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小说 > 现代言情 > 和哒宰相爱相杀的路上 > 78. 第 17 章 讨好我
    事实证明,即便是失忆了也不能阻挡羽仁彻给自己找活干。面对一大班来探病的人他是半信半疑,即便是太宰那厚脸皮的操作都不能撼动他的心一丝一毫。


    觉得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阴谋两个字。


    但夏目漱石送来一份内阁盖章的任命书后,他连犹豫都没有就接下了这份工作,甚至连太政大臣的职责是什么,工资福利多少都没问,就敲定了五天后上班的事情,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失忆患者。


    夏目漱石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着的,经过走廊那群人的时候,也不问他们怎么还没走,而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绫辻的肩膀,又拍了拍福泽谕吉的肩膀,想着横滨三个势力怎么都得公平点,拍了拍中也的小脑袋就当做是安抚过森鸥外了吧。


    中也一时不察被拍了脑门,恼羞成怒的活动筋骨:“死老头,想试试被重力碾碎的滋味吗?”


    “中也君,小小年纪火气这么大不行哦。”夏目老师摇头叹息,“稳重点,羽仁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敢正面杠钟塔侍从。”


    中也从久远的记忆翻出钟塔侍从倒大霉的时期,顿时气得眼睛发红:“你什么意思!我和他是同龄!懂不懂啊!”


    “不懂的是你啊,中也君。”夏目老师看着他的目光,就是在看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我听兰波说你最近都不喝牛奶,改喝酒了。这不行哦,别看你‘刚生下来’就七岁,其实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十五岁’,还能长高的,烟酒不能碰,懂?”


    中也,气得浑身颤抖。兰波看不下去了,皮笑肉不笑的对夏目说:“夏目先生,欺负中也可不行哦。”


    又转而对中也说:“你下个月就要入学了,也要静下心温习功课,干不完的工作交给保罗就行了。”


    “魏尔伦哥吗?”中也倒是不排斥,“恩,我会合理安排时间门的。”


    “哎,中原先生还是学生吗?大学?”虎杖悠仁吃惊的道。他知道中也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这都多亏了他们的老师是个喜欢科普横滨之事的大嘴巴。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在上学。“啊不,十五岁的话,应该是……”


    在中也的杀气中,虎杖默默的闭嘴。


    中也没好气的瞪了五条一眼,显然是把人家学生的账算到他头上了。“是博士,别听夏目老头胡说。”


    什么十五岁的,老子已经二十二了,是个能合法飙车喝酒抽烟的成年人了!都怪羽仁彻那个混蛋,瞎胡说什么呢,搞得自己当初多受了好多苦头。就连喝酒都是在半年前千辛万苦让魏尔伦和兰波松口的……


    你们两个法国人!为什么要管这么宽啊!说好的外国人开放呢!啤酒当水喝呢!


    想起了自己现在是个光荣的(准)博士研究生,中也正了正帽檐,双手插兜酷炫拽的留下一句回见,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咧咧的离开了。差点忘记他还得去买几件符合学生身份的衣服,之前那些都过季了。总不能在他一衣柜的西装里挑几件穿去上学吧。


    辻村等上了车,准备回特务科的路上才敢询问安吾:“坂口前辈,羽仁先生真的是太政大臣?”那不就是他们特务科的上司了吗?


    安吾睁着一双死鱼眼,像是看破凡尘一般的说:“该来的还是要来。”


    辻村这才发现,不只是安吾,就连坐在靠窗位置的夏油杰和绫辻都是安静的侧头看着窗外,好像还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一团团的黑气。


    “……交代一下怎么回事啊!那位羽仁先生不是才二十出头吗?这么年轻就是太政大臣,以前也没听过这号人物!而且夏目先生也很奇怪吧!上次见面的时候明明是个很稳重的绅士啊!”


    瞧他刚才撩拨中也的样子,仿佛见到了第二个太宰治。


    “夏目先生那样不出奇,任谁经历过与他一样的惨事都会性情大变,难得有机会能扳回一城,过阵子就会恢复的。”夏油杰捏了捏鼻尖,肉眼可见的疲惫感席卷他的面容,“这下子算是连最后一条遮羞布都扯开了……一想到以后要在那小子手底下做事……绫辻先生,您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毕竟您是他的前老板吧。”


    “那我问你,你打得过他吗?”


    夏油杰,抖了抖身子。“人身攻击了。”


    “别人是算计不过才动手,他是一边往死里算计一边动手。”绫辻将烟杆里的残灰拍进车内烟灰缸里,幽幽的道,“别忘记当年钟塔侍从是怎么栽跟头的。经济封锁、政治施压、对外树敌,对内挑拨对立……闻名世界的最强大的异能组织,被一个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的十五岁的乡下小鬼给搞得元气大伤,至今都没缓过来……若不是那件事,谁人知道这小子私底下竟然做了那么多手准备,至今连他掌握着多少条暗势力都没搞清。”


    夏油杰无话可说,当初那件事闹得轰轰烈烈,然而仅有少数人知道背后的操纵者是羽仁彻,也正因为这样,不仅让他周身的人看清这人的真面目,也让羽仁彻这个名字正式被整个世界的里世界大势力所知。


    “……您是超越者,绫辻先生。”夏油杰不得不提醒他。“会被卷进去的。”


    绫辻嗤笑一声,似乎觉得对方这句话很可笑。


    一旁的辻村深月,听得面色发白。绫辻斜睨她一眼:“终于搞明白情况了吗?迷糊特工。”


    “是、是他……”辻村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出血,瞳孔剧烈的收缩颤抖,脑海里关于那个神秘人的资料记忆已经全部被翻了出来。在此之前,她根本无法将羽仁彻跟那个神秘人划上等号。


    谁能想到,那位神秘人竟然能这么年轻。那时候,他可才十五岁啊!


    当现实摆在面前时,结合他的年纪,有一种心中的郁气无处宣泄的感觉。


    是自惭形秽。


    “东方有个国家,有句古话说得好,三岁看老,一个人的人生境遇和未来的高度,在三岁时基本就可以推断出来。羽仁彻那小子,估计生来就是给人添堵的。”另一辆车上,与谢野晶子对国木田提起这个人。


    “若不是有太宰在,世人也不会知道,成为羽仁彻的敌人最大的悲哀之处就在于,他们将会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过是,以他为名的盛世下随处可见的一枚垫脚石,连做个炮灰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踩在自己的头上,无力反抗。”


    连逃避的机会都被剥夺。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敢正面和羽仁彻对抗。


    铁肠是请假来探望的,在条野的催促下不得不先行离开,太宰被托付了一项重任——带羽仁彻回家。


    门口挂着羽仁门牌的房子,是一栋外表看起来很温馨的小别墅,坐落于横滨最黄金的地段。房子本身不大,院子却很宽敞,不仅有私人武道馆,还有一条人工湖,一草一木的栽种方位都颇为考究。


    羽仁彻还没踏进大门,就感慨:“风水不错。”


    能不错么?这地段本来被政府规划为商业中心的,却被羽仁彻截胡,地皮占下,磨破嘴皮都不肯卖。


    进了屋内,羽仁彻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屋内干净整洁,显然定期有人做清洁,就是少了人气。道:“你不住在这里?”


    “一个人住没意思。”太宰脱掉了西装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扔,人也扑了过去趴在上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嘟着嘴抱怨道,“再说了,你敌人那么多,我住在这里可危险了。”


    “那你住哪里?”


    “酒店啊或者朋友家,反正哪儿方便住哪里。”


    听太宰说得云淡风轻,却又隐藏着暗地里的风云涌动,羽仁彻听着心头微微发酸。对方是家人,按照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是个被他娇养的屋内人,想到自己还无故失踪五年,等同于抛弃了责任,这对羽仁彻是份煎熬。


    他天生就是个责任心比常人强许多倍的人。


    不由得问道:“我的敌人很多?”


    “比你想象的多,不然你落难的新闻怎么播了一半就被截停,就连医院都疏散了大量病人,政府派了那么多人去保护你。若不是你活蹦乱跳的,让他们心生忌惮,暗杀你的人恐怕能一路排到太平洋去。”


    “……抱歉。”羽仁彻看太宰一副不想深谈的样子,心中升起几分愧意。虽然觉得太宰很陌生,还是忍住了这股生涩感走了过去,蹲在沙发边上,将右手轻轻的盖在他的手背上。“是我的错。”


    “哦,但我不想原谅你。”太宰抽回手,双手叠着置于后脑勺,长腿交叠,吊儿郎当的晃着脚尖。


    脚尖晃了两下,又转而踩在了羽仁彻的膝盖上,羽仁彻看着那只没有穿鞋袜的脚掌,脚趾圆润,脚背却骨节分明,仔细一看,面前这名与他性别一致的青年,身型单薄纤瘦,那上挑的眉眼透着狐狸般的狡黠,却无法忽略在这份美丽下的脆弱。


    是个像纸一般脆弱的男子。


    如此,倒是能理解为什么对方初次见面搞出的一场闹剧。他动了动嘴唇,迟疑的问:“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太宰松松的踩着他的膝盖,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羽仁彻感觉到踩在他膝盖上的力度加大,但他又本能的觉得,即便这份重量再增加数百倍,也承担得起。


    如果这是家人施与的重量,即便再增加数千倍,他也承受得起。


    太宰像是玩闹一般的,脚趾模仿着攀岩的动作,一路‘爬’到他的腿根,再踩在他的胸口上,挑衅的偏着头,眼神里闪烁着恶质的意味。


    像个没有分寸的孩子一般,用任性的语气理所当然的说着:“想被原谅的话,就讨好我。”


    他抬起食指,撩起羽仁彻的前发。五年过去,他的头发长了许多,墨色的发丝如瀑布一般披散至腰间门,他卷动着发丝,轻轻的拉扯着靠近自己。


    近在咫尺间门,眼里的光亮更甚。“小彻,让我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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