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大御门姐妹决定单独谈谈。


    “姐姐你先保证那个孩子真的已经成年了。”


    大御门要刚一看到那人就马上转变了自己的想法。


    关于姐姐丈夫的身份持续保密这件事情,她原先设想过很多种理由。


    甚至开始怀疑是否有什么背德的关系在里面。


    虽然姐姐本身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


    但是难保不是被人骗的。


    而在小翼冲进来喊爸爸的那一刻,她的一切猜测都被推翻。


    大御门要的思维几乎是瞬间就拐向了自己都不曾预料到的方向。


    也许是因为对方没到年龄所以才被姐姐藏起来的吧。


    仔细想想这个理由看起来真的也很合理啊。


    “我发誓他成年了。”


    姐姐一脸严肃地举起手来保证。


    “我是说你跟他......有小翼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成年了?”


    要是现在刚成年也不能抹杀之前的问题啊。


    “放心啦,他只比你小了几个月,相信我啦,我没必要对一个小孩子出手的嘛。”


    “......我真的很怀疑你这句话的真实性。”


    那个人现在看着也像是个高中生啊。


    姐姐明明就是这样的审美吧。


    “所以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呢?”


    刚刚在父母面前过明路的时候,也有提了一下对方的背景情况。


    明明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男人。


    让人有违和感的不过就是他跟小翼同框出现的时候实在难说像是父子而已。


    “就是因为觉得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啊。”


    “当时那孩子有训练赶不回来,我觉得我单独回来并不能说明什么。”


    姐姐伸手撑着脸,表示妹妹的问题出现得几乎没有出乎于自己意料。


    “毕竟他现在真实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你们都很难相信。”


    “如果只是用邮件和照片之类的告知家里,我想爸妈真的会疯的吧。”


    “可是既然是网球选手,应该有比赛的吧。”


    大御门要摸过手机准备搜索这个男人的名字。


    “赛前的选手介绍一般也会提到一下年龄相关的事情啊。”


    “这不就很容易佐证你的说法嘛。”


    页面已经开始加载出来了,是那种优秀网球选手的精彩瞬间合集。


    “在没做好思想准备之前,建议你不要看。”


    姐姐好整以暇地说道。


    “一个网球比赛而已,又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


    大御门要不信邪地把进度条往后拉,盯着画面看了几眼,果断关掉了那个比赛视频。


    “不告诉爸妈,居然是你真的在理智情况下做出的决定。”


    “有点儿吓人是不是?”


    姐姐乐不可支。


    “热血上头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看起来非常像小恶魔吧。”


    “唔......”


    大御门要不置可否。


    “网球真是一项神奇的运动。”


    最后,她只能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


    姐妹俩的交流算是非常顺畅。


    她们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外面有一种诡异到平静的氛围。


    直到大御门要朝父母点点头,这才换来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安心表情。


    姐姐原本打算着他们一家之后还是定居国外的。


    但是由于计划有变,暂时还是先回国来。


    至于接下来怎么安排,面对双方家长居然都不知情的局面,妈妈心心念念想要为他们补办的婚礼,还有小翼要不要继续用大御门这个姓氏之类的细节,大家还需要再商量。


    不过这与大御门要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没别的事情了的话,我和小臣就先走了。”


    两人起身跟大家告别。


    “小臣。”


    小翼从他父亲的身后探出头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但是他又实在舍不得许久未见的父母。


    所以最终还是跟佐久早圣臣挥了挥手。


    “小臣再见。”


    “再见。”


    回到他们的小院时,餐桌上已经有工作人员安排的晚餐了。


    “终于结束了,这场闹剧。”


    大御门要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到有些没食欲。


    于是她去冰箱那里拿了一瓶酒,倒在了自己的杯子里。


    之前有小朋友住在一起,她几乎没有在家喝过酒。


    而她这次也并不打算把这个和佐久早圣臣分享。


    毕业那次的醉酒让她极度怀疑这家伙的酒量在这么多年后依然不会有什么进步。


    佐久早圣臣也没说别的,只是在感觉她可能喝得有些过量的时候及时地制止。


    “这样喝酒会伤胃的。”


    “不要啦,就这一次没关系。”


    大御门要神色清明,看不出有什么醉意。


    甚至连端杯的手都没怎么抖一下。


    “不是说每次必须要喝醉才算喝酒的。”


    佐久早圣臣依然坚持。


    “不喝醉算什么喝酒啦。”


    大御门要偏要跟他唱反调。


    佐久早圣臣伸手想要把酒瓶拿过来,却被她眼疾手快地收到了自己那边。


    “不要我陪你?”


    “别了吧小臣,你在这方面可真算没什么造诣的。”


    她颇为诚恳地说道。


    “......”


    一般她的那些不会读空气的行为都可以视为挑衅。


    这是佐久早圣臣从高中时就得到的深刻认知。


    “我本来也不爱喝这种东西。”


    他黑着脸把她禁锢在怀中,不由分说就压到了她唇上。


    辗转间酒液愈发湿滑。


    “要喝酒,还是要我。”


    “选一个。”


    “就现在。”


    *


    那种情况下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


    大御门要也只能在事后感叹一句美色惑人。


    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空间里,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会在须臾之间被放大成会使人忽然紧张的动静。


    风吹过小小的庭院的声音、流水装置驱动下竹筒敲打在陶罐边的声音......


    大御门要觉得特意设置成日式禅境的院子此刻莫名显得有些闹人。


    即使平时的她在这个事情上再放肆,这回也意外有些束手束脚。


    是不是地点有些不太对?


    她极力地思索着。


    此时客厅里一人座的沙发上交叠着两个人。


    佐久早圣臣宽大的外套几乎盖住了大御门要整个身体。


    她面色绯红地伏在了他和沙发靠背上。


    以一种几近瘫软的姿势。


    根本无法回避。


    “小臣......你别......”


    连续不断的异物感令她语不成句。


    没想到他比赛时的某种身体优势会在这个时候用在她身上。


    “别闹,这样会更快。”


    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间有交错的陈酿果酒香。


    “阿要,别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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