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小说 > 青春校园 > 小爷让美人花旦给压了?! > 17、第十七折 过门媳妇
    地上摞着商哲栋所有的行李,五个挺大的纸箱子。


    梁洗砚把三轮车停稳,下来时估计了一下每个箱子的重量,心里大概有个数,弯腰伸手,轻轻松松扛起两个来。


    这时候他听见身后的商哲栋说:“箱子很沉,我和你各抬一边吧。”


    梁洗砚抱着两个箱子转过头来,盯着商哲栋,然后冷着脸,把“很沉”的两个箱子甩进了车里。


    商哲栋明显沉默了。


    搬完了书,梁洗砚重新踩上三轮车,朝身后一甩头:“上车。”


    旁边的人没有动作,商老师低咳一声:“往哪儿上?”


    梁洗砚一回头,才发现三轮车车厢里都让行李堆满了,唯一能做人的地方,只有他身后一小块儿车沿,还得两只脚一高一低踩着才能爬上来。


    “要不您自己走回去?”梁洗砚说,“前面就几百米。”


    商哲栋看了一会儿,“你得扶我一下。”


    “麻烦,您这身手太差了,平时缺乏锻炼啊。”梁洗砚嘴上嫌弃,但还是抬起右手。


    他想着让商哲栋扶他胳膊爬上来。


    结果,右手手心落下来另一个男人的手,在骄躁的秋日里,商老师的手指温度不高,纤细柔软,不轻不重地在他的拇指上握了一下,掌心相贴。


    随后很快松开,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梁洗砚愣了好一会儿。


    这男人的手实在太过柔软,绸缎似的抚过他的掌心,弄得梁洗砚一阵酥麻。


    扶了吗?


    好像没扶吧,商哲栋上车都没用劲儿,就这么轻轻碰了一下,能借上哪门子力?


    那这人非要他伸手干什么?


    “好了。”商哲栋坐在他身后的书箱上,“走吧。”


    梁洗砚把车骑起来:“挺魔幻的。”


    “什么?”商哲栋问。


    “商世坤商董事长家的少爷,跟我这儿坐三轮车。”梁洗砚说,“这得是您这辈子第一次坐这玩意儿吧。”


    身后的人很久没说话,他们的距离离得近,梁洗砚每次起身蹬车的时候,后腰都会蹭在商哲栋的手臂上,身上的背心卷起衣摆,露出一截白净的腰。


    “我以前还坐过牛车。”商哲栋突然说。


    “啊?”梁洗砚问,“为什么?”


    “去见一个人。”商哲栋平静地说,“但是那天大雪封路,车不能开,只能坐牛车,要坐大半天。”


    “那您见这人还挺不容易。”梁洗砚踩着三轮。


    “最后没见到。”商哲栋说。


    “谁啊这么狂。”梁洗砚乐了声,“让您纡尊降贵去见不说,还见不上?”


    商哲栋没回答他,梁洗砚只觉察出自己后腰上的衣服让人拽了拽,重新挡住腰。


    胡同不深,不过几百米而已,只是三轮车的后座上拉了五箱书,还有一个商哲栋,梁洗砚骑得速度慢了不少。


    遇到个减速带,他正要站起来蹬,忽然觉得头皮一凉,一只手指轻轻划过他后脑勺上的皮肤,从短寸发茬中,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


    “四宝,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商哲栋问,“在部队受伤了?”


    梁洗砚就这么很忽然的叫人摸了脑袋,思路一时间打了结,在“纠正这人不许叫他四宝”,还是“警告这人不许摸他脑袋”,还是回答“不是在部队受伤的小爷这么牛逼怎么可能受伤”之间摇摆不定。


    “你..你别摸我脑袋。”他很凶地说,“小时候摔的。”


    “多大的时候?”商哲栋问得详细,“怎么弄的?”


    “七八岁。”梁洗砚顿了顿,才说,“因为自己淘。”


    他们之间又沉默了一小会儿,两声蝉鸣后,他听见商哲栋在他身后轻轻闻了闻,说:“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什么味?”梁洗砚紧张起来,“汗味啊,不能啊,我刚洗完澡出来的,我也没狐臭。”


    “不是。”商哲栋贴他很近,“就是沐浴露。”


    梁洗砚回想着他现在用的是什么牌子沐浴露,后来发现完全没留意,因为这些玩意儿平时都是二妞妞给他网购,那丫头买什么他用什么,不讲究味道也不讲究牌子。


    “闻着很甜。”商老师把话说完了。


    “......”梁洗砚握着车把的手攥紧了。


    他决定明天得找二妞妞算账去,这死丫头到底给他一个硬汉买了什么使!


    三轮车终于骑到四合院大红门门口,二妞妞还吊在院墙上呢,一扭脸看见商哲栋来了,在墙上朝他招手:“商老师好!”


    “你怎么在...墙上呢。”商哲栋有点惊讶。


    “我四宝哥过了晚上七点就不让我进院儿了,说什么要避嫌,我只能在这儿看。”二妞妞从墙上蹦下来,“我帮您拿行李。”


    “你四宝哥心很细。”商哲栋看了一眼梁洗砚的背影,“是为你好。”


    梁洗砚没回头,只有耳朵动了动。


    “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商哲栋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二妞妞,“是手工雕的一支木簪,不贵重。”


    二妞妞拿到手里,愣了愣,没想到商哲栋还能想起专门给她见面礼。


    “说谢谢了没。”梁洗砚已经在搬那几箱书。


    “哦哦。”二妞妞说,“谢谢商老师!”


    梁洗砚回头搬剩下的,把二妞妞赶走:“回去睡觉去,明儿再来,这搬东西不用你。”


    “好吧。”二妞妞瘪了瘪嘴,“那我走了,你们享受二人世界吧。”


    “好。”商哲栋说。


    “嘶——耳朵不要可以捐咯。”梁洗砚直起腰,瞪着商哲栋,“您能不能听见她说的是什么再应声儿。”


    二妞妞趁着他四宝哥能收拾她之前,脚底抹油跑了。


    梁洗砚搬完了东西,又把三轮车停进院子里,把他家王府大门落了锁,顺手把钥匙扔给商哲栋。


    “自己拿着,这是院门钥匙。”他说,“你屋门上还有一把,插上头了。”


    “好。”商哲栋握住钥匙。


    梁洗砚打了个呵欠:“西边,我住的屋,东边,现在您屋,正屋进去,左边就是书房,右边是厕所和厨房,中间是客厅沙发,洗澡之前记得开热水器,没了。”


    商哲栋点了头。


    “那我睡觉了。”梁洗砚呵欠连天,晃晃悠悠朝着西厢房去,“困死。”


    他的手刚碰上门把手,身后,商哲栋轻声说:“晚安。”


    梁洗砚在门前顿了顿。


    之前他们俩没住一块儿,好像说“再见”还是“晚安”都可以,但现在都住一个屋檐底下了,用“晚安”又好像更合适一点。


    就是别扭。


    梁洗砚印象里,金汛淼认识他三十年,跟他一句晚安都没说过。


    商哲栋就非得天天说么,城里人真讲究。


    “晚。”他拉开门,钻进去前扔下另一字,“安。”


    西厢房的门关上后,商老师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才向正屋走去,准备洗澡休息。


    带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后,他发现梁洗砚确实没骗他,四合院叫着好听,内里就是一个老旧的平房而已,卫生间连着浴室,没有做干湿分离,只用一个帘子隔开,地方也小得可怜。


    商哲栋找了地方放下衣服,拿起地上一瓶白蓝相间的沐浴露。


    瓶身上:大白兔奶糖味,童年的回忆!


    面前是洗手台的镜子,商老师注意到镜子里的他唇边一抹很难收回的笑意。


    无论是别别扭扭的一句“晚安”,还是一瓶甜腻腻的沐浴露,又或者,是那双敏感到经常会红一红,动一动的耳朵。


    梁洗砚总能把“可爱”这个词具象化。


    *


    商哲栋搬来的第一个早上,梁洗砚就发现了,他俩真是天上地下两路人。


    早上不知道几点,只知道露水还重的时辰,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院门打开又关上,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


    六点。


    昨天帮忙搬家太累,梁洗砚又睡过去了。


    等到院门再次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就听见自己屋的门被敲响。


    “四宝。”他听见商哲栋那温和的声线,“今天要去看爷爷,要起床了。”


    梁洗砚睁开一只眼睛,又看了一眼手机。


    八点。


    “唉呀,您没事儿吧。”他一翻身趴过去,又闭上眼,“这才几点啊!”


    “不行。”商哲栋很有耐心在门外叫他起床,又敲了两下,“今天是我第一天搬家过来,我们俩要去跟爷爷说一声的,这是礼貌。”


    梁洗砚还困着,迷迷糊糊根本算不过来账,含糊喊了一句:“不儿,您新媳妇儿过门啊,急什么?”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门外的商哲栋居然认可了这句胡扯,“爷爷上午九点半要输液,我们赶在那之前到,还能帮帮他做事,所以得起床了,四宝,回来再睡。”


    “不是,那是我爷爷还是你爷爷啊,你怎么比我还孝顺。”梁洗砚胡乱又睡过去,睡了一小会儿又诈尸,“别叫我四宝!”


    终于,在商老师坚持不懈叫了他五分钟以后,梁洗砚一脸哀怨地从床上弹起来,呆坐在床边,听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


    “我买了早餐,你洗漱完来吃。”商哲栋在门外说。


    梁洗砚又呆滞地叹了口气,要是换个人这么薅着他起床,他真得一脚就踹过去,但偏偏人家商哲栋给的理由又十分合理。


    要去照顾爷爷。


    所以他真是想发作也发作不了,被捏得死死的,只能吃哑巴亏。


    早晨露水正重,昨晚上夜里穿的白背心紧紧黏在身上,梁洗砚觉得难受,抬手脱了,然后脑袋发懵地打开房门,踢踏着步子走到院子里。


    商老师正在茶桌前泡茶,一抬头,就看见梁洗砚光着膀子,在晨光微熹中走进来。


    肌肉错落,线条优美,力量又健康,哪怕去边境吹过风沙吃过苦,身上的皮肤依然像是刷了釉的一层素白瓷器,白净无瑕。


    商老师倒水的手一顿,就像茫茫白雪总和点点红梅相配,这样的皮肤上,也似乎该留下点什么痕迹才美。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商老师拧着眉转开视线。


    梁洗砚发现商哲栋突然狠狠扭过脸去不再看他,脑袋还懵,低头一看才想起来。


    哦,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住了,不能随便光着膀子晃悠。


    估计商老师正人君子,实在见不得他这幅邋遢样儿,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对不住啊,忘了您了。”梁洗砚困得了无生气,“脏您眼睛了,以后我记着。”


    “没有。”商哲栋垂着眼,“洗漱吃饭吧。”


    饭桌上摆着油条豆浆,还冒着热乎气儿,梁洗砚经过时就闻见香香酥酥的气味。


    “你早上出门就买早点去了?”梁洗砚问,可他明明记得商哲栋六点就出门了。


    “还有晨练。”商老师说得理所当然。


    牛逼。


    梁洗砚打了个巨大的呵欠,竖起大拇哥,“您昨儿夜里才来,今早就能坚持晨练,这么大精神头儿,以后是谁跟您过日子一天懒觉都睡不了了吧。”


    他走到厕所,刚拿了牙刷挤上牙膏,就听见外面的商哲栋说:“抱歉,我知道你昨天晚上累了要休息,只是今天特殊,以后肯定让你睡。”


    梁洗砚叼着牙刷想: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小爷我又不和你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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