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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第 20 章 正式提出离婚


    事情发酵得很快, 没隔几天黎愿就看到了那张照片


    ——英俊的男人气度不凡,身边漂亮的女孩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俩人举止亲密。


    黎愿把那张照片再次放大, 确定不是合成的,把手机放到一边。


    刚好,书房外的男人鬼鬼祟祟,黎愿把门推开,徐映灼撅着屁股扒在门框那没站稳,一个跟头就往黎大小姐怀里栽。


    徐映灼的脑袋撞到黎愿的胸口,幸好是软的。他抬头, 黎愿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表情似笑非笑:


    “你最近挺红啊, 都上热搜了。”


    来了,终于来了!


    女人语气淡淡,徐映灼觉得这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内心慌作一团, 生怕黎愿当场把他给解决了, 他故作镇定, 云淡风轻的说: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黎愿,我们俩没有感情,所以我爱上别人了。她温柔又善良,而且从来不打我。”


    徐映灼说完退了两步, 保持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


    想象中的巴掌并未到来,黎愿的眼神甚至没有任何变化。


    “我知道了。”


    说完, 黎愿就准备出门上班了。


    徐映灼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背影。他想过黎愿知道后也许会往死里揍他一顿,又或者去徐家大闹一场, 然后把离婚协议书狠狠扔他脸上……唯独没想过她会是这种反应。


    冷淡又平静的接受了。


    “黎愿!”徐映灼追上去,梗着脖子说:


    “如你所见,我出轨了。”


    他不甘心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秒,两秒……黎愿的头微微偏了一下,没有被激起任何愤怒,仅有的不耐也只是因为他耽误她上班。


    黎愿点头:“好的,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哦。”


    徐映灼:“???”


    徐映灼瞪大了眼:“你难道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


    比如离婚啥的。


    黎愿这个样子让他感到害怕,还不如干脆直接被揍一顿来得痛快。


    果不其然,黎愿顿住脚步,她神色变得凝重,煞有介事的提醒他:


    “对了,撤热搜的钱记得转给我。”


    徐映灼:“……”


    *


    下午,黎愿被袭允儿叫出去喝下午茶。


    黎愿:【下午有个合同要看。】


    袭允儿:【来嘛来嘛,你现在都是董事长了,得学会放权,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袭允儿:【正好今天天气好,出来晒晒太阳!】


    黎愿拗不过她,正大光明翘班了。


    袭允儿定的下午茶在世贸中心的最顶楼,这里寸土寸金,楼层越高租金越贵。然而商人不会吃这个闷亏,高昂的租金全反馈到顾客的菜单上,尽管生意不好,但一个月总能遇见几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


    阳光正好,暖和却不燥热,袭允儿让人把桌子摆在露天坝子里,眯着眼晒太阳。


    黎愿看了下菜单:“一杯美式,一杯牛奶不加冰,谢谢。”


    几月不见,袭允儿的肚子像吹了气球一样膨胀,让人难以忽视她孕妇的身份。黎愿把牛奶递给她,见她气色不好:“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袭允儿摇头:“没事儿,就是没睡好。宝宝一直在动,云霆最近在加班很晚才回家,晚上总是觉浅。”


    黎愿:“那就让他去客房睡啊。”


    袭允儿笑容羞涩:“不知道为什么,云霆最近突然很黏我,晚上一定要抱着我才睡得着……”


    黎愿抿一口咖啡,不说话。


    袭允儿见她沉默,担忧的问:“黎愿,你还好吧?”


    黎愿倒是淡定得很:“你指的是哪件事?房子被烧了?马上去非洲了?还是老公出轨了?”


    她最近的生活真的有够精彩的。


    “……当然是最后一个。”袭允儿小心翼翼问,“你打算怎么办呢?离婚还是?”


    黎愿果断道:“不离。”


    她比徐映灼更想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但不是现在。


    袭允儿张了张嘴,把话咽下。黎愿明显有自己的主意,袭允儿只能往好的方面开导她:


    “说不定没有那么严重呢,他们只是贴得比较近,又没有拍到接吻拥抱。”


    黎愿:“是呀是呀,对面就是二十四小时快捷酒店,他们下一步要干啥真的好难猜呢。”


    袭允儿:“……”


    袭允儿给黎愿出招:“你知道吗,要想知道一个男人出没出轨,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


    黎愿无聊,索性听了下去。


    袭允儿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


    袭允儿:“手机是每个人最私密的东西,就算删除聊天记录难免会从别的地方找出蛛丝马迹。你只需要在他放松警惕时假装抢走他的手机,如果他反应特别大,那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出轨了。”


    黎愿虚心求问:“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呢?”


    袭允儿不确定的说:“可能,藏了私房钱?”


    但很可惜,徐映灼的钱袋子比他的大脑还要空空如也,不可能藏有私房钱。


    黎愿是个行动派,晚饭让阿姨炖了排骨汤和鸡腿亲自送去工地。


    这是她第二次来,穿得低调,没有惊动负责人。黎愿提着食盒,和其他家属一起在围栏那边等待丈夫下工。


    今天的太阳有些大,不少工人脱了上衣干活,古铜色的上身挂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手臂上狰狞鼓起的青筋昭示着钢筋沉重的分量。


    几乎是第一眼,黎愿就从人群中找到了徐映灼。


    男人的胸膛很白,那张没有经历过风霜的脸显得格外青涩诱人,更重要的是,男人的后背上还印着前几天被皮带收拾过的红痕。


    徐映灼正推着车运砖头,一股蛮劲儿,也不知道省着点儿力,笨拙得很。黎愿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和同事们相处得不错,推不动的时候还有人过来搭把手。


    烈日炎炎,徐映灼力气耗尽很快就累得虚脱,他瘫在泥巴边上。地板被晒得微烫,一个影子靠近,最后与他的身影渐渐重叠。


    他睁眼,从下往上只看见一个小巧的下巴和忽闪忽闪的睫毛。阳光给女人的头顶渡了一层金边,徐映灼眯着眼,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气喘吁吁:“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黎愿轻声细语的说:“我来给你送饭。”


    “最后一顿吗?”徐映灼没好气的问。


    他觉得黎愿一定在饭里下毒了,准备把他送走。


    碰巧,这个点儿大家都下工了,有人好奇在打量他们,眼神无恶意:


    “小徐,这是你媳妇儿?真漂亮!”


    “还是你小子福气好,老婆亲自来接人。”


    黎愿冲他们笑了笑,她出门的时候换身休闲装,纯白的外套和灰色运动裤,头发编成麻花搭在左耳边,清纯可人。这么一看,俩人真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年轻,郎才女貌特别般配。


    徐映灼耳朵微红,装作没有听见别人的打趣,拉着黎愿往人少的后山走:“走吧,不是要吃饭吗?”


    俩人坐在后山临时搭建的餐桌上,徐映灼把干净的上衣垫在板凳上,他还没邀请,黎愿就心安理得地落座在他的衣服上。


    徐映灼把食盒打开,一共有三层,一层是冬瓜排骨汤,一层红烧鸡腿,一层香菇炒肉。肉香味弥漫出来,他没出息地吞口水,伸手就要去拿碗里的鸡腿。


    黎愿“啪”的一下打红他手背:“戴上手套。”


    徐映灼饿极了,戴了手套狼吞虎咽,一点儿吃相也没有。黎愿有些后悔送他来工地,原本就上不得台面的老公变得更粗鲁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徐映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几下,大概是有人给他发消息。


    黎愿默不作声,见徐映灼一颗心全在饭上,待他放松警惕时一把拿起他的手机。


    不料徐映灼比她更快!


    徐映灼从来没有过那么灵敏的反应,嘴里的鸡肉都忘记咀嚼,在黎愿动作时登时伸出手比她更快的拿走手机……


    呃,旁边的鸡腿。


    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徐映灼举着碗瞪她,吐字不清说:“干嘛?说好了给我吃的。”


    黎愿:“……”


    徐映灼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机被拿了:“你拿我手机干嘛?吓死了,我还以为你要抢我的鸡腿!”


    黎愿有些无语,这副样子带出去还以为自己平时没给他饭吃。


    于是一个巴掌过去,拎着他耳朵教育:


    “我是让你学狗的忠诚,不是让你变得跟狗一样护食!”


    徐映灼嗷嗷求饶:“老婆回家再打吧,我同事们还看着呢。”


    黎愿这才松开他。


    手里的手机再次亮起,黎愿看了一眼,是周寒打过来的。徐映灼悻悻站在一边,伸手想要回手机:“还给我吧。”


    黎愿冷厉的眼神一扫:“闭嘴。”


    徐映灼不敢说话。


    电话接通,周寒的声音迫不及待从听筒里挤出来:


    “怎么样啊灼哥?黎愿信了吗?你这次离婚可得好好感谢我,人家汤媚妹专门挤出档期陪你演这场戏,我可是欠了她好大个人情……喂?灼哥?”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不一会儿,传来阴森森的女声:


    “是吗?那我可真得好好感谢你。”


    黎愿握紧手机,明明是笑着说话,却让对方觉得毛骨悚然:“改天亲自邀请你和周董,好好答谢。”


    周寒:“!!!”


    黎愿挂断电话,面无表情看着徐映灼,男人吓得鸡腿都扔了,二十几度的艳阳天,生生冒出了冷汗。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嗷!嗷!他们闹着玩的,嗷!救命啊——”


    *


    徐映灼撕心裂肺地呼救,工地就那么大,那天之后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妻管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小徐啊,想开点儿。夫妻之间就是这样,打打闹闹这辈子就过了。”


    徐映灼顶着工友们同情的眼神忍气吞声,好在,距离他提出离职已经满一个月了,他要走了。


    马老头建议:“要不再多干几个月呢?把今年熬完,年底还会额外发几千块钱年终奖。”


    徐映灼想说几千块钱而已,实在算不了什么。可他从财务那里拿到自己五千块钱的工资后,马上笑不出来了。


    徐映灼:“就只有这点儿?”


    “弄错了。”财务又算了一下,果然发错了:


    “还要扣除工服,还两百给我。”


    徐映灼一脸心疼地给了她两百,兜里揣着四千八的现金离开了,一路上思绪翻涌,有些惆怅,完全没有恢复自由的喜悦。


    这是自己人生中赚得第一笔钱,意义不同,徐映灼打算给父母买点礼物。他在手机上约专车去世贸中心,一看车费都要三位数了,吓得赶紧退出来。


    算了,还是坐班车吧。


    徐映灼计划的是给徐母买支口红,给徐父买盒茶叶。


    可徐母平时用的牌子一支口红就要耗费徐映灼一半的工资,他肉疼了半天,还是给妈妈买了。


    最后在路边的商店给徐父拿了二十一包的袋装红茶。


    还剩两千,徐映灼心里盘算着给自己买个赛车模型,犒劳辛苦搬砖一个月的自己。


    模型馆的旁边开了一家古董店,店名是一串意大利语,暗红色的木门上刻着深浅不一的图案。橱窗最中间摆了一个很精致的八音盒,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突然想起,曾经黎愿的办公室也有一个跳舞的八音盒,但被自己打碎了。


    等徐映灼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走进这家古董店。店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见他一直盯着八音盒看:“要买吗?”


    徐映灼作了一下思想斗争:“多少钱啊?”


    店家:“两万。”


    “那么贵?”徐映灼惊讶,反正他也买不起,随口还价:“两千。”


    店家:“成交。”


    徐映灼:“……”


    见他犹豫,店家语气有一丝嘲讽:“磨磨唧唧的男人,两千块钱给媳妇买个礼物都要犹豫半天。”


    徐映灼硬着头皮:“现金。”


    兜里的工资还没捂热乎呢就全花出去了,徐映灼提着精美的礼品袋走出去,含泪告别心爱的模型。


    不过……


    黎愿会喜欢的吧?


    徐映灼想,如果黎大小姐能赏他一个笑脸,那这钱花得很值。


    *


    回到家,黎愿在洗澡,徐映灼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手忙脚乱的。一会儿把袋子拎在手里,一会儿藏到柜子上。


    “不行,这太高了她拿不到。”


    最后,徐映灼把礼物鬼鬼祟祟藏进黎愿的包里,期待她第二天打开包时会很惊喜。


    于是,黎愿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徐映灼做贼一样翻她的包,手中的浴巾狠狠扔在男人的脸上,怒道:


    “徐映灼,大半夜的偷我东西啊?”


    徐映灼的头上顶着半湿的浴巾,浴巾上残留着黎愿沐浴露的淡香,应该是被她用来擦过身体的,上面还有她的体温……


    想到这样,徐映灼拿浴巾的手心都在发烫。


    他红着脸辩解:“我没偷你东西!我只是在你包里放东西!”


    黎愿狐疑,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她用沉默询问这是什么。


    徐映灼:“那个,街上看到随便买的,不喜欢算了。”


    话虽如此,但他时时刻刻关注黎愿的表情。


    黎愿打开,里面的八音盒让她有些意外。


    音乐清脆,中间旋转的小人同样也在跳舞,和黎愿之前舞蹈比赛赢回来的奖品大差不差。


    黎愿:“谢谢。”


    汇南公馆给黎愿单独留了一层收藏室,几百平的房间全部打通,空旷的能听见回音。这是徐映灼第一次参观黎愿的私人地盘,有些好奇。


    有定制的礼服,拍卖的珠宝,黎愿走到最里面的柜子,专门分类放欧洲古董,其中八音盒就有一整排。


    她把徐映灼送的放进去。


    左右两边的八音盒更精致,像是上个世纪的贵族工艺品,徐映灼突然觉得自己的东西很拿不出手:


    “要不别放这儿了。”


    黎愿疑惑:“为什么。”


    徐映灼承诺:“等下次有钱,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黎愿眼睛不眨的盯了他几秒,忽然“噗嗤”一笑。


    徐映灼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耳朵红了:“你笑什么!?”


    黎愿嘴角一勾:“你自卑了。”


    徐映灼羞愤道:“胡说八道!”


    “别抗拒这种情绪。”黎愿少有的对他开起玩笑:


    “你知道吗,自卑是一个男人最好的黑丝。你自卑的样子比你之前拽成二五八万的样子顺眼多了。”


    徐映灼:“……”


    说不过,歪理!


    徐映灼嘴硬反驳:“既然你那么看不顺眼我,为什么不和我离婚?承认吧,你就是对我有那么点儿意思。”


    空气瞬间凝固,方才轻松的氛围荡然无存。徐映灼看见黎愿收回了笑意,心里有些后悔。


    黎愿问他:“你想离婚?”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徐映灼不得不硬着头皮:“对。”


    “非离不可?”


    “是。”


    “行。”黎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同意了。”


    女人神色不明,看不清情绪。


    徐映灼终于得到想要的答复,突然感觉心里木木的,胸口空荡荡一片,说不清什么滋味。


    喉咙泛着酸水,有些刺疼,徐映灼想,大概是没吃晚饭的原因吧:“那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黎愿回答他:“随时都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你得陪我吃一顿晚餐。”


    徐映灼不明白。


    黎愿突然有些低落,那轻巧的睫毛微微垂下,像栖息折翼的蝴蝶,轻轻陨落在男人的心尖上,泛起一阵酸涩的涟漪。


    “我们结婚那么久,从来没有约过一次会,就当是为这场婚姻画上一个句号。明天晚上,我们去约会,好吗?”


    这是黎愿第一次用这种期待的语气对他说话,徐映灼仿佛在做梦,愣愣道:


    “好。”


    *


    第二天晚上,徐映灼久违的穿上了西装,头发也抓上去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冠楚楚,矜贵又斯文,整个人有些恍惚。


    黎愿把位置定好了,是一家高级会所的烛光晚餐,徐映灼到的时候黎愿还没来,不仅她不在,这一栋楼都没有客人,只有两个传菜的服务生,空旷又安静。


    正当徐映灼以为自己被放鸽子时,黎愿姗姗来迟。


    她刚下班,袖子挽了半边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腕,衣领的最后一颗扣子散开,紧贴着若隐若现的锁骨,她的卷发盘得一丝不苟,高跟鞋利落的声音敲响整个餐厅,冷清又禁欲。


    她看见桌子上徐映灼送的一大捧玫瑰,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两下花瓣,那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忍不住颤抖,似在羞涩。


    黎愿:“我不喜欢玫瑰。”


    徐映灼微怔:“那你喜欢什么?”


    结婚那么久,他从来不知道妻子的喜好。


    黎愿想了想:“山茶、桔梗、铃兰……我喜欢比较低调内敛的花,本本分分,看着不闹腾。”


    ……徐映灼怀疑她在指桑骂槐却没证据。


    他只能说:“那我下次送你别的。”


    黎愿笑得嘲讽:“我们哪还有什么下次?”


    徐映灼突然想起今晚过后俩人就要离婚了,骤然胸口发闷。


    “对了。”黎愿没理会他多余的情绪,递给他一个首饰盒:


    “昨天你送了我礼物,这是回礼。”


    徐映灼没想到黎愿居然对他那么好,愣道:“是什么?”


    盒子里躺着一颗品相很好的黑曜石项链,特别大一颗。那颗黑曜石好似一个人的眼睛,黑漆漆地洞察一切,神秘中透露出一丝阴森。


    黎愿红唇轻抿:“戴上试试。”


    冰冷的石头有些重量,黎愿叮嘱:“洗澡的时候记得摘下来。”


    徐映灼认真点头:“好。”


    话题告一段落,菜陆陆续续上齐了,黎愿今天对他特别好,不仅全程没骂他,还给他夹菜倒酒,让徐映灼怀疑自己梦还没醒。


    “等会儿……黎愿,我喝不下了。”徐映灼才小酌不到三杯,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捂着酒杯拒绝:


    “你这是什么酒?怎么那么晕?”


    “喝醉了?”黎愿从对面坐到他的旁边,温柔地用手帕擦拭他嘴角残留的酒液。


    男人滚烫的眼神死死黏在她的身上,迷恋着她对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他的胸腔怦怦跳动,快要在她的笑容里沦陷了。


    真好,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他永远也不要醒来。


    徐映灼突然说:“黎愿,其实你人真的很好。”


    黎愿有些诧异他会这么说:“是吗,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想。”


    “当然!”徐映灼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酒精麻痹着他的大脑,内心深处的真话畅通无阻:


    “虽然你打我,骂我,冤枉我,没收我的钱,限制我的自由,送我去搬砖……”


    黎愿的“罪证”有点儿多,一时半会数不完,徐映灼索性不计较了:


    “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让我成熟一点。所以,我原谅你了!”


    他用力的拍了拍黎愿的肩,并在黎愿沉默的眼神中“咚”的一声倒下,不省人事。


    高跟鞋尖轻踢男人的腿,再无半点反应。


    如果徐映灼此时睁开眼就会看到,黎愿脸上哪还有半点温情,满眼全是嫌弃:


    “你原谅的太早了。”


    *


    徐映灼仿佛做了一个水深火热的梦,梦里的场景不断交替变幻。一会儿梦见黎愿冲进他家狂甩他几个巴掌,下一秒又梦见黎愿心疼地捧着他的脸呼气。


    他还梦见那天的火海,自己站在熊熊燃烧的别墅里出不去,而屋外,黎愿正和时喻山在接吻!


    他怒火中烧,以至于全身火辣辣的疼。


    “好热……”


    他被热醒了,后背打湿一片。宿醉后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他捂着头天旋地转。


    睁开眼,近在咫尺的太阳把他吓傻。


    “我靠,这是哪里?!”


    徐映灼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确定自己没少器官松了口气。


    很快,他发现自己在飞机上。


    整座飞机只他一人,徐映灼吓得惊慌失措,驾驶舱的门被锁紧,无人回应。


    有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鬼情况!


    马上,飞机降落,徐映灼耳朵嗡嗡的疼,他苍白一张脸系好安全带,飞机稳稳停落后,门自动打开。


    滚烫的空气席卷而来,门外,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看不到任何尽头。


    徐映灼以为自己没睡醒,呆滞了一会儿,抬手甩自己一巴掌。


    身后,驾驶舱的男人笑出了声,那笑声让徐映灼毛骨悚然,他下意识找了一根棍子握在手中。


    “这里是非洲南部,世界最热的地方。”


    “欢迎来到坦桑尼亚,娇贵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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