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小说 > 百合耽美 > 仙尊他被虐成了反派 > 5、针对
    “阿宽?”韩泽渊见阿宽就这么愣住,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阿宽??”


    “在呢师……韩先生!”阿宽终于回神,望向韩泽渊连忙认错,“是我的错!”


    不得善终四个字太重了,重得琅华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可偏偏秦华此人总是横在韩泽渊与岳蓁中间,像个难搞的刺头。


    但不论怎么说,她也没想到这个会触到岳蓁的痛处。


    唯一值得庆幸的,约莫还是韩泽渊的态度了。


    “我知你为了岳蓁姑娘着想,本无恶意,”韩泽渊道,“但世事皆是如人饮水,你也该是去用感受,评判外人好恶。”


    “我准备再在这里守一会儿,你可要与我一起?”


    阿宽转眼哽咽得厉害,摇了摇头就道:“我……我去自省。”


    说完,他便跑进了林子里。


    韩泽渊回头看了一眼岳蓁闭上的屋门,回头走了两步,抻了抻衣袍随即靠着门坐下。


    “岳蓁姑娘,”韩泽渊稍有些忐忑,但还是回头温声道,“我就坐在这里,若有任何需要,直接喊我便可。”


    就在门的另一侧,韩泽渊背后同样的位置,岳蓁也靠在门上。


    似是没想到身后会有声音传来,岳蓁神情愕然良久,却一直没有回应。


    一直到天色入暮,韩泽渊背后的承托忽然一松。屋门大开,岳蓁站在他面前。


    两人对视,岳蓁望着韩泽渊的满脸意外,面对他蹲了下来。


    “韩泽渊,”岳蓁笑道,“饿了,我们去吃饭。”


    ……


    另一边,声称自省的阿宽也是独自步入深林之中过了许久。


    或者说哭了很久。


    生怕哭得阿宽这个身子受不住,琅华索性神魂离体了哭。


    也不记得是哭了多久,哭得琮壶远远听闻便赶了过来。


    “何事让你哭成这般模样?”琮壶蹙着眉问道。


    琅华解释了经过,又哭得更厉害了:“从前……从前我针对箜冥,师尊也是这样说我的。”


    “他们这么好的人……凭什么要受罚!凭什么要不得善终!”


    “什么天道,什么……!”


    “琅华,”琮壶打断了她,“祸从口出。”


    琮壶记得,箜冥方才修炼成人形,随苍衍入训教院修道时,琅华身为大师姐确实不喜欢这个空降的小师妹。


    最气的莫过于箜冥初来乍到,却借着万年灵果这么一个原身,因灵力充沛处处压琅华一头。


    琅华那时候没少针对箜冥,箜冥自然也是横着与琅华掐架。


    唯一的一次转机,似乎还是琅华下界研学,被别家仙门弟子针对之时,箜冥的护短之举。


    得知此事的苍衍事发后便下界带走了琅华,而那之后琅华便也变了性子。虽然仍是蛮横,却总会在关键的时候袒护箜冥几分。


    望着琅华哭哭啼啼的模样,琮壶也莫名有些感慨起来。


    “虽然转世入轮回,但性子本就是先天自成的,”琮壶道,“纵使变了模样,也会看见他们原本的影子。”


    琅华擦着鼻涕眼泪,看向琮壶:“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若你希望是的话。”琮壶道。


    “那你也太冷漠了……”琅华嘟囔道。


    但更冷漠的很快便砸在了琅华头上:“我只是希望你尽早调整心绪,好陪着他们下山。”


    琅华哭蒙了的脑子里转了好几遭,这才反应过来:“你不阻止我留下了?”


    琮壶对此不置可否,只说:“那日我下山去找所谓的老神棍,却并未寻到半点踪迹。”


    若说老神棍只是来了又走,那应当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可怪就怪在,不但没人见过,就连听都未曾听闻。


    但琮壶只是选择性略过了这些,道:“下山时偶遇了玉珩仙尊,他似乎对傩祭有些兴趣,你此时跟去兴许还能巧遇。”


    “什么?!”琅华转眼就不哭了,“玉珩仙尊?他也来看师尊吗?”


    从前琅华就总是和箜冥追着玉珩学一些训教院不教的法术,但琅华不如箜冥一般豁得出去,可以跟着玉珩天上地下乱跑,所以对玉珩只是更多地留有了向往和尊重。


    琮壶望向琅华,看着她抬起一双哭红的杏眼回望自己,心里也说不清有些沉闷。


    “不清楚,”琮壶道,“你自己看便知道了。”


    琅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说:“不过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琮壶问。


    “虽说师尊对所有弟子都还算偏袒关照,但……你也知道的,他总是一副捂不热的样子,”琅华嘟囔着嘴,“他不会当真是……”


    说起天道高声呼喝,说起这些琅华倒是压低了声音:“我可真是想不到师尊会对箜冥心动……”


    琮壶望着琅华思索的模样,眼底莫名黯淡。


    片刻,他才回应道:“若不是空穴来风,箜冥为何咬定自己无罪?”


    “兴许真就是训教院那些看不惯的,以谣传谣的话术罢了。”


    琅华眼睛定定地眨巴了两下:“确实,毕竟以前师尊对箜冥比对我们还要严厉,若是这样了箜冥还能对师尊心动……”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那还是玉珩仙尊好。”


    说着说着,琅华思绪又飘开去。


    “谁真的,刚听说箜冥觊觎师尊之时,我都以为我听错了,”琅华看向琮壶正色道,“真的要说有苗头,也该是……”


    琮壶轻咳两声,打断了琅华。


    “你离开得太久了,”琮壶视线点了点边上躺着的阿宽,“他们会起疑的。”


    “啊……”琅华还有些意犹未尽。


    好在说了这么久,琅华情绪也缓过来了。


    自知讲的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琅华应了声就回到了阿宽的身上,也没准备久留,就乐呵呵地准备回去。


    “琅华。”琮壶忽然叫住她。


    阿宽娇俏回头,弯着眼问:“怎么了?”


    琮壶无奈避开了视线,交代道:“记得不要乱用法术。”


    “放心!”阿宽拍着胸脯道,“我自然是心中有数!”


    ……


    傩祭就在这几日之后。


    岳蓁与韩泽渊一同下山时,见着一群整装待发候在山脚的人,忍不住看了一眼韩泽渊:“你叫来的?”


    韩泽渊点点头:“有流民自然有暴民,人心难测,就当多一重保险也好。”


    远远见到山寨一行人来,秦华清了清嗓子,让围着的卫兵列队。


    岳蓁对韩泽渊的观点不置可否,但还是在擦肩时瞥了秦华一眼,留下一声轻蔑的嘲笑,径直走了过去。


    望着岳蓁走过去,秦华也是拉下了脸,指着岳蓁就对韩泽渊低声道:“我就说是女流氓!”


    “我听见了——!”岳蓁远远道。


    于是秦华低声啐了一声,骂骂咧咧地闭上了嘴。


    韩泽渊看着两人关系勉强缓和,总算是舒心有了些笑意。


    只是笑意才爬上嘴角,就听边上一阵窸窣作响。


    岳蓁与秦华当即警觉,一众山匪还有卫兵更是随着二人的动作戒备起来。


    “怎么了?”韩泽渊低声问。


    秦华对这一带并不熟悉,只猜测道:“多半是其他的山匪,”他左右顾盼了几眼,“听闻周遭除了岳蓁这里,还有几处小的窝点。”


    二人默契地看向了岳蓁,但岳蓁只是环视一周,没有说话。


    深林吹来的山风从后呼啸,却吹不动此处的死寂半分。


    又等了片刻,就听岳蓁喊道:“出来吧,反正我们动身了你们也得动手,不如上来谈个好价钱。”


    话音刚落,就听边上的树叶繁密处微动,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身形矫健的山匪。


    从前听说各家山匪术业有专精,韩泽渊倒是并未当作一回事。


    如今见了面前这清一水的干练小个子,才隐约觉得有些顿悟。


    “还是岳大当家的有眼界,”为首的矮个子笑笑,贼溜溜地环顾一圈,窃笑道,“这是准备投奔朝廷了?”


    岳蓁冷声:“关你屁事。”


    “那你说……”矮子又笑,“若是我将这消息传给别人呢?”


    “那你便去传,”岳蓁嗤笑,“等哪天各方都来争我这个空寨子了,你连给你儿子兜屎兜尿的时间都没了,我倒看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矮子稍愣,当即骂起来:“你册娘的小……”


    “朝廷命官在此!休得胡言!!”


    嚯!!


    韩泽渊冷不丁一开口,倒是把岳蓁和秦华喊得双双愣住。


    可当岳蓁看向韩泽渊时,却能从他负在身后稍有颤抖的手上,看出他威慑之外藏于身后的情绪。


    岳蓁眼角闪过一丝悦然,也跟着附声:“就是啊,看见没!朝廷命官在此,休得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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