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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1 章   (正文完)


    折腾到不知何时,总之文瑶浑身酸痛不已,睁眼见外头已有些光亮,急忙掀开帘子爬起来。


    寝殿里狼藉混乱早已经收拾好了,魏璟就站在床边,穿戴整齐。


    文瑶埋怨道:“怎么不喊我。”


    “无需这么早,可再躺一会儿。”


    大婚后第二日该去拜见帝后宗亲,岂能失礼迟到。文瑶匆匆从床上下来,寝衣虚虚拢着,隐见身上斑驳印记,她刚落地走了一步便软了脚。


    魏璟伸手拉住,垂眸看她:“拜礼而已,择日再去亦是一样。”


    他也清楚自己昨夜有些过头了,此时不管不顾地去拜礼,怕是撑不了多久。


    文瑶执意要去。


    她不至于不知礼到这种地步。


    云初与一众宫女早在殿外候着,她唤她们进来,又催着身侧不肯走的人先出去。


    就像当初江州知县的那份供词,是冲着魏璟来的。而魏柯与崔三郎也是如此


    文瑶这几日因为陪着魏柯,加上魏璟每天都回来的很晚,两人没怎么见面,所以崔三郎要她转告的事一直没来得及说。


    她回到寝殿里的时候,魏璟才刚刚回来,他并非是要找她,而是瑞王妃故意要她回来。


    “这几日辛苦你了。”


    魏璟白日在北玄司,夜里回得晚,瑞王妃这几日身子也不好,故而能照顾魏柯的只有文瑶了。


    “世子客气了。”春杪四下瞧了一眼,紧张道:“纪公子这可是姑娘与世子的宫殿,您直接这么来,不怕遭人误会吗?”


    纪护野怔了片刻,似才反应过来,忙躬身道:“对不住,是我一时糊涂。”


    他浑身酒气,身子也晃悠悠的,春杪抬手挥了挥,“纪公子您快走吧,一会儿被人看见,姑娘可说不清了。 ”


    “哎,你还没告诉我文瑶她的伤到底怎么 “太后因为前几日的事恼着,说世子妃挪用王府钱补贴文家的事,罚了世子妃。从未时跪的”


    昭华殿里在行宫最西头,从前有好些不受宠的妃嫔自尽于此,最是阴气重。尤其是旁边的槐树晃一晃,那倒影映在门窗上,便似吊了好些人在上面。


    殿外上了锁,太后罚文瑶跪到天亮。


    她外头无人守着,她便坐在地上。那半截手臂被她挠得泛紫,有些已经挠破了皮。她不能碰猫,一碰就会起红疙瘩。大夫告诉她,这样的情况若是严重是会致命的。


    但一下午过去了,她想着总不至于会死,便也没什么丧气的。


    那些摇曳的鬼影,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文瑶抱膝将头埋在腿上,至夜幕后,她都没敢睁开眼。


    偏偏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候,魏璟对她动了这样的歪心思。


    她从他多次想杀了自己,到一点点获取他的信任,再到尽心医治他的头疾甚至医治太子,她从未有半分的懈怠。


    她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些良知,可他骨子里终究只有凉薄与无情。


    兴许无用,便是治好了他的头疾也无用!


    文瑶心底里涌出酸楚,眼眶泛红,侧过了脸,下颌从他掌心移出,她不去回答他的话,只低声道:“民女不敢僭越。”


    魏璟少有见她如此,想她连死都不怕,不过逼问几句,竟然要哭出来。


    “出息。”他轻笑一声,神色却松动了几分,“不说便罢值得你这样委屈?”样了”


    "姑娘好着,您就别操心了。"


    “好,没事就好”


    纪护野放松了一口气,可脸色依旧忧愁得紧。


    春杪见他有些不对劲,多心问了一句:“纪公子您今日怎么也来行宫了?”太子都去了固州,他无端跑来行宫有些奇怪。


    纪护野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这行宫他本不该来的,或许不来就不会突然被指婚。


    他勉强笑了笑:“无事,回去照顾你家姑娘吧。”


    可能喝得有些醉,动作慢腾腾地:“阿姊近来身子不好,挂念得紧,若无事让文瑶回回信,或是去看看她吧。”


    说完,落寞转身。


    甬道尽头处,魏璟立在那,看着走向面前的人,并未让路。


    纪护野顿在那,难为情地解释了一句:“我来看看文瑶,听闻她脚受伤了”


    魏璟没什么表情,可阴影笼着,依旧让人生寒:“少詹事这般关心,本世子该如何感谢?”


    纪护野欲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请世子待文瑶好一些吧。”


    言毕作了一揖,绕开。


    一壶酒尽,两人皆沉默。文瑶捧着茶杯,一时怔住。


    沉默一阵后将茶杯放下,慢慢起身:“很晚了,殿下早点歇息吧。”


    这副心虚之态很明显了。


    魏璟盯着她,气笑了:“你还真敢利用孤。”


    文瑶答得心虚:“各取所需……怎么能叫利用……”


    文瑶不知要从何开始讲起,便先道:“柯儿妹妹的事情,许嬷嬷都告诉我了。”


    魏璟“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对外魏柯一直只是因为与崔三郎退了婚才会伤心过度闭门不出的,而这件事的真相非亲近人能知晓。


    “我那日去崔府也见了崔三郎,临走之时,他给转交给我两个东西。”


    文瑶将一枚玉印递和书信都递给了魏璟:“他说世子见了这东西,便会明白,那日并非是什么劫匪恶霸,而是有人要害瑞王府。”


    魏璟接过,眉宇深沉,隐见眼底泛了怒意。


    文瑶解释道:“崔三郎瞒着了世子,亦将他爹也瞒住了。他在乎柯儿妹妹的名声,更担心她承受不了流言。”


    若当时把玉印拿出来,顺着查到主谋,但魏柯差点被人侵犯的事情也会被公之于众。即使崔三郎护住了魏柯,可流言却不能饶了她,他亦担心她以后嫁不了人。


    如今将玉印拿出来,等自己一死便上御前伸冤,宣帝不会坐视不理。他崔家出将入相,在朝中举足轻重,崔家嫡子被人殴打致死,他爹也绝不会容忍。


    但此事崔三郎活着不能,唯有死了才能将这背后之人推向不复之地。也唯有魏璟才能在中周旋,将魏柯从此事中摘出去。


    崔三郎比谁都更恨。


    魏璟捏紧着那玉印,低骂了一句:“愚蠢!”


    出事的时候,魏璟在京城并不能及时赶到,等他到了时候,人全都被灭了口。这两年他不是没有向上疑心过,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将人彻底杀绝。


    魏璟恼得崔三郎为何不早点告诉他,可文瑶却能理解崔三郎,因为他真的很爱魏柯。


    虽然不知的那玉印到底是谁家的,又能查到谁身上,可她却也为两人之情所触动:“崔三郎这两年必然也是痛苦折磨,世子莫怪他。 ”


    魏璟并未说什么,脸色沉肃,吩咐她早点歇,便又出去了。


    第二日,内阁崔相送完儿子出殡便赶来了行宫,哭着跪求宣帝替崔三郎做主,宣帝亦为其哀痛,当即下令让大理寺去查。


    只要有能查旨意,便一切都好办。


    魏璟看她起来,又突然端凳子坐在身侧,侧头看向她,“为何不睡?”


    文瑶不答,只道:“我想靠你近一点。”


    魏璟知道她又把自己当猫了,但喉咙发涩,推开她,“孤还要忙,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歇着。”


    文瑶喝醉了酒压根上听见他说什么话,只是想着自己要做什么事,便一定要做。


    她捧着他的脸,凑近,鼻尖碰着:“殿下像一直很听主人话的狸奴,好乖。”


    他嘴上并不说什么好话,但只是轻轻一哄,便能妥协。


    魏璟看着她解衣的动作,笑了一声:“孤看你今夜是活腻了。”


    文瑶倒是听见了这话,手似无意掠过一处,她随即起身:“殿下不喜,那我走了。”


    怀里一空,魏璟将人扯回来,毫不怜惜地啃咬那唇瓣,掠夺她口中的空气。


    他气息沉着:“你自己要来撩的孤,可别做到一半摆主人的威风,喊不要。”


    烛火轻曳,暖色勾勒出那温柔的轮廓,比施了胭脂还要姝丽。


    魏璟伏在她身上深深浅浅亲吻着:“帮孤生个小世子吧。”


    ——殿外绵绵细雨,已是盛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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