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配的小心机 顾悦悦,你给我等着……


    虽然戚清柏对顾悦悦突然转变的态度, 有所怀疑,但她给出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大到他完全无法拒绝,很果断地将双手递给她, 让她用绳子绑住,她还顺便把他的双脚也给绑上了。


    顾悦悦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嘴角噙着笑, 夸赞道:“真乖,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住你吗?”


    “为什么?”他问。


    “因为,这是惩罚,惩罚你招蜂引蝶。”


    “我没有。”他辩解。


    顾悦悦忽然变了个表情, 可怜兮兮地说:“清柏, 你以前说过,会一直护着我的。”


    她这神情与语气,完全是模仿斐文音的。


    下午斐文音说的那些暧昧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当时没立刻跟他算账,是等着回来慢慢收拾他的。


    原本还浑身燥热的戚清柏,看到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模仿, 瞬间像被浇了一盆凉水,滋滋冒青烟。


    “我错了。”他懊恼地认错。


    他也想不明白,当年自己为何会觉得斐文音很好, 还对斐文音说了那么多傻逼的话。


    现在想来, 真的是黑历史。


    这次来省城,接二连三偶遇斐文音,让戚清柏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高中时期, 在斐文音身上叠加的滤镜,正在快速地崩塌瓦解。


    如今他满心满眼的,只有眼前这个鲜活可爱的女人。


    “老婆。”他哑声唤她,又看一眼她手里那件镂空黑色吊带裙,道:“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跟斐文音独处。”


    顾悦悦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想跟她独处我也没意见,但必须先和我把婚离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


    “我说到做到。”他正色说。


    男人嘴上说得一本正经,眼神却是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裙子看。


    顾悦悦故意拿着裙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问:“这么想看呀?”


    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眼巴巴地盯着她看,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大型兽类。


    顾悦悦笑得妩媚,在他的注视下,动作缓慢地换上裙子。


    她皮肤白皙,身材也好,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一双腿又长又直,这样的身型,非常适合穿裙子,而这般特别的裙子,更是将她的所有优点都凸显出来。


    房间里很安静,像有无形的烈火在熊熊燃烧,空气里的温渡迅速攀升,就算有风扇在哗哗转动,也无法吹去两人身体的燥热。


    热汗从男人的额角渗出,又沿着脸颊滑落,他只觉口干舌燥,喉结用力滚了滚。


    顾悦悦粉白的脸颊晕起两坨粉色,是羞的。


    她绑住戚清柏,就是想要撩拨他,又不如他的愿,让他备受煎熬,这就是她对戚清柏的惩罚。


    可一通操作下来,她觉得这不是在惩罚他,而是在惩罚她自己!


    穿上这裙子跳舞,简直是要臊死人了!


    且她为了追求效果好,只穿裙子,其余空空如也。


    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她这边还什么都没做,男人那边已经将凶器高高举起,催促道:“老婆,不是要跳舞吗?”


    顾悦悦:“……”


    这还是惩罚吗?


    这分明就是帝王级别的体验卡!


    她反悔了!


    “我想起来,我不会跳舞。”顾悦悦无辜地说。


    戚清柏:“……”


    “那你随便扭两下?”


    他觉得她再不做点什么,他就要原地爆炸了!


    “可我困了,想睡觉。”她又说。


    戚清柏简直要被气笑,“顾悦悦,你是在耍我吗?”


    “哦,被你看出来了?”


    顾悦悦忽地凑到他面前,坐到他腿上,用自己的鼻尖去蹭他的鼻尖,“喜欢这样?”


    “嗯。”他轻哼一声,老实了,张开嘴想与她接吻,却被她扭头避开。


    戚清柏真想将她狠狠搂进怀里为所欲为,奈何双手被绑住,什么也做不了。


    见她又一次将唇凑过来,他更急切地吻上去,还是被逃开了。


    戚清柏:“……”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放狠话:“顾悦悦,你给我等着!”


    戚清柏是真的没想到,顾悦悦就是能这么狠。


    穿成这样躺在床上睡觉,该露不该露的地方,都是若隐若现。


    可他却因为手脚被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任由他软硬兼施,她就是不为所动,最后她竟真的乎乎睡着了。


    戚清柏无语,只能举着凶器默默坐到半夜。


    第二天起来,顾悦悦显得精神奕奕,戚清柏却是萎靡不振。


    顾皓看得直喊稀奇。


    这夫妻俩也不知搞什么鬼?一天一个样,在玩情趣吗?


    昨夜戚清柏其实可以来硬的,特别是松绑后,他想做点什么,顾悦悦根本无法抵抗。


    可他还是咬牙忍了。


    他知道,因为斐文音的事,顾悦悦心里有气,非要折腾一下他,他只能逆来顺受由她折腾。


    之后的几天,戚清柏还想让顾悦悦穿漂亮的裙子给他看,都被她无情地拒绝了。


    就算戚清柏心火烧得再旺,也拿她没办法,他也才意识到,顾悦悦心里的气,不是折腾他一次就能全消的。


    他心里怨怪斐文音,莫名其妙跑来找他,害他晚上连“蹭蹭不进去”的福利都没有了!


    白天两人跟在顾皓身边学习各种材料,包括产品的原料性能和用途。


    期间,戚清柏还学会了开车。


    虽然开的是一辆很破旧的小货车,可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模样,还是挺帅气的。


    顾悦悦站在一旁欣赏着帅哥,忽地想起这人高中时还对斐文音说过要护着她的话,顿时没了欣赏的兴致,转身去找哥哥了。


    戚清柏见她突然愤愤地扭头走了,心里疑惑,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上她。


    在省城呆了一个星期后,顾悦悦和戚清柏就准备回海市了。


    他们在顾皓公司的批发部,进了六万块钱的货,期中戚清柏出四万,顾皓出两万,算是两家人合作。


    以后分红,一个拿八成,一个拿两成。


    顾悦悦原本还想让哥哥多拿一成股,但顾皓说什么都不要。


    这家店以后主要是夫妻两在管理,而顾皓只是出钱而已,他拿两成已经是占便宜。


    来之前,顾悦悦和戚清柏还担心他们的钱不够进货,结果竟还能剩一万块钱回去,两人都很高兴,起码接下来的日子,不会紧巴巴的。


    来时他们是坐火车,回去时,则是坐着送货的大货车回去。


    开大货车的司机,就是教戚清柏开车的小陈,因这几天相处得很熟络了,一路上说说笑笑,到是不会无聊。


    他还要教戚清柏开大货车,不过大货车的驾驶证考证比较麻烦。


    货车行驶的前几个小时,一直都很顺利,国道上车很少,道路畅通无阻。


    等经过丰市,他们准备找地方停车休息时,却遇到上麻烦。


    大货车跟一辆本地面包车追尾了。


    说是追尾,其实是面包车违规驾驶,拦在他们前面,小陈已经及时刹车了,还是轻轻怼上面包车的屁股。


    面包车很快下来五六个年轻人,叫嚣着让小陈下车。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陈看着那几个人,心里发怵,犹豫着不敢下车。


    这个时期跑长途,还是挺危险的,容易遇上打劫的。


    但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戚清柏吩咐顾悦悦和小陈留在车上,他自己独自下车去解决。


    “你小心些。”顾悦悦担忧地叮嘱,眼前那群人,看着就不是善茬。


    小陈也很紧张,在副驾驶座位下,翻出两根水管,以防万一。


    那群人见只有戚清柏一个下车,高高瘦瘦的,看着就没什么战斗力,于是态度越发嚣张,张口就要戚清柏赔钱。


    “多少钱?”戚清柏冷声问。


    “起码也得给个万儿八千吧,我们这辆可是新车。”领头的年轻人漫天要价。


    果然来者不善。


    戚清柏冷嗤,淡声道:“把你们撞烂了,都不值这个钱。”


    他这明显就是挑衅的话。


    那几个年轻人果然当场就炸了,有人上前来推搡他,“你怎么说话的。”


    戚清柏捏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拧,就将对方的手反剪到背后。


    “疼疼疼……”那人惨叫出声。


    其他人见状,瞬间收起嬉闹的心思,一窝蜂朝戚清柏围上来。


    只见戚清柏动作很快,一边格挡,一边反击,他的腿够长,力道也狠,有两个人被他踹得飞出去,摔趴在地上直捂着肚子惨叫。


    小陈在车上看得瞪大眼睛,“我靠,有武功的,这么酷的吗?”


    顾悦悦也看得心惊,之前她听哥哥说戚清柏能以一敌五,当时她还以为是有夸张的成分,没想到竟是真的,戚清柏的拳脚功夫居然这么好,简直就跟电影里演的一样。


    没错了,他人设是黑化反派,去港岛混了两三年势力,就能混得风生水起,当然是因为他有过人之处,比如,他很能打!


    想到这几天,因为心情不爽,她总是明里暗里折腾戚清柏,顾悦悦就有点后怕,若是他真生气了,不是一只手就能把她捏死吗?


    顾悦悦瑟瑟发抖。


    “不好!”小陈忽地大叫一声,“他们有凶器!”


    顾悦悦抬眼看去,脸色瞬间刷白。


    就见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年轻人,转身回到面包车旁,从车里拿出一把长的西瓜刀,目露凶光地朝戚清柏砍去。


    “戚清柏,他们有刀!!”


    顾悦悦只觉脑子一懵,忙打开车窗,拿起一根水管就往下扔去。


    第19章 我想吻你 那我亲别的地方了


    可能是太过慌张的缘故, 顾悦悦这一扔,准头完全是没有的,那根水管直接砸到另一个人身上, 然后被那人捡起来,当成了武器。


    顾悦悦:“……”


    小陈:“……”


    戚清柏:“……”


    混乱中, 戚清柏也没能第一时间分辨哪个人拿了刀,见有人朝他扑来,他本能地抬起手臂一档, 手臂上立时传来一阵刺痛,他面色阴沉,抬脚就将人狠狠踹飞出去。


    而被锋利刀刃割开的伤口,瞬间鼓鼓冒血。


    戚清柏打红了眼, 也不理会伤口, 朝着拿刀的人又连踢几脚,长腿勾住他握刀的手臂,拖着就往地上跪压,只见那人的手臂以一个极度扭曲的角度,摔到地上,发出咔嚓一声响。


    手臂折了。


    “啊……”那人凄厉惨叫。


    “咣当”一声, 西瓜刀掉到地上。


    戚清柏伸手想去捡刀,这时又有两人朝他踢过来,他只能往后撤退。


    顾悦悦趴在车门上, 急得不行, 现在那伙人有西瓜刀,还有水管,而戚清柏不仅是赤手空拳,他还受了伤。


    她转身又拿起另一根水管, 冲戚清柏喊:“戚清柏,接住!”


    她这一吼,全部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她看来。


    顾悦悦瑟缩一下,手臂一哆嗦,水管又扔偏了,被戚清柏旁边另一个人接了过去。


    顾悦悦:“……”


    小陈:“……”


    戚清柏:“……”


    他严重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故意要谋杀亲夫!


    不过这一次,戚清柏动作很快地将水管抢了过来。


    看得顾悦悦大大松了口气。


    手上有了武器,戚清柏如虎添翼,把一根水管武得虎虎生风,几个回合,就把一群人都撂倒了。


    原本气焰嚣张的一群年轻人,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哼叫着。


    戚清柏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捡起另一根水管,很快回到车上。


    “先走。”他哑声说。


    小陈忙点头,发动车子,避开那群人,把大货车开得飞快。


    等开出去很远一段路,确定没人追上来,小陈才松口气,心有余悸地说:“我之前跑长途,都是几辆车一起跑,还没遇过这种事,不过这两年,拦路的越来越多了。”


    戚清柏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此时浑身热汗,气息不稳,胸膛快速起伏着。


    他沉声道:“你回去得绕点路,避开丰市。”


    小陈点头,“行。”


    他又对顾悦悦说,“后排有个药箱,里面有止血的药粉和绷带,你先给他包扎一下吧。”


    顾悦悦闻言,这才想起戚清柏的伤,忙凑过去看,就见一道两三寸长的伤口,横在他的手臂上,皮肉卷开,鲜血还在往外淌。


    她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忙爬到后排去拿药箱。


    自从她觉醒后,戚清柏已经受过两次伤,一次是腿,一次是手,也是个多灾多难的人。


    顾悦悦护理的手法并不熟练,加上道路颠簸,撒药粉时,撒得戚清柏整条手臂都是,他无奈地看了看她,接过药瓶自己弄,最后只让顾悦悦帮他打个蝴蝶结,这个她倒是很熟练。


    包扎好伤口,戚清柏还有心情揶揄她,道:“你回去得练练投掷的准度才行。”


    顾悦悦闹了个大红脸,羞窘地抬手拍一下他的手臂,“我刚才只是有点慌张,才扔不准的!”


    结果拍的就是他受伤的手臂,只听他“嘶”的一声,一双剑眉都拧起来。


    “顾悦悦,你果然是要谋杀亲夫!”


    顾悦悦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忙转移话题,“刚才那帮人,会不会来寻仇啊?”


    那几个人,一看就是团伙作案,背后不知道有没有势力。


    “没事。”戚清柏说,“他们没立刻追来就行了,后面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我们。”


    “也是。”


    顾悦悦彻底放下心来。


    到了傍晚,大货车才缓缓开进小镇。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刚吃完晚饭,出来外面纳凉。


    看见这么大一辆货车开进来,附近就有不少人过来围观。


    大货车在店门口停稳后,也没着急卸货,顾悦悦下车打开店门,急急忙忙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又张罗着去对面马路买吃食,三个人还饿着肚子。


    “这么多货,怎么卸?”司机小陈问戚清柏。


    “我去找找人。”


    戚清柏说完,就朝邻近的小卖店走去,他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又买了一箱矿泉水,一整条香烟。


    付钱的时候,老板娘好奇地问他:“小伙子,那么大的货车,里面装的什么啊?”


    “装修材料。”他说。


    “装修材料,那是什么东西?”


    戚清柏:“……”


    他想了想,说:“建房子要用的东西。”


    “哦哦。”老板娘连连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听懂。


    戚清柏也没再做解释,抱起矿泉水和烟走出小卖店。


    他手臂上有伤,一用力就疼,不过这点疼对他而言,可以直接忽略。


    小陈站在空地上,四处看了看,对戚清柏说:“你们这门店选得不错啊,临近大马路,很快就能发展起来。”


    戚清柏递给他一瓶水和两包烟,说:“生意是我老婆想做,店面也是她拍板租下的。”


    他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开店铺卖东西,在他的计划里,跟着盛勇捞两年快钱后,就去买一艘大船,雇一些人,继续出海赚钱。


    如今看到顾悦悦这么有干劲,他的那些计划,也被彻底改变了。


    或许,和老婆一起做生意赚钱,也是个很好的出路。


    “不错,你老婆很有魄力。”说着,小陈拆开一包烟,递一根给戚清柏,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两口,才嘿嘿笑道:“你是不是有点怕老婆?”


    这男人虽然沉默寡言,武力惊人,但他却处处让着自己的小妻子,一看就是个惧内的。


    戚清柏只是把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闻言抬了抬眉,“有吗?”


    小陈一副你就别装了的表情,道:“惧内就惧内,又不丢人,我也是。”


    戚清柏:“……”


    顾悦悦打包了几个饭盒回来,三人就蹲在门口吃。


    还没吃完,就有人开着摩托车赶过来了。


    是盛勇,他载着两个年轻人一起来的。


    顾悦悦跟着戚清柏过去与他们打招呼,盛勇说他还叫了几个兄弟来,等会就到。


    戚清柏也打电话叫其他人,最后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年轻人。


    人一多,卸货就显得很轻松,盛勇见戚清柏手臂上有伤,还想拦着他,不让他干活,但戚清柏不是能看着别人干活的性子,就去搬一些轻巧的东西。


    顾悦悦则是在店里指挥,让他们把货物分门别类放好。


    当然,这些位置也不是固定的,后面肯定还会做调整。


    一大车的货物,不到半小时就搬完了。


    戚清柏给几个人发了烟和水,还说请大家去吃烧烤,立时引来众人的欢呼。


    可能是肌肉拉扯过度,戚清柏手臂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只能先处理。


    顾悦悦让盛勇先带人去附近的烧烤店,她则陪戚清柏去镇上医院处理伤口。


    结果去到医院,戚晴柏的伤口把医生和护士都吓一跳。


    医生皱着眉道:“你可真能忍,这么深的伤口,必须缝合才行,不痛吗?”


    “还行。”戚清柏面无表情地说。


    顾悦悦心想他这个反派人设,真是立得稳稳的,够狠!


    伤口清创后,缝了五针,又打了支消炎针,医生叮嘱戚清柏明天再过来打针后,才放他们走。


    “那你今晚是不是不能吃烧烤,也不能喝酒?”顾悦悦说。


    戚清柏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吃了再说。”


    顾悦悦:“……”


    一顿宵夜吃到10点多,最后散场时,几个人都是面红耳赤的。


    饶是如此,他们还要开摩托车回家,也不怕开进沟里。


    顾悦悦也被劝酒了,喝了好几杯啤酒,她酒量不好,几杯过后脸颊就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处于微醺的状态,靠在戚清柏身上站都站不稳,最后被他紧紧搂住腰。


    盛勇算是最清醒的一个,他先用摩托车把小陈送去招待所,再回来送夫妻俩回渔村。


    夏日的深夜,月光亮如白昼,就算没有路灯也能看清道路。


    顾悦悦侧身坐在中间,又被戚清柏紧紧搂在怀里,在颠簸起伏中,愈发的昏昏欲睡。


    她感受着这份宁静,呢喃道:“还是回家好。”


    戚清柏闻言轻轻笑出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回到家时,林翠苗早已睡下,又被拍门声惊醒,见是儿子儿媳妇回来,简直高兴坏了,张罗着要给他们弄吃的,被戚清柏拒绝了,说在外面吃过。


    林翠苗显然有很多话要跟儿子说,但时间实在太晚,她只能先回屋睡觉。


    等夫妻两先后洗过澡,屋子也再度安静下来。


    顾悦悦洗好澡躺到床上,脑子反而清醒过来,也不知为什么,情绪就是很亢奋。


    她对着身边正在擦头发的男人说:“真不敢相信,我真要当老板了。”


    戚清柏将毛巾往柜子上一扔,俯身撑在她上方,低声问:“不是老板娘吗?”


    “当然不是,我是老板,你是打工仔,OK?”


    “也行吧。”


    他说着,低头想去亲她,却被她伸手挡住。


    “你要干嘛?”她戒备地看他。


    “亲你。”他道。


    “我同意了吗?”她问。


    “老板白得一个打工仔,不先给点工钱吗?”


    顾悦悦:“……”


    “顾悦悦,我想吻你,好不好?”他哑声低语。


    顾悦悦收回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用行动拒绝他。


    戚清柏无声叹气,亲了亲她的下巴尖,毫无气势地威胁:“那我亲别的地方了。”


    然后,他的吻,一路往下。


    第20章 投喂女配 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顾悦悦是真的佩服戚清柏的体力。


    这一整天, 坐长途车,跟人打架,受了伤, 回到镇上搬货,和朋友喝酒。


    这会躺到床上, 他还不消停,还有精力折腾她。


    顾悦悦抬脚对他一通乱踢,他便握着她的脚踝不让动。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原来男人凭借一张嘴,也能折腾她。


    不对,应该是“侍候她”。


    第二天,顾悦悦是在邻居打骂孩子的嘈杂声中, 醒过来的。


    看来隔壁小孩一大早又闯祸了。


    那嘹亮的哭声, 听起来格外亲切。


    她浑身舒畅地伸个腰。


    想到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就麻利地起床了。


    戚清柏在门外掀开竹帘看进来,见她醒了,便说:“可以吃早餐了,快去洗漱。”


    “哦。”顾悦悦慢吞吞应了一声。


    看见他,就想起昨夜他用嘴侍候她的情形, 顾悦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换好衣服,去厕所洗漱时,就听到戚清柏和林翠苗在说话。


    见到儿子又受伤, 林翠苗好一阵心疼, 怨怪起顾悦悦来,怪她没照顾好她儿子。


    顾悦悦埋头洗脸刷牙,听婆婆在门口絮絮叨叨,忍不住顶嘴:“你儿子是巨婴吗?为什么要我照顾?”


    他照顾她还差不多。


    林翠苗没听过巨婴这个词, 想着肯定不是好话,气呼呼道:“他是你男人,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他?!”


    “他是你儿子,是我丈夫,更是一家之主,他不扛起这个家的担子,难道由我们两个女人来扛吗?娘你总是心疼他,还让他怎么成长?怎么进步?怎么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


    林翠苗:“是…是这样?”


    虽然儿媳妇说得很有道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当然,娘你要学会狠心放手才行!”顾悦悦再接再厉地给婆婆洗脑。


    戚清柏从厨房里端出白粥和酱菜,放到屋檐下的小餐桌上,听到婆媳两的对话,忍不住勾起嘴角。


    “过来吃粥。”他唤顾悦悦。


    顾悦悦将毛巾挂好,走过去坐下,发现两样酱菜都不是她喜欢的,不由得皱眉。


    戚清柏昨夜吃到一点甜头,今天对她的态度越发腻歪,见她一副恹恹的模样,就问:“给你剥虾干沾酱油,好不好?”


    顾悦悦喜欢吃虾干,点头道:“要大只的虾干。”


    “嗯。”戚清柏起身去拿。


    林翠苗拿个小凳子,坐在水泵旁摘青菜,闻言翻了个白眼,“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这话顾悦悦爱听,闭嘴笑了笑。


    戚清柏去林翠苗房间里,把整包虾干拿出来,挑了几个最大的出来,剥掉壳,把虾肉撕碎,才放到盘子里。


    顾悦悦夹一块放进嘴里咀嚼,再喝一口白粥,完美!


    “我听他们说,你们去进的那个什么装修材料,不好卖,咱们乡下人建房子,根本不用那些。”


    林翠苗一边择菜一边说。


    戚清柏专心给媳妇剥虾,没有回答。


    顾悦悦听了则是皱眉,“娘你听谁说的?”


    “都这么说,很多人压根不知道装修材料是什么。”这几天林翠苗出门去和人聊天,说的都是他们家要做生意的事。


    知道要卖什么东西后,个个都是直摇头。


    “这种东西有人买吗?听都没听过。”


    “还不如摆个小摊卖吃食呢。”


    “我姐的女婿,去工厂门口卖早餐,不知道多赚钱。”


    “你们家怎么要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样的话听多了,林翠苗心里也没底,真怕东西卖不出去,赔个底朝天。


    八几年的时候,村里大部分人建房子,还都是用夯土墙,后来知道红砖,就改成砖头砌墙。


    现在村里人不知道要搞装修,不代表以后都不知道啊。


    顾悦悦说:“娘你别听她们乱说,我保证这生意肯定能赚钱。”


    “真的?”


    “当然是真的,信我!”


    吃过早餐,顾悦悦拿出来两套新买的衣服送给林翠苗,林翠苗又惊又喜,手上摸了又摸,嘴上却是说:“乱花这个钱做什么,我衣服多的是。”


    这人果然总爱挑不好听的话说。


    明明就很喜欢,嘴上非要嫌弃两句。


    “你衣服多,那这两套就还给我吧。”顾悦悦作势要抢回去。


    “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林翠苗夺过两套衣服,快步回屋去了。


    吃过早餐,戚清柏和顾悦悦就要去镇上了,店里还乱七八糟的,他们今天要过去收拾好,再添置一些东西。


    比如办公桌,坐椅什么的。


    戚清柏还要去医院打针。


    林翠苗也想跟过去看看。


    “我去找瞎子算好日子了,下个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宜开业,到时我再去请位财神爷到店里供着,每日上香就行。”


    “下月初一,那还行五天。”顾悦悦说。


    “来得及吗?”戚清柏问。


    “来得及。”


    于是,戚清柏开着摩托车,载着家里两个女人去了镇上。


    司机小陈已经在店门口等着。


    他今早就要回省城,这会是来与顾悦悦做交接的,且这趟送货,顾悦悦还要额外付他钱。


    开了店门,顾悦悦就拿着进货单开始清点货物,确定没有问题后,在进货单第一联上签名盖章。


    等弄好这些,小陈就走了,不过他跑了这一趟,以后这边再进货,应该也是他来送,还是有很多见面机会的。


    林翠苗把门店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对这里的格局还算满意,后面的屋子空间不小,可以做厨房,或房间。


    顾悦悦拿来卷尺,一边丈量店里的空地,一边让戚清柏做记录,他们要去买尺寸合适的办公桌,和一套木沙发,到时可以用来做收银台和会客区。


    两人正商量着,忽地听到店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其中就有林翠苗的声音。


    两人同时朝外面看去,就见林翠苗站在自家店门口,叉腰在与隔壁的人理论。


    顾悦悦疑惑地朝外面走去,“娘,怎么了?”


    “悦悦你来看,隔壁把车子停到我们店门口来了,我让他们停好一点,他们根本不听。”


    林翠苗指着一辆刚停放好的小面包车说。


    就见两家店铺的交界处,横放着一辆小面包车,面包车的车头,完全是停到这边来了。


    顾悦悦看一眼隔壁,那是一家五金店,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在开店门。


    顾悦悦开口道:“老板你好,你能把车停好一些吗?都停到我们店门口了。”


    中年人看一眼顾悦悦,没吭声,转身把店里一些东西摆放出来。


    “老板,你的车放得太过了,能挪好一些吗?”顾悦悦又说一遍。


    那人这才懒洋洋道:“我的车一直这样放的。”


    “之前我们没开门,你这样放当然没问题,可现你挡到我们了,就得挪开啊。”


    “我放的就是公共地方,为什么要挪。”那老板根本不理会,“有本事,你们也停一辆车子。”


    顾悦悦:“……”


    这是遇到无赖了?!


    林翠苗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真是臭不要脸,车子停到别人门口还有理了?简直没脸没皮!”


    顾悦悦轻哼一声,拉住婆婆,说:“娘你别骂,这种人,你越骂他越得意,越来劲。”


    这人就是故意的。


    他们这才刚开店,也没得罪邻居啊,对方怎么不依不饶的?


    “那怎么办,由他放着?”


    “当然不。”


    这时,戚清柏走出来,问她,“要我去和他谈谈吗。”


    他口中的“谈谈”,自然不是找对方理论,而是捏紧拳头直接揍人。


    “不用,这样的人,还也不需要你出马。”顾悦悦说。


    之后两人要出门去挑家具,就让林翠苗留在店里搞卫生,店门拉下来一半。


    顾悦悦和戚清柏去镇上卖家具的地方,逛了逛,没看到合适的,丑的太丑,贵的太贵,实在下不了手。


    “要去霍家的家具店看看吗?”戚清柏问她。


    “不去!”顾悦悦果断拒绝。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与男女主有牵扯。


    之后又逛了一会,才勉强选中一张办公桌和一套木沙发,好几百块又花出去了。


    “真是花钱如流水啊!”顾悦悦感慨,又说:“放心,我会赚回来的!”


    “嗯。”戚清柏点头。


    回到店里,家具正好送来,往店里一摆,感觉档次就不一样了。


    隔壁那辆破面包车,一个早上进进出出的,每回都停过界,而且是越停越过分。


    林翠苗又想去找对方吵架了。


    顾悦悦就去小卖部买来两盒图钉,是针尖比较长的那款。


    等到中午,中年人把车子开走,顾悦悦就把图钉洒在自家店口旁边,然后让林翠苗搬一张椅子坐到那里盯着,防止有别人误踩。


    林翠苗嘿嘿笑,说这法子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往这边停。


    半个小时后,隔壁男人又将小面包车开回来,他看到林翠苗坐在门口瞪他,越发嚣张,直接就把车头冲到这边来。


    那架势,像是要朝林翠苗撞来。


    林翠苗吓一跳,慌忙站起身。


    男人坐在车里,恶劣地笑了笑,打开车门跳下车。


    然后……


    “嗷呜”一声惨叫,男人抱着脚跳了起来,这一跳,另一边的脚也被图钉扎得很深。


    他这才低下头去看,只见密密麻麻的图钉散落在他越界的地方,针尖朝上,泛着寒光。


    男人不由得瞪大双眼,忙去看车子轮胎,果然看到扎在轮胎上的,密密麻麻的图钉。


    “你们,你们……”他气得脸色涨红,“你们真恶毒!我的车!”


    “你们赔我的车!”他气急败坏地叫嚣。


    顾悦悦从店里出来,语气轻快道:“奇怪了,我只是把图钉洒在自家门口,为什么你的车会被扎到,是它的腿伸得太长了吗?”


    “你!”男人恶狠狠地瞪她。


    戚清柏也从店里走出来,安静地站在顾悦悦身后,无声地替她撑腰。


    就听顾悦悦笑着说,“老板,我这里还有很多图钉,欢迎你天天停过界啊!”


    五金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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