要能飞到场中去。
他就可以相信无敌的影山。
“砰——”
球飞过来了。
而后，果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其实五条星的位置已经被保护的很好了，但对方的发球角度更刁钻。
而且一味躲避是不行的，这又只是个练习赛。
乌养也有特别交代过。
如果是正式比赛，那么保护五条星或许是必行的策略。可练习赛么，本来就是用来练习的。如果还是束手束脚的，那又谈何成长呢。
而且接球本来就是由经验堆积起来的，倘若一直不练习，那经验值就不可能涨上去。
西谷：“可恶！星——”
判断球的落点，这对于五条星来说并不难。
“来了。”
在接触的一瞬间，球的受力还是很难控制的。
但好在球飞的方向是场内。
大将优：“很好很好，一传乱了，乌野的进攻不足为——”
下一刻，球就砸了下来。
他不由瞪大了双眸，“哈？！”
即使是大将优，这一刻也绷不住了。
“发生了什么？”
乌野速攻得分。
4：3.
影山握拳，“很好！”
大水清心示意暂停。
户美选手下了场，还在探讨刚才的那一球。
“可恶，我原本以为那一球的进攻会变得单一起来呢。”
“乌野那个9号10号什么来头？”
“那个二传手也太乱来了吧，那种位置都能发起速攻？他还真不怕把球给传飞了。”
大水清心拍了拍手掌，“好了好了，不要去在意这种极端的事，打起精神来，你们是最棒的！”
“……”
大将优：“一般的二传手都更喜欢在一传乱掉的情况下把球传给左侧主攻或是王牌吧……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乌野的王牌是谁。那个二传手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广尾：“那一球也是没办法的吧。”
大水清心点头：“确实确实，除非是预判。”
“而且比起这个，搞垮他们心态可能来的更快吧。”
大将优：“就这么几球，也看不出更多了……”
广尾：“那就那个，你刚才说的——”
大将优：？
广尾：“‘看不出乌野的王牌是谁’。”
……
暂停时间结束。
“哦？不过这样一来，那个10号就到后排去了。”
“暂时不用担心他的速攻了。”
“日向，发球加油。”
日向接过排球，来到了底线位置。
他闭眼深呼吸了下。
嗯，感觉现在状态超级良好！
似乎能发出一个不错的球。
哨声响起，日向发球。
一个上手球飞了过去。
大将优：“好球好球。”
赤间：“我来——机会球，轻轻松松。”
日向：#
先岛将球传了出去。
大将优于左翼击球。
五条星抬眸紧盯着他的动作。
这个人，喜欢用吊球。
那要上前一步吗？
不。
不能急着下定论。
湛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瞳仁微缩。
不错的专注状态。
既然不肯上前的话，那就——
大将优轻轻一个吊球。
“前面前面——”
五条星一跃而上！
右手成功接到了球，而后猛地上抬。
“接得好，星！”
“影山！”
影山将球传给了东峰旭。
前排的三人拦网这次就位的很快，但……
“嗬——！”
东峰旭重力扣球。
球在接触到拦网之后高高弹飞。
“可恶。”
赤间盯着球的位置，火速跑过去抢救。
“先岛。”
先岛组织速攻顺利得分。
“漂亮～”
大将优看向对面，勾起了一抹笑。
“啊咧，奇怪，这位应该是乌野的王牌吧，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厉害的样子呢。”
“明明是王牌，却还不如小矮个啊。”
日向此刻正在和西谷换位，闻言怒目而视，“什么……”
只不过他的生气点更多集中在被攻击的身高上，所以严格来说，更像是羞恼。
但——
西谷的怒气就远不止于此了。
“那群家伙。”
日向一抖，“阿谷学长？”
西谷眼神和脸色都沉了下来。
“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第38章
被西谷流露出来的气势给吓到了，日向稍微抖了下。
生起气来的阿谷学长，真的很恐怖！
日向退回了等候区，而后皱了皱脸，“虽然感觉户美打球很厉害，但他们的风格让我有点微妙的不喜欢。”
菅原微微点头，“啊，我懂。他们很喜欢瞄准拥有弱点的人，对其采用攻击挑衅的心理战术。倘若心理素质不过关的话，一定会被狠狠影响的。”
简直就像是……
该怎么形容呢？
那种于阴暗角落观察、分析，而后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扑过来咬上一口，咬住你最致命的弱处。
简直就像是蛇！
山口不由打了个颤，虽然他还没有上场，也没有被户美的人攻击，但是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觉得恐怖的不行。
救命，共情能力过强以至于他现在难受的想呕吐。
日向探头，“山口，你脸色不太好啊，没关系吗？”
山口捂着嘴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紧张。”
日向：ovo？
西谷上场了。
“旭学长。”
东峰旭疑惑的回过头。
西谷脸上的表情沉静而认真，“尽管大力去扣吧，不用担心球会被拦下这种问题。因为——我会在你身后，我会救起你的球。让他们看看，乌野王牌的力量吧！”
东峰旭一怔。
大地：“西谷，好可靠啊！”
说着，眼神情不自禁瞄向东峰旭。
东峰旭：“干嘛啦！我、我也很羡慕这样的性格啊……”
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嘛。
不过。
他露出笑容。
“啊，有你在身后，我确实安心多了。”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比分来到了4：4，目前是户美发球。
哨声响起，先岛抛球。
西谷顺利接下。
影山大脑急速运转。
前排三个进攻点，后方有五条星的后排进攻，而且还能进行管式进攻，但……
还不熟练。
况且，现在在前排的是月岛，不太适合用这个战术。
那就——
球来到了左翼。
“拦下他！”
高千穗、背黑、大将优起跳拦网。
东峰旭咬紧了牙关蓄力。
怎么可能，再次败在拦网墙壁之上啊！
“砰！”
“可恶——”
球突破了拦网，重重砸向了对方的球场。
乌野再度拿回发球权。
东峰旭握紧了拳头，呼出一口气。
大将优叉着腰看了看球落地的地方，而后道：“虽然力气很大，但是球路好预测多了，果然比那个10号好对付呢。”
“luckylucky，下次拦死他。”
东峰旭：……
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扣得漂亮。”
东峰旭：“哦！”
大地发球，被户美顺利接下。
而接下来，就是组织进攻的时刻。
月岛抬眸紧盯着二传手的动作。
前排有三个进攻点，所以都需要防范。不能随意起跳，必须看清楚球的去向。
当然，中路的速攻也不可忽略。
不过二传手是在后排，所以可以排除二次进攻。
球落在了二传手手上，而后，被传了出去。
是速攻！
月岛以极短的反应时间起跳。
球扣在了他手掌处，随后反弹了出去。
“一触。”
“啧。”
西谷：“没问题，交给我。”
影山在球的落点处就位。
大将优瞥了眼，而后道：“不会有怪人速攻，安心安心。”
影山忍不住压了压唇角。
月岛的表情倒是没有流露出什么，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做好进攻的准备。
不过他心里也认同对方的判断。
球来到了东峰旭这边。
他用力扣下——
但下一刻，面前突然出现拦网的高墙。
球触墙了。
背黑：“拦死你！！”
东峰旭忍不住咬了下牙。
眼看球就要落在乌野的场内，但下一刻——
一道身影突然窜入前场。
西谷：“！”
他微微睁大眼睛，脸颊因为蓄力的缘故而鼓了起来，伸直双臂，以极快的速度接下了这即将落地的一球。
东峰旭：“西谷！”
大地：“救得漂亮西谷！”
西谷：“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我们家王牌的力量，可远不止如此！”
“旭学长——”
东峰旭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啊，他懂，他都懂的。
扣球被拦网拦死的那种情况，虽然作为攻手他仍然排斥，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恐惧，更不会逃避了。
无论多少次，他都会——
东峰旭火速后撤，准备助跑距离。
他抬起手臂：“球来——！”
影山微微睁大双眸。
他抬头专注盯着空中落下的球。
旭学长最擅长的，是距离球网稍远、较高的传球。
“啵。”
影山将球传了出去。
“旭学长！”
东峰旭一跃起跳。
“砰！”
重力的扣球将拦网的阵型狠狠打散，而后朝着球场后方高高地飞了过去。
打手出界。
高千穗忍不住甩了下手臂。
说实话，都有些麻了。
不过，也不着急。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和隔壁某只猫队是差不多的风格。
都是要先观察、分析，而后再狠狠咬上一口。
现在比赛才刚开始。
……
大将优：“基本可以确定了吧？”
背黑：“嗯，那个高个子副攻果然和他们的二传手不太对付。”
大将优吹了声口哨，前排的广尾回头看了过来。
两人眼神接触，对了下信息。
广尾微微点头。
广尾：“9号和11号打不出速攻配合。”
“11号不会打速攻。”
月岛：“……”
广尾：“中路废了，盯着他们左翼。”
沼井：“那这个轮次还挺轻松的啊。喂，戴眼镜的小哥，别灰心，速攻嘛，随便练练就会了。啊当然，前提是你们队的二传手愿意给你传球。”
广尾：“怎么可能会有二传手不愿意给副攻传球的啊。”
沼井：“确实确实，噗。”
月岛：“……”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脑袋上蹦出来的十字。
冷静。
他又不是日向那种热血笨蛋，不会被这种低级的挑衅给刺激到的。
想到这里，他瞥了眼旁边的影山。
影山：？
“看我干什么。你想打速攻的话也可以啊，只要你能打好。反正我的传球配合没问题。”
言下之意是打不好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月岛弯眸微笑：“在敌方拦网面前光明正大讨论战术，你是笨蛋么。”
影山：“哈？！”
见他们二人有争吵起来的趋势，五条星已经能够很熟练的插入他们二人之间了。
影山&月岛：。
齐齐停住。
五条星：“他们在挑衅。”
月岛：“我当然知道。”
五条星：“所以不能被他们得逞。只要你足够理智平静，他们的挑衅就毫无用武之地。”
他这番话说的就好像1＋1=2一样理所当然，月岛都有点被噎到了。
月岛：“放心，我很理智，只要王者不被挑衅到就好。毕竟王者可是队内的重要职位呢，万一上头了再来一个王者の传球，这里可没有怪人日向来配合了呢，对吧，王者？”
影山：。
五条星抵着下巴想了想，“影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王者了，他不会冲动上头的，对吧，影山？”
影山表情古怪，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下。
很想跟月岛冲回去，但他是理智的二传。
最后，为了表示自己确实很成熟，影山只好点点头，“唔。”
背黑发球。
乌野这边顺利接下。
影山脑海里飞快思索着。
其实在对方那样说了之后，立刻使用速攻反而是不错的进攻战术。
但月岛……月岛应该不至于打不好速攻吧？
如果换做普通二传手，那么可能会被户美刚才的挑衅影响到心态，从而不断纠结要不要使用速攻战术这个问题，甚至会犹豫、会胆怯、会担心。
但这种心理问题……似乎从来不会出现在影山的身上。
在对待排球这方面，他甚至有种莽撞的执拗。
因为觉得可行，那就去做。
这样想着，影山将球传了过去。
户美的人虽然那样挑衅着，但不是真的无脑放弃盯防速攻，他们留了一个人专门防着乌野的副攻。
在确定了是速攻之后，留在中间的另一个人火速过去补位。
球一触，弹向了后方。
先岛传球，广尾来到中路发动速攻反击。
但下一刻，却被拦个正着。
月岛举着手臂，落回了地面。
他微微勾唇：“真是抱歉，虽然不擅长打速攻，但很不巧的很擅长拦速攻呢。^＿^”
广尾：“……”
日向莫名抖了下，“糟糕，总觉得月岛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山口：“阿月——太棒了阿月！”
月岛微微撇过去头，“山口，你好吵。”
不过这样一来，月岛就轮换到了后排去，取而代之的，是日向回归了前排。
和西谷进行交换，日向举起双臂为自己加油。
“哟西！”
月岛进行发球。
广尾：“乌野的11号打球没有力气，是个机会球。”
月岛：。
稍微有点不爽。虽然是实话。
月岛呼出一口气，将球发了出去。
赤间：“没问题！”
一仇还一仇，在拦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广尾迅速以速攻取分。
日向和影山都有些懊恼。
广尾：“啊咧，这个轮次感觉进攻很容易啊。”
高千穗：“可能是拦网海拔降下来的缘故吧。”
日向：#
可恶。
一个两个的都在拿他的身高说事。
可从来没有人规定，矮个子……就不能有高拦网啊！
五条星：……
微妙的，被攻击到了。
他的唇角下降了一个弧度，有点不开心了。
敢歧视别人身高的家伙……
五条星：“身高不够，但同样能拦下你们。”
日向橘色脑袋凑过来：“就是就是！”
广尾：“哦，那祝你们成功。”
五条星伸手指了指，“你们队长还不是也不到180.”
大将优：“……”
“我还在发育中，很快就能长到了。”
五条星：“哦，我一年级，更在发育中。而且我家基因很好，会长得比你高。”
大将优：。
不是，怎么还攀比起来了呢？
大地招了招手：“星，日向。”
日向：“嗯？怎么了队长？”
五条星跟他一起走了过去。
大地悄声说了什么。
日向眼神一亮，“是哦！还能这样！”
五条星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高千穗发球，乌野这边顺利接下。
那么球会传给谁呢？
日向朝着中间冲刺：“传给我！”
啧，一上场就这么高的存在感啊。
乌野的10号。
广尾下意识起跳，想要跟防。
就是这里——
球越过日向，飞向了左翼。
五条星起跳扣球。
沼井跟着拦网，“该死的小鬼——”
“砰！”
球重重砸在地上。
后方的赤间救球不及。
广尾捏了捏眉心，“抱歉，是我太注意对方的副攻了。”
沼井：“也不怪你。”
就连他也差点被骗了。
“还真是棘手的诱饵啊。”
迄今为止他们不是没有遇见过厉害的诱饵，但没有任何一个能像乌野的10号这样，有如此巨大的存在感。
他站在场上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发着光的太阳，其他攻手都藏在了他的阴影里，肆意进攻。
“得想个办法了。”
户美喊了暂停。
在下场讨论的时候，大水清心道：“既然这样，那就专门派出一个人盯防他吧。虽然这样会导致其他攻手那里的防守减弱，不过我们可是很有韧性的，仅仅如此，他们的攻手是无法摆脱我们的拦网的。”
大将优打了个响指，“论毅力，我们跟那只擅长防守的小猫咪也差不多。那就狠狠缠住对方吧！”
不过在上场之后……乌野就轮到了那个跳发很厉害的二传手发球了。
大将优：“接下这一球！”
“砰！”
大将优因为过重的后坐力而身形不稳。
“先岛！”
先岛将球传给广尾。
是速攻。
就是这里——！
但下一刻，面前突然伸出了手掌。
广尾微微睁大双眸。
不是……拦网？
是双手掌心朝上的姿势。
虽然防守的时机较慢，可因为这样的姿势而导致拦网高度提高了一些，所以反倒能够触碰到了球。
这是——
[“还记得教你们拦网的时候说过什么吗？除了彻底将球扣死的kill block，还有一种——”]
尽可能触碰到球的soft block。
球在一触之后被弹飞。
西谷：“没问题！”
防守，反击。
“砰！”
乌野得分。
……
比分来到了19：18，乌野的发球权。
而此时的站位刚好轮换到日向发球。
乌养略微思索之后，申请了关键发球员的上场。
能比对面更快一步到达20分会是一个不错的发展。
而且……
如果是这种局势下让那家伙来尝试的话，那压力也会相对小很多。
选手嘛，就是要在各种各样的比赛中成长的。
平时的训练固然可以练习发球，但训练的氛围和真实比赛时的氛围是不一样的。
与其到时候直接上场正式比赛紧张到不行，不如在练习赛上好好锻炼一下。
有了经验，下次才能更成功。
对吧，山口？
山口一脸菜色，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和日向进行替换。
日向：“加油，山口！”
山口咽了咽口水，“嗯、嗯。”
不要紧张，虽然、虽然现在成功率还不高，但是再怎么说他也算学会了跳飘球的。
而且……这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一直以来，他不是都渴望着能和大家并肩作战么。
所以，一定要做好。
把50%的成功率变成100%。
“12号。”
山口猛地一颤，抬头看向对面。
在场下的时候，他对户美的风格就已经有所了解了。
甚至还因为过分有共情力而产生了紧张难受窒息的感觉。
更别提现在，真的轮到他上场了，也真的轮到他来面对那样的嘲讽与打击了。
胆怯的情绪会直接到达最高峰。
冷、冷静。不要去在意他们。
虽然这样叮嘱着自己，可手心却一片冰凉，不断地有冷汗渗出。
大将优看着乌野新上来的球员，眸光紧盯住了他。
点出他的号码，就像是一个锁定一般。
一般来说，在对方球队有新人上场时，户美不会在一开始就选择嘲讽战术。
毕竟他们也是讲究方法的，如果不事先了解分析，而是随便用什么话术去嘲讽，那不一定能达到好的效果。
武器的每一次使用都必须要在最佳时机，否则错误使用则会让武器变钝。
所以，在最初的点名给予压力后，他们往往会先观察一下。
但这名球员……貌似也太好懂了一些吧。
大将优：“12号发球不过网。”
背黑：“嗯，发球直接失败。”
场下的日向为山口打抱不平：“你说什么？！”
乌养：“日向，过来先坐。”
日向龇了龇牙，而后走了过去。
“教练，真的不用管他们吗……户美的这种风格也太讨厌了吧。”
乌养摸着下巴，“怎么说呢，虽然讨厌，但也是战术的一种。以后打比赛的时候可能你们也会遇到这样的对手，难道你对他们说一句‘讨厌’或是‘卑劣’，对手就会放弃使用这个战术吗？”
日向想了想，而后摇头。
乌养：“这就是了。所以说啊，在练习赛上多多习惯，从而加强心理素质，总比回头到了正式比赛上崩心态要来得好吧？”
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一个磨砺呢。
菅原有些担心，“山口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自己远比预想的还要紧张，连持球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山口在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冷静，没事的。
五条星回头看了看，“啊……山口好紧张。没关系吗？”
影山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只是发个球而已，没什么的吧。而且他不是去学习过了吗。”
嗯，按照影山在排球上的大心脏，他可能确实无法理解山口。
五条星虽然在某方面也是大心脏，但相对来说比影山好一点。
“但那和正式上场还是不一样的吧？”
影山拧了拧眉，撇着唇，不太明白的思索了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的？”
五条星眨眨眼。
“影山。”
影山：？
五条星眼神移开，轻声道：“嗯，是boke。”
影山：？？？
他耳朵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变得通红，原本想要反驳回去，如果是日向的话，大概他就要和日向互骂boke了。
可现在说话的是五条星。
影山憋得不行。
“我、我怎么就boke了。”
五条星：“唔，是褒义的boke。”
影山：“？是吗？”
五条星：“嗯。”
影山：“哦……”那好像还能接受。
五条星：“月岛，不安慰一下吗？”
月岛瞥过来一眼，而后收回视线。
他语气淡淡道：“没必要。”
东峰旭：“月岛……其实可以稍微安慰一下的。”
另一位共情能力超强的人开始了共情。
救命，这种情况想想都害怕的要命吧？万一成功了就算了，但要是失败了，那对面的嘴……
山口，一定要成功啊！
东峰旭不由按住怦怦直跳的心脏。
月岛轻轻垂着眸：“现在我们是领先，就算丢掉一分，也不过是持平罢了。所以，就算失败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地：“月岛，你还真是嘴硬啊。”
月岛：。
月岛看了看后方发球的人，“所以，随便打就是。”
山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盯住对面。平常心。
“哔。”
哨声吹响了。
山口连忙将球抛了出去，而后微微起跳，用掌心送力，把球推了出去。
黄色的排球来到中场，而后，撞在了球网的白线上。
山口猛地睁大双眸。
过去，过去，过去一点……
但球落在了地面。
己方球场。
大将优：“不出所料，真是可怜。”
广尾：“好的，不足为惧。这下就持平了。”
背黑：“感谢天赐的一分。”
山口咬紧了牙。
日向跑过来和他进行替换，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他。
“山口……下一球！”
日向大声道：“下一球再拿回来分数！”
山口微怔。
山口回到场边后，乌养问道：“感觉如何？”
山口咬着唇，“很……不好。很难受，也很羞耻。对不起，教练。”
因为是自己丢掉了队友好不容易赢来的宝贵的一分。
乌养：“但是，在真的输掉之后，其实你会发现，对方的嘲讽也算不了什么，对吧？”
山口愣住。
乌养：“因为这些都比不过你内心的自责。”
山口：“……是。”
乌养：“既然如此，那紧张什么的，就更无所谓了，是吧？”
“所以，下次就以更好的状态去发球吧！”
山口：“是！”
第39章
比赛到了局末，户美变得愈发难缠起来。
大约是经过一整局的比赛，他们已经逐渐的吃透了乌野的进攻套路，而日向的每次怪人速攻，又总有一位攻手去防范。
虽然不能完全拦下，可对面的两位副攻背黑和广尾身高都在185＋，所以在改变拦网手势之后做到一触还是成功率很大的。
而限制了日向这位出色的诱饵，其他人的攻击也会受到限制。
日向擦了擦脸上的汗，“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虽然户美的嘲讽不如比赛中段时发起的多，但这种难受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了。
简直像是被什么缠上无法呼吸一样。
比分来到了24：25，户美发球。
此刻户美的阵容属于进攻最强点，前排有三名攻手就位，其中他们的队长大将优也在前排，需要警惕他的吊球。
不过唯一算得上好的是，大将优目前处于球场右翼，攻击路数受限。
先岛发球，被西谷顺利接下。
接着，就是进攻时刻。
日向快速冲向往前，却怎么也无法摆脱一直追着他的副攻手。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
脚步猛地一停，他做出了像是要起跳的姿势，然而却在下一刻，朝着相反的方向飞速跑了过去。
背黑：“那个小子……拦下他！”
高千穗：“来了！”
但影山却将球传给了大地。
大地顺利击球得分。
“漂亮，影山。”
“多谢。”
户美的人喘着气，而后道：“虽然说了要防范，但是被诱饵彻底勾走也还是不行的啊。”
大将优捋了捋汗湿的额发，无语道：“真是神烦这种战术。”
这样一来，比分就拉平了。
与此同时，日向也轮换到了后排。
哨声响起，乌野再次使用了更换发球员的权限。
户美的人一顿，朝着那边看齐。
“哦哦，不出所料。”
“不过这么快就让这位手抖君再次上场？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乌野的教练还真是敢啊。”
山口深吸了一口气，上了场。
日向：“山口——加油！”
五条星回头看了看，“我们是不是也要给山口加下油比较好？”
影山捏着下巴思索：“你说的也对。”
他没有忘记自己最开始的“初心”。
中学的失利是影山心底的一道阴影，虽然现在这个阴影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但它留下的痕迹短时间内不会就那样消失。
所以，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影山还是很在意和队友的关系的……月岛除外。
山口虽然月岛是好朋友，但影山本人对他没什么意见。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鼓励吧。
不过，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觉得怪怪的，浑身不自在。
影山挠了下头发，而后看向旁边的五条星，“那什么，要一起吗？”
五条星看了看他，而后恍然大悟。
原来影山一个人会不好意思，原来他是那种会选择跟人一起手拉手上厕所的类型。
虽然长相冷酷且显得凶，可影山内心柔软啊！
五条星颔首：“好啊。”
于是两人一起转身，看向底线那边抱着球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山口。
“山口。”
连等待区的队员都看了过来。
五条星，影山，一个白发一个黑发，两个人长相一个好看可爱一个凌厉帅气，身高相差也……稍微只有一点点，此时正面朝着山口的方向。
“发球加油。”
说罢，两人都很主动地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只是，一人微微弯唇，本就洁白的皮肤被这样的笑容衬得更像是会发光一样了，整个人都散发着圣光，仿佛能普照世人一样，让人看着就心灵柔和。
而另一人，五官仿佛都不受控，像是橡皮泥捏出来的笑容一样，嘴角僵硬的向上提拉起来，甚至还露出了森白的牙齿，乍一看上去，有种恐怖谷的感觉。
众人：“……”
山口别看！！！
但山口已经看了。
看到五条星的脸时……啊，星同学果然人好好，而且真的有被安慰到，难道是什么特殊的魔法吗。
看到影山时……救、救命，他应该没有惹影山生气吧？！对不起对不起他一定会拼了命发好这球的对不起！
月岛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我说你啊，不会做表情就不要做好吗？”
虽然有两个人，但明眼人都知道月岛说的是谁。
而影山也很有自觉的怒目：“啊？！”
月岛故意嗤笑：“果然，还是这副表情更适合王者呢。”
五条星捏着下巴好奇：“影山的笑真有那么恐怖吗？”
刚才两人是并肩的，所以他没有看到。
众人齐刷刷的一块点头。
影山：。
他石化了。
有点受打击。
有、那么糟糕吗？
再怎么说他之前也稍微有练习过面部表情的啊，难道就一点进步都没有？
影山失去了颜色。
大地：“那什么，总之，这也是他们两人的一片心意啊！嗯！”
山口：“嗯，说的也是呢……”
场外的日向摸了摸下巴，“但是，在看到影山这个表情后，总觉得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都不会觉得可怕了呢。”
山口一愣。
而后他认真思考起来，发现……日向说得对啊！
山口呼出一口气，心底奇异的不紧张了。
如果还紧张的话，那就回想下影山刚才那个笑。
插科打诨到此结束，接下来是发球时间。
大将优冷眼看着对面。
嗯，虽然很感动，但不好意思，他们户美今天就是反派。
大将优：“又是12号发球——”
“12号发球不过网，噗嗤。”
“12号发不成功跳飘球。”
山口深吸了一口气，闭眸又睁开。
在裁判吹响口哨后，将球抛了起来。
一定，要过去啊。
“砰。”
他掌心击球。
球来到了球网处，而后底部轻轻一擦。
咕咚。
山口咽了咽口水。
下一刻，掉了下来，即将落在了户美场地。
大将优眼疾手快的扑了过去，“可恶，掩护下！”
背黑连忙接起第二球，“最后一下，赤间。”
山口终于松了口气：“机会球——”
他将球轻轻垫了起来。
影山上前传球。
他的动作利落而干净，完全看不出他会将球传到哪个方向。因此只能选择后手的选择性拦网。
别担心，现在没有那个怪物小矮子，不会有怪人速攻的。
球飞了过去，是左翼——同时也是户美的右侧。
“预备！”
“砰！”
球高高的弹飞了起来。
大将优：“可恶，先岛——”
这种情况下，也顾不上什么二传手不能一传之类的了。
先岛追着球而去，成功救下了这一球，“拜托了。”
自由人赤间帮忙垫高了这一球。
“高千穗。”
高千穗起跳，将这一球扣了出去。
前排大地和东峰过去拦网，但球还是擦着手臂飞入场地。
时间仿佛都变慢了。
很难得的他又再度体验到了这个时刻。
五条星放缓了呼吸，蓝眸盯着球的方向，瞳孔微微收缩，就像是捕猎手一般。
判断着速度、落点……还来得及。
于是，猛地扑了过去，一个还算漂亮的鱼跃救球，至少这一次，没有磕到下巴。
“星！”
五条星：“影山。”
影山传球——
月岛微微一怔。
他还以为这一球会再度由王牌来解决。
月岛抿住了唇角，扣下了这一球，完成速攻。
“哔。”
26：25.
月岛看了看对面，而后弯眸微微一笑：“抱歉，看起来我好像也蛮会打速攻的，一不小心就得分了，真是失礼了。”
大将优：#
不是我说你得分就得分了反正我们户美也不是没丢过分，但你阴阳怪气说一句“失礼了”是什么意思！真觉得失礼有本事你就不要进攻得分啊！
大将优强行扯起笑容，呵呵冷笑。
这一球的发球成功，极大鼓舞了山口，他拍打了下排球，此时心情已经冷静许多了。
再来一次。
不过很不巧的是，这一次发球中带了一些旋转，以至于球的飘忽程度变得很小。
赤间顺利接下。
“优！”
大将优起跳扣球。
一局中几乎有七成的概率都在吊球，做了一整局的样子，也该在最后时刻收网了吧！
乌野那个13号一看就是呆呆傻傻的新人，用这种鱼饵来钓他再好不过了。
看似是吊球的手势，但在最后一刻却用力的将球扣了出去！
五条星紧盯着球的方向以及扣球人的姿势，眼睛眨也不眨。
是大将优。
是吊球……？
下意识想要上前一步，却在关键时刻停住了。
不，不要着急判断。
他始终记得的，之前阿菅学长讲过的那个。
[“让对方球员误下判断，以为这是一个吊球从而跑到前方区域准备接球，但其实是轻扣。”]
脚下的步伐仅仅向前挪动了一步。
下一刻，球来了。
是比吊球更有力道的扣球。
五条星蹲下伸出双臂，平稳的接住了这一球。
大将优：！
五条星眼睛眨了下，唇角轻抿，眼底有些亮晶晶的。
捉到了。
“影山——”
影山迅速传球。
“砰！”
乌野扣球得分。
比赛结束。
“呼，呼……”
短暂的休息时间，众人擦汗的擦汗，喝水的喝水。
广尾：“你那一球还想钓鱼是吧，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大将优：“嘁……下一次一定行的。”
“不过，看来乌野也不像传说中还有想象中的那么菜啊。你说今年IH，他们会成功晋级吗？”
“不好说。宫城，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牛若就是在宫城吧？学校好像是叫白鸟泽来着。”
“哦哦，牛岛啊，那就难了。”
“毕竟是全国级别的主攻手……”
乌野这边。
清水分配着毛巾，而后把水瓶递给了他们。
“谢谢经理。”
大家也在讨论着户美。
“户美这支队伍风格真的……嗯。”
“很讨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球队。”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还是有着真实力的。”
“确实，这一局打的并不轻松啊。”
“不过，星……好像没有怎么被挑衅到啊？”
被点到名字的五条星从毛巾之中抬了抬头，“嗯？”
日向问道：“星，听到他们那样讲话你就不生气吗？”
五条星：“唔，还好？一点点。”
日向：“居然只是一点点吗？！”
“不过，也稍微有点符合对星的印象。”菅原弯眸轻笑，带着一点无奈与柔和。
“毕竟星看上去呆萌呆萌的，反射弧似乎还有点长。”
五条星微顿，“啊，我吗？”
菅原笑意更甚，“看，就是这样。”
田中观察了下，“仔细一看确实如此啊。”
西谷也赞同：“看来是天赋。”
五条星：“唔。不过，也可能是我以前见过嘴更贱的人吧。”
日向震惊：“比户美的人都要嘴贱吗？谁啊？”
五条星：“邻居……家的儿子？”
如果禅院家算是他们五条家的邻居的话。
不过严格来说，户美的“嘴臭”算是一种风格，他们并不是人身攻击，而是针对敌方球员的弱点进行嘲讽，击垮他们的心理防线。但下了球场，他们就不会这样了。
而直哉……是字面意义上的人身攻击，纯粹的嘴臭，素质差，人品烂。
哦，这不叫攻击他，这叫客观评价。
日向有点不敢想，“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人？他一定被人打的很惨。”
五条星：“……”
“不，没人敢打他。”
东峰旭：“等等，星的邻居……已知星就是小少爷，那他的邻居——”
显而易见也是富家弟子。
破案了，没人敢打的原因就在这里。
五条星点了点头，“嗯，就是如此。不过我哥哥会打他。”
日向：“星的哥哥听起来很厉害！”
五条星微微笑了下，“嗯！”
日向：“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星的哥哥。”
五条星：“嗯……打进全国大赛应该就可以？到时候他会来给我加油的。”
不过，今天似乎也行？
但五条星是打算偷偷去高专见哥哥然后给他一个惊喜的，人太多貌似不可行。
而且，高专大概率也不会允许普通人的进入。
日向：“全国大赛啊……一定可以的！”
……
“前排前排。”
“掩护！”
“传给我！”
球来到了左翼，五条星起跳，面前是双人拦网。
其实凭借他的力气，硬扣的话也不是不能突破双人的拦网，但是……
他想尝试一下。
之前学得那个新技能，好像还没有在正经对练上使用过。
手掌扣上排球的那一刻，身体的朝向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只是略微斜向的斜线球，角度发生偏转，朝着更靠场外的方向扣去。
“砰！”
球完美的错过拦网的双臂，重重砸向地面。
仅仅是一步的距离，但是错失这一步，赤间便没能接住这一球。
“看刚才的姿势，绝对不是这个角度。”
“这家伙，在空中的时候改变了击球姿势吗？”
日向为他雀跃：“星！太厉害了！”
影山有点惊讶，“刚才那个，是之前学会的吗？”
五条星点了点头，“嗯，之前练过。”
影山微微拧眉，带着一点不解。
但是他好像从来没看到过啊。
对于攻手而言，最了解他们的除了他们本人，就是二传手了。
五条星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解释道：“唔……之前遇到过一次及川学长，他帮我一起练习的。”
影山：！
“你、和及川学长一起练过球？”
日向挤了过来：“什么？星，那个大王者居然给你传过球吗？”
五条星点头，“之前偶然碰到过，他们要练球，所以就一起了。”
影山不由咬住了牙，“可恶……”
他一时间有点情绪复杂，不知道该先表现出哪种情绪，以至于表情都有点扭曲了。
及川学长……新技能居然是和及川学长学会的，那岂不是说，及川学长现在又领先了他一步？！
影山震惊了。
而且，为什么练习新技能不找本队的二传手而是找及川学长啊！
影山表情有点僵硬。
难道是他哪点做的不好？
最初的震惊后，影山忍不住捏起了下巴，撇着嘴思考起来。
一些奇妙的危机感正在迸发。
日向：“啊啊啊好羡慕qwq，星，可以带我一个吗？我保证！一定会听话的。”
五条星眨了眨眼：“但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去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人。”
日向：“那那那，缺人的话一定要喊我啊！我随叫随到的！”
五条星想了下那个球场的位置，“但是日向赶过来的话，好像会耗费很长时间的吧？”
日向握拳：“没关系！我骑车可快了。”
拜托，那可是能和青城的二传手一起打球的机会诶，他绝对会赶过来的！
五条星：“唔，我会问问的。”
日向：“好耶，谢谢你，星。”
……
原本定的是按照正规比赛那样打完三局，但是户美后面还约了其他学校的练习赛，所以，最终他们只打了两局比赛。
第二局，比分更是直接拉到了25：27，乌野惜败。
日向有些懊恼：“要是速攻能再多得点分就好了！”
东峰旭也在思考着：“嗯，我的进攻也是。”
乌养：“好了好了，更多的反思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大水清心走了过来，“真是非常精彩的对决啊！”
乌养：“哪里哪里。”
大水清心：“我都要被他们的热血给传染了！”
余口惜口蠹口珈——
乌养：“哈哈……”
此时，作为老师的武田忍不住悄悄说了一句：“您要说的是‘感染’吧。”
大水清心：“咳咳，是是，感染感染。”
“不管怎么说，祝贺你们IH取得好成绩。”
乌养：“啊，户美也是。”
在告别之前，乌养顺口问道：“另外一场练习赛的学校还没到吗？正好你们可以趁这个时间赶快休息一下。打完两局比赛确实有点耗费体力。”
大水清心：“嗯，估计也快到了吧，毕竟他们离得不远。”
乌养：“什么学校啊？”
大水清心：“音驹。”
原本还在收拾东西和穿外套的乌野队员们齐齐一愣，下意识道：“音驹？！”
被大家的异口同声给吓到了，大水清心有些不解：“是啊，音驹，怎么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时，他们身上因为比赛而产生的疲劳仿佛都不见了。
日向：“音驹，是那个音驹吗？”
月岛：“拜托你问一些别人听得懂的问题。”
大水清心：“怎么，你们认识音驹吗？”
乌养也来了精神。
“算不上认识，但是……我们乌野和音驹，可是有一段渊源呢。”
然后，大水清心就被科普了乌野和音驹的宿敌过往。
大水清心：“没想到你们两所学校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历史啊。原本我还以为我们户美和音驹就是宿敌了呢，现在一看，前辈在这里。”
乌养：“哈哈哈，乌野还算不上前辈了。不过也是巧了，你们和音驹也是宿敌，今天我们两所学校又打了练习赛，也算是有关系了。”
真是奇妙的缘分。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了看五条星。
没想到五条星找的这个学校找的真好啊！
五条星歪头。
日向：“教练——！我们能不能晚点再回去啊？”
西谷：“附议！我也想看看音驹。”
乌养：“这个……”
大地：“拜托了，教练。”
乌养：“连队长都这么说啊。”
他挠了挠头发，“可以是可以，但时间问题只能看一局哦？”
日向：“一局也可以！”
“谢谢教练！”
乌养看向大水清心：“您看这个，方不方便……”
大水清心点头：“方便，没问题！”
“看到你的队员们都这么热血，真是让我感动啊。”
于是，乌野的队员们又重新回去了。
大将优看到了，微微挑眉，“哟，小乌鸦们，怎么又回来了？”
在确认了乌野的读音和乌鸦有些相似后，大将优就一点也不客气的以这个昵称来称呼他们了。
不得不说，虽然赛场上的户美让人气的牙痒痒，但是结束比赛之后，他们貌似还挺正常的？
除了田中摆出恶人脸外，其他人面上也都还过得去。
大地：“可能要打扰一会了，因为想要观看你们等会和音驹的练习赛。”
大将优微微挑眉，“这倒是无所谓。”
他勾起一抹笑：“仅凭观赛就想找出我们的弱点，那是不存在的。”
大地：“哈哈……”
而另一边，菅原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五条星：“星呢？会不会耽误你看哥哥？如果着急的话可以先过去的，没事的。”
五条星没想到他居然会记得这种事，稍微有点诧异。
“唔，没事的，他们学校晚上不闭校。”
菅原：“这样。”
他微微垂着眸，“那晚上呢？会不会来不及赶回来？”
五条星一顿。
确实，这是个问题。
他低声道：“那干脆明天上午请个假好了，慢慢赶回来。”
听到了的菅原失笑。
五条星：“说起来，阿菅学长怎么还记得这个？”
他本来以为这只是自己随口一提而已。
菅原一顿。
第40章
菅原一顿，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五条星的问题，甚至有些紧张了。
还记得这个……自然是因为对五条星的关注啊。
所以，会把他说过的话都放在心上，也自然会在意他最喜欢的哥哥。
菅原抿了抿唇，稍微转开了视线。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否自然，但他在努力维持着。
“嗯……因为星之前说过的嘛，所以就记下了。”
五条星并未起疑，恍然大悟，“阿菅学长记性很好。”
菅原笑了笑，并没有太多被夸奖的开心。
……既希望星能够发现，又害怕他发现。
真是的，自己还真是胆小鬼啊。
旁边的东峰旭听到了五条星的话，笑呵呵道：“是啊，阿菅学习很好的嘛。”
五条星眨眨眼：“原来如此。”
虽然两所学校之前才有过对决，但他们并不是那种相见眼红的敌人。而且在教练的开解之下，乌野的人也能够理解户美所使用的嘲讽战术。
因此，他们倒也不至于和对方生气或是甩脸色。
本来就是一群年龄相仿的dk，而且还有着共同的爱好和语言，所以在下了球场之后，众人之间也稍微有点混熟了。
背黑左右看了看，咳嗽一声，慢慢凑到了大地身边。
大地疑惑道：“怎么了？”
背后像是在做什么机密任务一样，偷偷道：“那个，乌野的队长，就是，那个……”
大地：？
先岛从他身后路过，淡声道：“他是想问你们经理的联系方式。”
结果又不敢找本人去要，太逊了。
背后一惊，面红耳赤：“先岛！”
大地：“哦哦，这样啊……”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背后传来两道凶狠的视线。
大地：。
嗯，不必回头就已知晓。
田中和西谷就像是恶狼一样恶狠狠地走了过来，一人一边夹击了背黑。
“哦，就是你小子想要洁……咳，我们经理的联系方式啊！”
“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
背黑：“？不是，等下，救命！”
广尾瞥过去一眼，幽幽吐槽道：“真菜。”
大将优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脱单人士应有的高傲与嘲讽：“一群单身狗，呵呵。”
广尾：。
这时，山口疑惑的回头问道：“那个，外面好像有个女生在找人？”
因为一看就是户美学校的，所以他就直接朝着户美那边的人询问了。
一听到有女生，大将优一振。
他立刻跑到了门口那边，笑眯眯的招手：“美华酱～”
一位可爱的女生走了进来，“咦，你们还没有结束部活吗？”
大将优：“等下还有音驹的人要过来打练习赛啦，美华酱你怎么来了？”
美华：“嗯……优君，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我们约好了要去商业街的？”
大将优：。
笑容僵硬。
嗯？等等等等……
队长有难，队友看戏。
广尾：“哦呀哦呀，真是不巧了。”
先岛：“貌似某个笨蛋忘记了。”
月岛：“噗噗～”
大将优：“等等，我们户美的队伍里是不是混进来一个间谍！”
月岛弯起眸子：“不用在意我。”
大将优：“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队友看戏是队友的事，怎么能让外校的人来看戏？
但是现在也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关键是要哄好美华。
他们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其他人注意。
五条星好奇回头望了望。
日向传话道：“哦！好像是户美队长的女朋友找过来了。”
五条星：“哦……”
日向又望了望，带着一点没有谈过恋爱的母单人士的羞涩，“户美的队长居然都有女朋友了啊。”
五条星：“唔。”
而后想到了什么，他好奇问道：“日向也想谈恋爱了吗？”
日向：“诶？诶诶？！”
他的脸色一下子爆红，就像是沸腾的茶壶一样，茶壶盖都掀起来了。
日向：“我、那个、不是，就是……”
五条星歪了歪头。
日向：“我、我才没有！”
旁边的影山不解拧眉看了一眼。
搞不懂。
而后，他便转移了心思开始思考今天比赛中有没有什么还能改善的地方了。
菅原眼神微动，“那，星呢？”
五条星：“嗯？”
菅原：“星……想要谈恋爱了吗？”
五条星：“啊，没有。”
菅原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了。
既害怕问的太突然让五条星起疑心或者排斥，又害怕会问到什么害怕的答案。
五条星接着道：“谈恋爱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
日向：“诶？怎么会没意思呢？”
五条星苦恼的想了想，“因为，就是没意思啊。”
要和一位陌生人牵手拥抱接吻，他好像不太能接受。
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谁。
日向抵着下巴思索起来，“那一定，是因为星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如果遇到喜欢的人的话，那一起发呆也是有意思的。”
五条星不置可否：“是么。”
不过。
他看了看日向，带着一点惊奇。
“日向，你懂得好多。”
日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也、也没有啦。”
而后想起来他们这边还有第三个人，于是日向就问道：“那阿菅学长呢？”
菅原一愣，“我？”
“我……和星的想法是一样的。”
心脏跳的太快了，连正常的思考都无法进行，所以本能的选择了和五条星距离更近的答案——即与他相仿的答案。
毕竟这个话题确实很牵动他的心肠。
菅原笑了笑：“而且现在重心应该是打比赛和升学吧。”
日向：“嗯……很像是阿菅学长会说的回答。”
菅原回答完之后，转眸看了看五条星。
对方已经看向了门口的方向，专注关心着那对小情侣的发展情况了。
而最后的结果么……
是以美华生气离开而结束。
大将优很想追上去，但无奈等下还有练习赛，只好拿起手机拼命发送短信。
他身后的三个人一脸幸灾乐祸。
大将优：“你们够了啊！话说乌野的为什么也要过来看我笑话啊！”
月岛耸了耸肩：“你误会了吧，只是想要观赏下成功人士是怎么谈恋爱的～”
广尾：“嗯，趁现在多观赏一会，我觉得要不了多久就会分手了。”
大将优：“广尾！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还有，我和美华酱可是绝对不会分手的，我们可是真爱！”
五条星后知后觉，“哦，他女朋友生气了。”
日向：“原来你现在才发现吗？！”
菅原无奈：“星的反射弧……”
旁边的影山：原来刚才那个人是他女朋友？那为什么生气？
五条星摸了摸下巴，而后走了过去。
大将优敏锐抬眸，以为这位也是来看笑话的，下意识就竖起全身的刺。
与此同时心里暗暗想到：这小子长得也还勉强有几分姿色，还好刚才美华酱进来的时候他没过来。
大将优：“干什么。”
五条星眨眨眼：“你把你女朋友惹生气了。”
大将优：。
“才没有！只是，短暂的闹别扭罢了！”
五条星：“唔……”
大将优：“你想说什么。”
五条星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友好提议：“要不要哄一哄呢？”
大将优：“……我、我当然哄了啊。”
再怎么说他也是有情商的好不好。
五条星好奇道：“怎么哄的？”
大将优警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五条星：“嗯……我帮你一起参考一下？”
大将优迟疑了。
他打量了下五条星，脑海里忽然有一个想法。
这个人的长相，虽然是和漂亮沾边的，但同时还有一点小动物的气质，大概是会引起母爱的那种类型。
所以平日里……应该会有不少女生跟他接触并且和他谈心吧？
既然这样的话，他一定掌握了与女生交流的方法。
也许，真的可以一试？
这样想着，大将优就把手机递给了他。
五条星低头凑过去看了看，发现对方发送了很多条短信，大概就是……
【美华酱！我错了！不要不理我！】
诸如此类的。
短信发的很多，但内容大差不差。
五条星有点惊奇，“就，只是这样吗？”
大将优也震惊：“这样不行吗？”
五条星：……
他虽然没有哄女朋友的经验，但他有哄哥哥的经验啊。
只是一味的请求对方理理自己显然是不太行的——除非那个美华酱和悟一样是外傲娇内心软的性格。
但看着美华酱这么久都没有回复，甚至后面几条都是未读，就知道大将优这个方法不管用了。
五条星：“唔，首先要道歉，而且是那种真心实意认识到自己错误的道歉。其次要给出解决方法。”
大将优先是道：“我当然很真心了！”
而后虚心求问：“什么解决方法？”
五条星：“你们是因为什么而吵架的？”
大将优：“咳，因为我忘记了今天要陪她去商业街。”
五条星：“嗯，那就选定一个日子陪她重新再去。而且必须要特地说明，非常希望她能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不是补偿，而是你的赔罪……之类的。”
大将优将信将疑，“这样行吗？”
但他还是编辑了短信。
很快，对面就已读了。
大将优：“太好了！啊……美华酱问我，我错在哪里了。”
他思索了下，“这个简单，我不该忘记嘛！”
五条星：“唔。”
大将优：“难道你有什么高见？”
五条星：“啊……也不仅是这个吧。对方可能会觉得，你之所以能这么轻易忘记两人之间的约定，是你没有把这个约定当回事的缘故。”
大将优一脸震惊，“我、我怎么会呢！”
广尾：“那为什么还是会忘？”
大将优：“因为好不容易才约到音驹，我太激动了，满脑子只想着回头在球场上怎么嘲讽、咳，怎么打败他们，所以就……”
五条星：“嗯，这样解释就可以。”
大将优：“行吗？”
五条星：“剖析内心，真诚道歉，有什么不行的？”
大将优半信半疑。
“说起来，这都是你哄哪个女生的经验啊？”
刚走过来的菅原听到了这一句，脚步不由一顿。
他难以控制的看向五条星，紧张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五条星：“嗯？是哄哥哥的经验。”
菅原默默松了一口气，微微抿唇。
大将优编辑短信的动作一顿，“哄哥哥的经验拿来哄女朋友，可行吗？”
他打量了下五条星，“我说你啊，该不会迄今为止还是单身吧？”
五条星面色不变，甚至很冷静的回看过去，“那怎么了？”
大将优：“你一个单身的给我一个有女朋友的出主意……”
广尾都有些看不下了，对五条星说道：“别理他，纯粹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大将优：。
“我不是，我没有。对待美华酱的事情我一向慎重。”
月岛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慎重到忘记了约定～”
大将优：……
他发现了，这几个人现在同一阵营，都开始对付自己了。
大将优哼了一声，“你们纯粹就是嫉妒。”
广尾：“我总觉得美华酱迟早有一天会和你分手。”
大将优立刻跳脚：“不准恶毒诅咒！”
短信铃声响了，大将优立刻看过去，随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美华酱原谅我了！”
月岛走了，换日向过来了。
日向探头探脑：“谈恋爱原来这么累吗？”
大将优瞥了他一眼，随后嘲笑：“小学生是不懂恋爱的好处的。”
日向：#
“你说什么？你这个眯眯眼。”
大将优：“什么？你居然说我眯眯眼？我这明明是丹凤眼好不好。”
广尾：“……骗骗别人可以，别把你自己骗了。”
先岛路过：“时常怀疑你能不能看清我们的脸。”
大将优：“人身攻击，我举报了。”
闹完之后，大将优看了看五条星，轻咳一声，“那什么，谢谢你了。”
五条星：“不客气。”
大将优：“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天赋啊。”
五条星：“……嗯。”
听到对方说到有天赋，他稍微有点好奇，如果是悟的话，会怎么做？
不过他们毕竟是兄弟，应该都有这方面的天赋吧。
这样想着，五条星给五条悟打去了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星酱～怎么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好巧哦，我也想你了耶，果然这就是心有灵犀对不对？”
而后，五条悟忽然警觉，“等等，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所以为了补偿才给我打电话？”
因为距离过近，所以旁边的人都听到了对面的声音。
大将优一脸复杂，“确定这是你哥哥吗？”
怎么听起来不超过五岁呢。
菅原眼眸微动，视线不自觉落在了五条星的手机上。
星的哥哥啊，星的亲人。
日向：“星的哥哥……撒娇的好自然！”
他对着小夏都没有办法做到这样呢。
五条星：“……没有。只是有个问题有些好奇。”
五条悟：“嗯？”
五条星将大将优和美华的事匿名说了下。
“如果是悟的话，会怎么哄？”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着。
五条悟：“哈？为什么要哄她？”
五条星：“因为……假如这是你的女朋友？”
五条悟：“好麻烦哦，不能不哄吗？”
大将优忍不住插嘴：“但是那可是可可爱爱的女朋友啊！怎么能放着不哄呢！”
五条悟微微扬眉，“星酱，你旁边是谁啊？”
五条星：“唔，别的学校排球部的人。”
五条悟干脆就这样跟大将优对话了起来。
“才不要。而且能有多可爱？有星可爱吗？”
大将优：。
不是？
大将优：“当然有！”
五条悟理直气壮：“那也不哄！好麻烦，干脆分手算了。”
大将优：“……”
五条星：“唔，悟再想想？”
五条悟拉长了嗓音：“诶——好麻烦。”
但因为是亲爱的欧豆豆的要求，他还是想了想。
“那就喊她一起过来打游戏好了，这样总不至于再生气了吧？”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都带你打游戏了不至于还生气吧”的理所当然的感觉。
大将优：“……这位才是重量级。”
事已至此好像没必要再问了。
什么天赋，根本不存在。
如果是五条悟哄女友的话，恐怕只会起到反作用。
他不哄就是最大的努力了。
问完了问题后，五条星和哥哥又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
大将优：“你哥哥跟你，真的很不一样。”
五条星歪了歪头。
大将优掷地有声：“他一定没有女朋友。”
五条星：“唔，的确没有。”
大将优：“果然。”
这种人就算有女朋友也一定会气的女友立刻跟他分手的。
不像他。
菅原：“星和你哥哥的感情真的很好。”
五条星微微弯了弯唇角，“嗯，毕竟我和悟是亲兄弟。”
菅原顿了顿，而后带着点好奇，“如果星谈了恋爱的话，你哥哥会是怎么样的态度？”
五条星一愣，而后认真思索了起来。
片刻后，他摇摇头：“想不出来。”
毕竟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与谁的距离超过了悟，所以这种情况还挺难设想的。
不过……
五条星：“悟很宠我，如果是我喜欢的人，他大概会爱屋及乌……吧。”
当然，也有可能重返三岁，变身熊孩子大闹起来。
不多时，音驹的队伍到了。
大将优朝外面看去，勾起了一抹笑。
“哟，擅长‘维系’的小猫咪来了。”
听到他的话，乌野众人顿时一个激灵，打起了精神，纷纷凑到门口去。
大将优：“我说，别挤我啊！”
“哪里哪里，音驹在哪里？”
“喏，穿着红色运动服走过来的不就是吗。”
“可恶，好有气势啊，这就是city boy吗？”
“是boys、”
“为首的那个是他们队长吗？怎么头发那么奇怪。”
“队里还有莫西干头和布丁头！”
看到门口的动静和那一群人，为首的黑尾停下了脚步。
他唇边勾着笑，挑了挑眉。
“喂喂喂，这是怎么回事，蛇窝里什么时候跑来了别的颜色的人？”
乌野的人好奇看向了大将优，“蛇窝？”
大将优：“别理他。话说你们准备霸占门口到什么时候啊，好歹让他们进来再说。”
大地咳嗽了一声，其他人立刻散开。
黑尾扬了扬眉，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这是？”
大将优：“刚才跟我们打训练赛的对手，来自宫城的乌野。”
黑尾：“乌野……乌鸦？难怪一身黑。”
五条星微动，下意识侧了侧头。
菅原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星？”
五条星：“唔……”
虽然还想要再谨慎点，但是五条星心底已经很确定了。
音驹队长的声音，为什么，听着，那么像悟？
五条星微微蹙眉。
大将优：“据说乌野还是你们音驹的宿敌呢。”
黑尾：“这样？哦哦，你这样一说我有印象了，好像的确如此。”
“这不是巧了吗～”
真的很相似！
五条星目不转睛的盯着黑尾。
他的视线不加遮掩，黑尾很快就注意到了。
于是他便看了过来。
五条星微顿。
黑尾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把五条星的这种注视当成了对竞争对手的在意。
大将优：“你们教练呢？”
黑尾：“猫又监督和教练去办什么事情了，很快就来。我们先过来热身。”
大将优：“那来吧。”
黑尾带着其他人走了进来。
“话说，你们才刚打完练习赛？诶呀，那我们可要趁人之危了啊。”
大将优呵呵：“放心，已经休息过了。而且就算不休息也能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黑尾：“真希望到了赛场上你的嘴巴还能这么厉害呢～”
大将优：“放心吧，比你的拦网厉害。”
黑尾：“承让承让。”
日向小心的凑过来。
“哇……音驹是一身红诶，感觉，很有气势！”
五条星：“嗯，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乌野的更有气势。”
日向：“嘿嘿，也是哦。”
影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过来，他看着音驹的队伍，喃喃自语：“他们的二传手不知道会是哪个。”
日向：“嗯……应该是比较有气势一点的吧？那个莫西干头？”
音驹一行人慢慢走入场内，和乌野众人路过，彼此有了一些对视与打量。
黑尾看了看大地，很快便认识到这位就是队长，于是微微一笑，大地也点头，回以礼貌的笑容。
山本盯着乌野的队伍，而后目光落在了田中身上，两位同类之间的气焰顿时点燃，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凶狠表情。
但下一刻……
山本猛地睁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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